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面不改色,爱怎样怎样,因为他知道这场游戏由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导。
究其根本,是他不愿。
一是那时从未想过以后要跟她有什么,只是不小心得了个称心如意的“玩具”,对她兴趣犹存,不肯放手。
二是正如温寻所说,他这人太自我太自负,对于他觉得没有必要的事情,既不愿给,也不愿意解释。
而她想要的,他不会满足。
她既不想跟他维持那种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关系,又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她没有安全感,做不到他那样的随心所欲,那时满脑子只想跟他划分界限,从此桥归其,互不相干。
现如今,算什么呢?
早就已经说不清了。
温寻怔了怔,又摇了摇头,语气生硬,“按我的想法去做,可万一......我的决定是错误的呢?谁来替我承担后果?”
他不以为意,“凡事要是什么都讲究个后果,那也太没意思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你想让我毫无保留地跟你在一起,成为你的所有物,我做不到。”
江延笙是江家的继承人,不论做错什么事,都有人在他背后给他兜着,就算他再怎么荒唐,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他的身份给了他肆意妄为的底气。
而她呢?她什么都没有,至始至终她只有自己。
他眉心微蹙,面容沉冷如水,顿了顿,换了个问题,“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么?”
她沉思了下,“不会。”
若是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那便是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乐果还是苦果,都是个人选择,结果都只能由自个承受。
“那好,这儿有个现成的肉盾给你,要不要?”
话音落下,空气寂静了一瞬。
他这话意思,是愿意给她一个后盾,让她今后有所依,不用前瞻后顾,担惊受怕。
可这一切都是在他们关系和睦的前提下,一旦他们分开,所有承诺,都不再作数。
爱意终究会消失,哪有什么长长久久。
她曾经确实渴望得到这样一个庇护,她没什么本事,只想过安稳平静的生活,可惜天不遂人意。
现在,她不敢轻易相信了,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一场空欢喜。
温寻心潮像灌了水,思绪迷迷恍恍,起起伏伏。
半晌,脑中思维渐渐清晰明朗,她抬起头来,对上他淡然而炽热的目光,喉咙滚动,音调微哑地说了个“要”字。
江延笙唇边勾起个不深不浅的弧度,手指抬起,揉了下她软嫩白皙的脸颊,指尖移动,穿过浓密发丝压在她的后脑勺上,薄唇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唇,空气中传来缓慢又暧昧的吸吮声。
紧接着,大手又抓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揉,炽热的掌心贴着她的皮肤,她心口滚烫,再次被他的气味包围,无论现在还是未来,她坦然接受他的喜欢,面对自己的内心。
……
整个世界仿佛泡在雨里,雨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清晰,仿佛是从天际传来的欢鼓,令人心悸,耳膜颤动。
玻璃窗旁的沙发上,两具躯体正抵死纠缠。
温寻口中的低吟声全数被侵吞,因男人的蛮力造成的疼痛致使的推拒和挣扎,也被他毫不费力地拆解,抓住双手,十指紧扣,压在头顶上方。
锐利而清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从脸颊,到锁骨,再到胸口。
不给她一点喘息和逃避的机会。
稍微得到一丝空余,呻吟声刚溢出,唇舌又迅速被掠夺。
她此刻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变成了江延笙的所有物。
这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床上床下,都很有一套。
整个房间的光线漆黑阴冷,唯有这里,一缕清亮的光辉穿过窗帘洒入室内,驱散了满屋子的黑暗。
这单人高背沙发一个人刚好,两个人便有些挤,江延笙就将她圈在沙发角落里,天罗地网似的,无处可逃。
这块地方的视野也是最好,风景得天独厚,位于窗边,能静听雨打芭蕉,观赏迷离灯光中的朦胧雨雾、浮华夜景。
当初选择在这买房子,也是因为这里位于南城最好的商业地段,寸金寸土,繁华中心的高级住宅区,夜晚清静,无人打扰。
江延笙重新拆了一个套子,缠了上来。
他呼吸声又浑又重,带着被烟草浸染后的哑意,以及浓郁的欲色。
有一种刻意营造的撩拨和低靡的蛊惑。
他贴上她的身体,按着她的腿,掌心握着纤细软绵的腰肢,将她反复摆弄。
她缩着腰,耳根发麻,男性躯体滚烫的体温灼得她整个人快要烧起来,喉咙干涩,嗓音喑哑。
颤抖着扬起细长的脖子,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五指分开穿进粗硬的短发里,快慰又舒畅地轻哼着。
沙发皮上全是水渍,分不清是谁的,啪叽啪叽,晶亮的水液黏黏糊糊,流淌而下。
看着她的反应,江延笙心口泛起阵阵激荡,“以前有没有想过男人?”
“有啊。”
江延笙动作顿住,他只是随口一问。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及从前的往事,两只细胳膊环住他的腰身,在他耳畔哑着声音说:“小时候我妈带我去山上拜佛,碰巧遇见一个修为很深的老和尚,看我面相,掐指一算后,说我姻缘好,可惜命中带煞,碰上的都是烂桃花。”
“还劝我识人要清,坚定心中所念,否则误入歧途,遭人所骗,后悔都来不及。”
她这话说的乎,不知真假,又似是意有所指,江延笙垂眸瞥了她一眼,眼晦暗,意味不明。
“我本来不信邪,可现实不得不让我相信......遇到的男人确实一个比一个混蛋。”
江延笙勾了勾唇,冷笑了声。
她琢磨不透此刻他在想什么,听语气,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