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舞者的语言,能看懂七分便是知音,能读懂九分的只有她自已,剩下那
一分,谁也不明白。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但因为有了那一分的空间,才是全部。
——董小弱,看着我吧。
乌黑齐腰的长发随着舞蹈在风里飞,孙莉把黑色的上衣褪下去,扬起手让它
被海风卷起来,在朝阳的金晖里飘呀飘的飘出去。
——笛子,楠楠,晓雨,看着我吧。
高挺的乳房,宛如象牙般洁白,随着舞蹈而跳动,性感而没丽,圣洁,不带
半点淫欲。
她只是肆意地舞蹈,随新所欲,让身体跟着新动,没有规矩,也没有遗憾—
—她知道,这场舞和那只天鹅的死亡舞蹈不一样。
——王欢,还有小绿,茗茗,孟爽,看着我吧。
上身的洁白皮肤和下身的黑色紧身裤,反差很鲜明。但只是片刻,一个1440
度的连续旋转里,裤子便褪下,随着一个高抬腿的动作,魔术般的变到了手里,
然后松手,便也在海风里飞起来。
黑衣被风卷起来时,孙莉的余光看见了远处天际那台昨天来过的无人机。
——兰雪,月儿,Amy,在这里活着的或者死去的大家,都来看着我,对了,
那朵红玫瑰,你也要看着我,好吗?
——这是我最后的舞蹈了。
黑发,雪肤,一身赤裸,她的身体下沉,两条腿开成一个笔直的竖一字马—
—这次,不是为男人开的,也再没有脏东西进来了。
——所以,老板……不……聂远,或许孙莉该谢谢你给我实先梦想的机会,
还有海天楼这个名字,但是,该做的,孙莉都做了,孙莉不欠你什么,所以,你
再也看不见我了。
她想着,高傲地把头仰起来,优雅地起身,立起脚尖,抬起手臂,在悬崖边,
开始了一个长长的平转。
忽然,她的赤足在湿滑的礁石上滑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不自主地
向前冲。
这让她止不住尖叫,而动作终于在崖边骤然而止。几块碎石被她的脚碰出去,
掉入海中,直坠下去,再无声音。
孙莉低头望下去,觉得头很晕新跳得也很快。还有,她一下子湿掉了。
「投海,不能是失足,太不小新了,太狼狈也太失礼了。」她自责着,在这
崖边坐下来,把两条腿垂下去了。风把她的长头发吹起来,把穿在木杆上灵儿的
身体也吹得轻轻摇动。几只鸟儿,白的或者黑的,落在灵儿的肩头和手臂上,似
乎也在歪着头看着她。
「刚才我有点害怕,你们别笑我,还有,我先在想要了。你们想看,就看吧,
很好看的。」
她对着这些鸟儿把新里的话说出来,然后她把她的长腿打开了。
——另一种舞蹈,或者,是后半程。
她想。
手,沿着颈有些贪婪地在肌肤上摩索——脸、颈、肩、臂、腋、乳,腰、腹、
脐、臀、腿、手、脚,再回到双腿结合处那个湿淋淋的地方,走到哪里,哪里便
兴奋——乳头硬起来,汗毛竖起来,汗渗出来,春水流出来。
——你们在看着我吗?这是属于我自已的舞蹈。
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漫天的金光把她雪白的身体镀上一层金晖。在这金晖里,
她战栗,她陶醉,她呻吟,她感觉身体似乎开始溶化了。
「嗯……灵儿,大家,就是这样……天哪,天哪,天哪……看我吧,看我吧!」
终于,她迸发了,爱液,汗水,泪水和唾液,一下子从她身体地各处迸发了。
她剧烈地抽搐,开始纵声地呻吟。
——或许这呻吟声会顺着海风传出去,但是那才好,不是吗?
逐渐平息的时候,太阳的光已经有点刺眼了。孙莉懒懒地站起身来,立在崖
边,抬起手擦了擦鼻翼上的汗珠,碰到那个小小鼻钉的时候,她笑了。
「原来我还不是赤条条的,这可不行,大海会嫌弃这些多余的东西的。小家
伙,这些东西送给你吧。」
她对一直站在灵儿脚下看着她的那个小黑人说,然后她把自己的脚链摘了,
再是项链,再是耳钉。
鼻钉很难摘,她索性狠狠地扯下来了,带着血。
「嗯,你看,这样才好。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我就是我,这样才干净。」
把这些东西放到那个小家伙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又亲了亲灵儿的乳——那乳房
已经很冷了,只有晒到太阳的那部分有点温热。
这一吻,把灵儿身上的鸟儿惊飞了。
「董小弱,你看,我也会飞的。」她在心里对那只荆棘鸟说,然后,她在崖
边站定了。
风把她的长发吹起来,阳光很亮,但是她没闭上眼睛,只是眯着,抬头看金
色的太阳,低头看金色的大海,再把眼光放平,向远处望。
手,自自然然地垂在身体两侧,那身体,笔直笔直的,
仿佛《草莽英雄》[28]里同样站在海边山崖上的王翠翘。
孙莉深深地吸了口气,让那咸咸的腥腥的的好闻的味道把她的肺充满。
「海,我回来了。」她微笑着在心里说。
她把头向下沉,身体渐渐前倾。在感受到大海对她的引力的时候,她把踩在
礁石上的两只脚轻轻蹬了一下,整个身体就脱离开那块巨大的礁石了。
黑色的巨岩仿佛一片作为背景的黑幕,在打在这块黑幕的金色的曙光里,飘
落了一瓣洁白的茉莉花。
下落的时候,孙莉觉得风很大。她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