「你同意啦?」
「在下后生晚辈,当然一切该听前辈主张方是。」
「若天下间女孩子都似你这般乖觉,那世界可就有得安静呢。」
「前辈是不是以为晚辈很痴?」
「不不,你不是痴,而是乖。」
「你已断定失败的一定是小女子。」
「这还用断定吗?」
「既如此,请前辈『偷梁换柱』吧!」
叶扬并未说话,而是闪电般绕着文娟转了三圈。
台下众人见后,也不禁唔唔咋舌。叶扬的轻功造诣之深,比空中雁马行空不知又深多少。
虽说是转三圈,然而全在一瞬间完成。人们只觉文娟腰际出现了一道灰带,根本看不出那是人影。
慕容伟长忍不住向欧阳开化道:「大哥,这叶扬轻功好吗?」
「梁上君子最要得的,一个是爬高上低,体轻如燕,另一个便是每一会儿都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逃跑?」
「对呀,做贼心虚吧,见人便跑。」
「有理。」
「不是有理,而是必然,武功超人,当然很好;然而更重要的是要能随时溜出去。能跑便会脱险。」
「老哥果然有独创见解。」
「哪里是什么见解,分明是经验之谈。」
「那么老哥以为梁上君子叶扬前辈是赢呢还是输?」
「当然是输!」
「为什么?」
「因为到现在他也未能找到那支碧玉簪藏在何处。」
「你怎知道他未找到?」
「因为那粒钻石还在他手中。」
「你又怎知钻石在他手中?」
「因为叶扬根本未曾触动文娟的身体,甚至连衣服也未触动。倒是文娟曾抻了抻他的破衣。」
慕容伟长先是一怔,接下便恍然大悟。
她为什么要抻他的破衣?世上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现在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把碧玉簪藏在了叶扬身上。
倘若此事是真的,则文娟以小小年纪,其古怪精灵,真可谓世所罕见。
望台上时,却见叶扬还在打转。
「叶前辈,」文娟羞答答道:「你老怎的还不偷梁、还不换柱?」
「一切都要有个过程。」
「过程可不兴太长,要不然只咱俩便比到天黑啦。」
「那当然,当然。」
「叶前辈走过皇宫?」
「没有我没去过的地方。」
「盗来了皇帝老儿的夜明珠?」
「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高!果不愧是武林人。」
「梁上君子是轻易叫得的吗?」
「然则今天……」
「今天怎么啦?」
「记住,婢女可不是皇上。」
「那当然。」
「看上去没一个是糊涂虫。」
「姑娘却冰雪聪明。」
「前辈夸奖了。」文娟嫣然一笑,真个如美玉生晕,朝花雨露。又道:「就凭前辈这句好听话,晚辈准备再让一步。」
「唔!怎么让步?」
「比如说,只要前辈能指出晚辈碧玉簪藏处,便算前辈赢了这场。」
「这……」
「莫非还有难处?」
「那就多谢了。」
「不过,咱俩要有时间限制,我以一数到十,数完十,若你还未找到,那就……」
「好,你可以数。」
「……」
叶扬再次绕着文娟团团转过。
「二……八……九……」
叶扬已立在了文娟面前。
「我输了。」叶扬道。
「好叶老前辈不愧老前辈风范,输得起,认得起。」
台下众雄大为不解。
以叶扬之,不要说盗取碧玉簪,甚至连碧玉簪藏在何处都不知道,这岂非忒也不可思议。
「欧阳老哥,你说那小簪呆在叶扬身上?」慕容伟长问欧阳开化道。
「只有他自己的身上最不易被他发现。」欧阳开化道。
「叶前辈怎便想不到这点?」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果然。
「叶前辈,你本该想到的。」文娟轻声道。
「想到什么?」
「那碧玉簪的藏处呀。」
「可我偏未想到。」
「是……是我骗了你。」
「骗我?」
「不错,我原本不想骗你。」
「可你还是骗了。」
「因为我想到你这样的偷盗巧家,什么事能瞒过你,不信我放在何处,都会被你找到,所以我……」
「你怎样?」
「我便把碧玉簪放你兜里啦。」
此言一出,群雄大哗。
这事大家本就无法理解,何以连偷祖宗都不知碧玉簪藏处!本就怀疑碧玉簪可能不在文娟身上。然而她要弃于地下或藏在台上,又怎能瞒过众人。现下听她一说,登时有许多人想起他先时曾讥讽叶扬的破衣,并用手抻了两抻,那一定是介抻衣之机,将碧玉簪藏于该处。
也有数人不信,甚至叶扬也有些怀疑。
「此事可真?」
「前辈何不在你衣兜中摸上一摸?」
叶扬摸了一摸。
果然,碧玉簪便在他的兜中。
「嘻嘻……」叶扬笑道:「姑娘,有你的,想不到老猴栽到小猴手中了!」
声落,叶扬弹身下了比武台。
不足一个时辰,文昌、文娟连败武林中三位前辈高人。
台下众雄便似哑了一般,再无一人出声挑战。
「韦庄三位千娇百媚的姑娘,本欲和诸位功高技深的大英雄大豪杰共兴鱼水之欢,却未料到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