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词一样,丽姿感到一阵妙的平静,四肢已经麻木,身体如坠冰窟,只有胸前和胯下各有一股暖热的力量在聚集,翻腾奔涌。
背后的少年再次咬牙低吼,双手把持着丝袜两端用力紧了紧,丽姿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左右晃了晃,脑袋昏昏沉沉地歪向一旁,身体却没有感觉,就像是身首异处了一样,脖子以下的身体就像一个装满水的肉袋子,软乎乎地晃荡着,似乎随时要破漏,乳房顺着胸肋的弧度一左一右微微分开,高耸圆满的乳球仍是直挺挺站着,深褐色的乳晕周围溢出一大片乳白的沫子,耷拉在一旁的脑袋正对着床边的全身镜,她看见了自己迷离的双眼,撑圆的嘴巴,还有歪吊在唇边的半截舌头,浓腻浑浊的唾液顺着舌尖流淌,拉丝垂坠,滴落在床。
这就是自己死亡时的态吗?这副末路红颜的凄美模样竟让她有些沉醉,就像是酒后微醺时,目光呆滞地仰望着什么,即便是命身将死也丝毫不减的香艳,这大概是以美色立世之人最后的慰藉,只可惜…艳冠群芳的她再没有机会回到宫廷炫耀自己了,无论是那填满了一整间房的首饰和收藏品,还是她独爱有加的丝袜,高跟鞋,锦衣华服,所有这些美丽和富贵都只能沦为无主的遗产,与它们的女主人永别了。
随着一声幽幽绵长的叹息,卢卡斯只觉怀中之物陡然一沉,软塌下来,高贵美丽的宫廷法师歪头对向镜子,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容颜,她睁着眼睛,再没了动静。
雨停了,月光穿过了云,渗进窗户,照亮空气中的浮尘,以及美丽女士的遗体。
帝国教义中,灵魂在月光下舍弃肉身的粗鄙脏污,回归原初的,纯美无垢的丰饶乡,身死异乡的丽姿没有被遗弃,这或许是对这位薄命尤物最后的温柔。
夜色静谧,空气微凉,卢卡斯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缓缓松开了双手,怀中的贵妇人已经没了呼吸,歪着脑袋躺靠在自己肩头,金棕色的波浪长发遮住半边脸,曾经不可一世的女法师已经沦为一具包裹在长裙中的美肉,那风情万种的丰乳肥臀大长腿,如今却是死气沉沉,四体大开地瘫软下来,一动不动地压着自己。
沉甸甸,肉乎乎的贵妇尸体就像一床温热厚实的大棉被,将覆盖在身下的卢卡斯几乎嵌进了柔软的大床当中,他只能勉强从丽姿的肩头探出脑袋,其他部位稍微挪动两下,这块死透了的烂肉就要随之摇晃颤动,如雪崩一般淹没所有出路。
筋疲力尽的少年一点点挪动身体,尽量减少对尸体的刺激,可他并不知道,丽姿这种精于交际的天生尤物,活着的时候就纠缠不清,死亡之后更是原形毕露。
卢卡斯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直发烫,似乎有什么东西滴在脸颊上,流到唇边。
他没多想,本能地以为是汗水,歪着舌头舔进嘴里,舌尖却传来香甜醇厚的滋味,还在尸身肉山下挣扎扭动的少年顿时一愣,双颊闷红。
侧脸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丽姿女士雪白肥硕的乳房,昂扬挺立的乳球倒翻过肩,几乎倒吊在自己脸前,那拇指大小的紫葡萄周围析出一片黏糊糊的“糖霜”,细小的水珠汇聚在一起,拉着细丝坠重而下,滴在他鼻尖唇角,顺流而下。
倍感羞愧的少年急忙移开脸,咬着牙咳嗽两声,似是想把咽下去的母乳咳出来,且不说这位女士是自己以命相搏的目标,自幼生活在穷山恶水的海盗湾,别说母乳了,他就连牛奶都没尝过,再说了…自己是修道院里长大的孤儿,连一个真正的母亲都没有过!以一个修道士的良知而言,就算是恩爱的结发妻子,也不能用她的母乳开玩笑,又怎可以对一位死去的母亲做这种事!她死了啊!那是一具本该入殓安葬的遗体啊!
更要命的是,在那一层浓郁的母乳香味的遮盖之下,常年混迹于街头巷尾的卢卡斯敏锐地嗅出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愣愣地停止了挣扎,竖起耳朵,只听到“哔——”地一阵细小的声音,咸腥的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少年歪头一看,丽姿女士呈钳形大开的双腿之间,深色的水渍染透了被单,热腾腾的雾气四散飘绕。
高贵优雅的女魔法师一定没有想到,自己最后的样子竟是如此狼狈肮脏,虽说这都是女性死亡后的正常现象,血乳丰沛也并非罪过,可假若一个女人四仰八叉地横尸在床,露着奶子,开着双腿,母乳和骚尿一起失禁,论谁见了都要说一声“死婊子”。
毕竟都是性器官产出的体液,母乳和尿液或许没有高低贵贱,只不过是不同境遇下,人的主观思想赋予了它们不同的感情罢了,乳房因为婴儿的吮吸而硬挺时,分泌出的乳汁便是圣洁无垢的,若是因为肉体的欢愉而刺激乳腺,喷发出的乳汁便是淫乱下贱的,尿液亦是同理,假若一位母亲在分娩时因疼痛而尿失禁,不会有人指责她肮脏,反而要赞美她无私,可笑的是,母乳总是香甜浓郁,尿液总是腥黄骚臭,如同一个女人的本性不因外物而改变,如今她死了,似乎也只能无言地,用死后的泌乳和死后的排泄来诉说些什么。
一番折腾过后,卢卡斯终于从死肉之下脱身,他站在床边,双臂仍在发颤,低头去看,自己的裆部还是硬挺挺的,湿热黏糊的感觉闷在里头,十分难受。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敢相信,可当他撑开裤头往里一看却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射精了,毫无自制力的射在了裤子里头,不知道憋了多久的阳具甚至还是硬挺着的,精满满地等待着正式的交合。
是丽姿挣扎的时候,她紧翘的肥臀一直压着自己的裆部来回磨蹭…卢卡斯反复深呼吸,告诫自己不可以违背诺言,心中却已经是乱麻一团,什么道德公理契约精,都如同勒死丽姿女士的那条丝袜一样,缠缠绕绕地拧结在一起了。
理智的最后,还是同伴的尸首令他冷静了下来。
卢卡斯看了看横尸在床的帝国贵妇,又转头看向瘫坐在墙根处的女仆刺客,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先保证任务要紧。
毕竟是在军事要塞的顶层,卫兵和侍女随时有可能进来,刺杀任务已经基本完成,上头没要求做多余的事情,最好就别节外生枝,反正人杀了,就够了,当务之急则是要将同伴的尸体运走,至少这最显眼的痕迹要处理干净才行。
简单总结了一下现状,卢卡斯强行将自己的思考摆回正规,他尽量不去看床上的尸体,埋头准备着逃脱计划,外头雨停了,士兵们很快就会游荡起来,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