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栖息之处,
让毁坏的房子成为我的寝居!
城墙的阴影将是我站立的地方。
我的双脚将长出荆棘,
无论醉酒者和清醒者都会扇我耳光!
伤害我的人会成为原告,并向我索赔。
我的屋顶没有建筑工人会去粉刷,
我的卧室猫头鹰将会栖息。
我的餐桌上永远不会有宴会,
因为我只能吃丢弃和腐烂的食物!
我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
我的小穴将永远空虚!
神妓沙姆哈特的语气比恩奇都更为坚定,
她不再哭泣,她如往常一样微笑着祷告:
我诅咒我自己,用最恶毒最残忍的诅咒,
这世上的所有诅咒,其中的三分之一将转移到我身上。
这世上的所有厄运,其中的三分之一将永远变成我的。
愿阿努,愿伊什塔尔,愿阿鲁鲁答应我的乞求,
因为我的孩子不愿离开母亲的怀抱。
愿恶毒的诅咒鞭笞我的肉体,
愿残忍的厄运折磨我的心灵。
恩奇都惊讶于她的怒火:
神妓沙姆哈特,我的母亲,
你给我为神准备的面包,
你给我适合国王喝的酒。
你让我从土偶的荒野之女变为人子,
你教给我沙姆哈特的乐趣,我还要将它教给吉尔伽美什。
你教我城市的歌。
我将离开母亲的怀抱,不再与你同死,
但你仍然是我的母亲。
恩奇都再一次拥抱她,亲吻她,祝福她:
我将如你诅咒你自己那样,用英雄的身份祝福你。
总督和贵族们将会爱你。
一里格之外的人会拍击他们的大腿,
两里格之外的人抖散他们的头发。
士兵会为你解下腰带,与你肆意交合。
人们给你黑曜石、青金石和黄金,
直到它们塞满你的子宫和阴道。
人们会给你黄金和珠宝,
让你用它们装点你的乳房。
伊什塔尔,最能干的神,必将带你进入那已经安家立业家财万贯之人的家门,
尽管你无法生育,那人的妻子也将与你分享伴侣,一同抚育七个孩子!
恩奇都与牧羊人共度了最后一天一夜,
她背着沙姆哈特,一同前往环城乌鲁克。
第三块泥板 吉尔伽美什
麦子不再丰收。
第一年,神官呼唤,女神不再回应。
第二年,西杜丽献上最好的麦子酿的酒。
第三年初,人们的怨言突破了宫殿里的呻吟,
吉尔伽美什被迫运转她伟大的智慧,
她嘲笑西杜丽的愚蠢,要举行真正的祭祀。
吉尔伽美什站在伊什塔尔的神殿,
她赤裸的身子涂着油,射出属于神明的金色。
祭祀的开端,她展示自己,
她有着天上落下的磐石般的力量。
她任凭巨蟒钻入子宫,用强力将它切断,
她夹着雄狮的阳具爬上绳子,将它摔在地上。
丰满的胸部流淌着乳汁,
挺翘的臀部吞吐着爱液,
她的阴唇如花朵般绽放。
吉尔伽美什发出高傲的笑声:
伊什塔尔啊,我献给你礼物。
男人和丈夫,少女和妻子,
共同欢庆这淫乱之日,
别管那古板的西杜丽,只管交合和做爱!
那麦酒女神若是怪罪,便让她找我——
让我吉尔伽美什高潮者,
我愿当她六天七夜的奴仆!
西杜丽带着母野牛宁孙到来,
吉尔伽美什的母亲开口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吉尔伽美什。
你的克星与朋友,恩奇都将要赶到!
她学会了神妓的乐趣,
又怎么不能让你高潮?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有力,
但你的克星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你比任何人都要空虚,
但你的朋友即将来到。
吉尔伽美什注视着,恩奇都解下了外袍。
她的躯体不再纤细而无垢,
却如妓女般丰盈饱满。
她在人群中徜徉,时不时加入交欢,
就如头羊巡视它的羊群,
就如吉尔伽美什统治着这乌鲁克。
她用黄金制的芦苇杆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体上写作,
刻下叙述她的血色文字:
吉尔伽美什是连醉汉都不如的下贱东西,
众神之女创造了她的形体,
却无意间加多了淫乱的原料,
生为妓女,却当了国王。
吉尔伽美什不断交欢却依旧空虚,
她那空虚的王位将走向灭亡。
所幸她遇上了英雄恩奇都,
恩奇都将承受她的欲望,
就如那幼发拉底河填满波斯湾的汪洋。
吉尔伽美什气愤而恼怒,
不管那淫乱的国王如何愤怒,
恩奇都只管揉搓她的乳房。
她拿来西杜丽酿造的麦芽酒,
通通泼在吉尔伽美什身上。
她对天空说:
伊什塔尔啊,阿努的女儿,
这才是乌鲁克献给您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我们淫乱的国王,
还有最好的麦子酿造的麦酒浇在她身上!
吉尔伽美什听了她的羞辱,
却不再觉得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