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至深,特意委托老身来问候娘子呢。
」
「妈妈不需担心,妾身只是需要安静些时候。至于李公子……劳烦妈妈了,
就替妾身,劝这位李公子不要再见吧,妾身不想再与他接触。」
被亲生儿子撞破自己的妓女身份,而且还要伺候亲生儿子行房,这是陆一琴
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所以不想面对。
照理说,陆一琴平日里是很少有需要鸨母操心的,所以对于她的一些主动请
求,鸨母也往往尽力满足,伺候好这一颗摇钱树,但是这次……
「但是,刚过门的新娘子,哪儿有不伺候丈夫的?」
听闻鸨母此言,陆一琴先是心中惊讶不已,后是心中苦笑不迭,本想当做今
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母子今后形同陌路度过此生也就罢了,却被这贪财的老鸨卖
给自己亲生儿子做妾,实在是哭笑不得。
「娘子,听妈妈一句劝,你现在的年纪,是该为自己的后半生考虑了,你和
王贵都是奴籍,今后没了生意进账,又该如何养老?不若就嫁给了这位李公子,
妈妈保你和王贵一份和离书,这样你和王贵今后也都有了着落,王贵可以安心返
乡养老,娘子就再伺候丈夫几年,红颜易老,到时也可以安心,这些也都是李公
子给的安排章程。」
见陆一琴若有所思,鸨母安心地起身。
「今天就不接客了,外面的交给妈妈来应付,娘子可安心考虑一下改嫁李公
子的事宜,需要传唤王贵的话,我留了两个丫头在你房门外。」
鸨母的话将陆一琴的思绪有效地从情感上的矛盾联系起了现实中的需求,无
论是已经年纪不小的自己,亦或者是共同生活了近二十年的王贵,都需要考虑好
养老的问题,再顺着这个思路设想着,陆一琴渐渐也觉得答应下来或许是眼下最
好的选择。
与其让自己的后半生无依无靠,或者嫁给一个未知的男人,倒不如李祺更让
自己安心。
渐渐想通了之后的陆一琴,重新拾起了一些生活期望,重新梳妆打扮好了自
己的形象,然后整理干净房间。
留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既是名义上留下帮助照看陆一琴的,也是鸨母安插
坚实陆一琴的眼线,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于是收到消息之后,鸨母立刻准备开始下一步行动,安排王贵来到陆一琴的
房间。
「王贵?你……若是来为妈妈做说客的,就自己出去吧!」
王贵没有立刻回复,而是默默地摘下头上的绿帽子,放在陆一琴的梳妆台上
,然后才转身对这陆一琴说道。
「琴娘子,我王贵是个不会说话的粗人,心里却清楚娘子你是我王贵的恩人
,无论娘子如何选择,我王贵一定是支持娘子的。」
陆一琴走上前来,看着眼前这个身形佝偻的老男人,这个男人尽管是自己被
迫嫁给的,但他确是个照顾了自己十八年的好人。
此时房间内,一身白衣红裙,身材丰满高挑,肌肤白皙的陆一琴,与一身绿
衣黑裤,身材瘦弱矮小,黝黑枯黄的王贵,形成了鲜明的性相对比。
陆一琴一双玉手上前,抚摸在王贵老而感受的脸上,一双美眸与王贵双眼对
视,仿佛若有所思,接着,便是从梳妆台前拾起那顶绿帽子,然后亲手为王贵戴
在头上。这顶帽子于她自己而言,并不似外人那般是对王贵龟公身份的羞辱,而
是这十八年来丈夫对自己的照顾,以及他们之间有过一个女儿陆芷鸢。
外面,栖凤楼张灯结彩地操办着花魁娘子的婚事,这是风月之所少有的喜事
,或许里面有刻意作秀的成分,但仍旧有很多人愿意参与到这场热闹当中来。多
新鲜,妓院主动为妓女办喜事,而且是仍艳冠江南的名妓琴娘子,「老大嫁作商
人妇」,也算是风尘女子的善终,其中更不乏陆一琴昔日的熟客们前来贺喜。
对内,栖凤楼里倒是少有讨论这些的,虽然是在布置红景,但是却仿佛没什
么话题感,或者说,是每个人心里都心照不宣。
成婚当日,龟公王贵难得地换下了一身乌龟王八绿,换上了一身红黑色,这
是他自己与陆一琴成婚日,都没能用上的色调。
陆一琴在房间里,也是一直忙着精心打扮自己,对于自己儿子娶亲,作为母
亲的她总归是希望坐花轿的新娘能够更美丽些,然而这位新娘正是陆一琴自己,
这让她心里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纯金打造的凤钗,绣着金线的嫁衣,做工用料都极其考究,将陆一琴一身的
风流韵致都贴合展现了出来,包括在陆一琴生了幼子之后得到再次发育的胸围。
作为栖凤楼的「凤凰」,为栖凤楼带来了十八年繁华的花魁,在她离开时,栖凤
楼也愿意给她风光体面。
只是当接亲的队伍到了之后,陆一琴却迟迟不肯出门,挑起窗户看向妓院一
楼的大厅,默默地看着那一身红衣的新郎官。
「娘子,可打扮好了?」
鸨母来到屋里催促着,看到陆一琴已经穿戴好了凤冠霞帔,只差没有遮住脑
袋的红盖,却是将新娘子整个美丽动人的形象都展现了出来。
「妈妈我就说着,这身衣服穿在娘子身上一定好看!瞧瞧这一身的风流韵致
,雪腻腻的大奶子,还有翘挺挺的大屁股,娘子过门以后,一定会给夫家早生贵
子呢!」
眼看着鸨母已经亲自来了,陆一琴也终于接受了既定事实,披上红盖头准备
嫁给自己的第三任丈夫。
「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