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爷做妾,便是许个良人为妻也是奢望,万般惊恐之下,晴芙将头不住磕在地上,只求柳氏收回成命,给她改过自新机会。
柳氏半晌无语,待婢女磕的头破血流,这才轻声说道:“我与那许家少爷是否有染,旁人不知,你却一清二楚,这般构陷污蔑于我,却又与你何益?你随我嫁到岳家,为何她们两个俱都别我打发走了,却独独留你一个?实在是我将你当成至亲妹妹一般对待,若非如此,岂容你平素你那般跋扈作为?”
“为老爷纳个如夫人本意便是遮掩世人悠悠众口,你当我真愿意有人与我分庭抗礼?假以时日,总要寻个由头将晴芙打发出去,你当这二房之位,岂是谁都能坐的?”
甘棠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心慌意乱,顿觉果然夫人一番良苦用心,柳氏将近二十年不同意老爷纳妾,这会儿突然转性,果然不是好事,自己竟然为此触怒夫人,实在是得不偿失。
“鲲鹏少爷昨夜过来索要钱财,言语中颇多轻薄之处,我这些年守身如玉,岂容他这般轻薄?若是寻常男子,早将他打断双腿送官了,他是大姑奶奶独子,却不可这般轻率处置。”
柳氏沉吟良久,才又说道:“许家少爷你也见过,生得高大英俊仪表不凡,我心中有计打算对他略施惩戒,不如你借我之名与他成就好事,到时我派人过去当场捉住,你便诬他强暴于你,逼他将你娶为妾室,你看如此可好?”
见甘棠有些心动,柳氏又说道:“大姑奶奶存在我这里本金便三万两白银,家里定然还有不少金银珠宝,她只有这一个独子,将来万贯家私岂不都是那许鲲鹏的?我看他那妻子柔柔弱弱,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你若再诞下一二麟儿,许家上下还不唯你是从?”
“大姑奶奶已在东门那边置了院子,两间三进虽说不比家里,却也地段繁华、面积可观,真个嫁了过去,岂不也是一等繁华日子?”
甘棠心中意动不已,只是犯难说道:“奴婢年近三十,如何配得上那许家少爷……”
“又不是明媒正娶填房续弦,哪里在意年龄差距?那许鲲鹏浪荡成性,便是你十二三四,他又如何肯娶?若非如此,岂有你得手之机?”
甘棠顿觉果然如此,连忙磕头说道:“奴婢但凭夫人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氏呵呵一笑,摘下手上玉镯笑道:“你寻个机会去找许家少爷,就说我心中念念切切与他相见,晚上三更天后,与他约在后院小巷相见,到时你引他过去,余事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