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北的背在耸动,她的腰显得好细。
她忽然不再想管这么多了,她在小北身后跪下来,张开双臂,从后面把爱人
的身体抱住了。
——能替她死,就替她去死,不能替,就陪她死也好。
——其它的,去他妈的吧。
她把小北的长头发拨开,一点点把她的头扳过来,开始吻她的耳垂,耳尖,
脸颊,眼角,眼皮,鼻子。
然后,她吻上小北的唇了。
小北还在哭,但是她没有拒绝冰冰的吻,反而很热烈地迎上来。她的手往后
勾,开始胡乱的摸冰冰的手臂和后背。
「不该在这里做爱的,不该在这了做爱的。」司徒冰冰对自己说,「至少把
门锁上。」
可是,她的手已经盖在小北的乳房上了。
「老公,给我……」小北开始呻吟,乳房上冰冰的两只手弄得她的身体开始
苦闷地扭动——她还在哭,但是哭声里夹杂了低回的呻吟。
司徒冰冰感到小北开始出汗了,汗和体温让小北身上的香水味道挥发出来,
和她自己身上的味道缠在一起。
那是大卫杜夫的冷水,属于她们两个的香水,只不过,她的香水瓶子是方的,
而小北的是圆的。
同一种香水的男香和女香混合起来的味道很妙,再混在这间大厅里弥散的
血腥味,体臭味,屎尿味,精液的腥味,还有酒之泉和月之泪的弥散味道里,
变成一种有些诡异的催情香氛。
在这香味里,司徒冰冰忽然觉得心跳的很快,她分开小北的两条长腿,把头
埋在她的股间那被那块柔软的小毛毯覆盖的高耸耻丘上,然后开始吸吮。
郭梦北
小北的乳被冰冰握着,穴也被冰冰吻着,她把两条腿抬起来,紧紧把司徒冰
冰的头夹住了。
她很想要,而且,她真的不想让她的头和嘴有半分离开自己身体的机会。
「冰冰,我要死了……我杀人了……我要死了……」
那条舌头的拨动很轻巧又很到位,宛如琴弓在弦上轻柔的抹奏,又好像钢琴
高音区如水的琶音。
每一下刺激,所引发的都是小北身体的激烈震颤和回应。
或许是因为爱人的撩拨、抚弄和亲吻给她带来的愈发强烈的快感,这个长头
发女孩终于把她的哭泣换成了低哑的呻吟了。
她的手顺着冰冰的手臂滑下去,摸过冰冰腋下那两从稍稍有些凌乱的毛发,
然后按住了她汗水淋漓的短头发,稍稍抬起了一点身子。
依稀间,她看到门边一个短发的女孩闪进来,赤着脚,端着相机,眼睛在眼
镜后面闪着光,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那女孩咧开嘴朝她们笑,对着她们把相机举起来。
小北却只是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后用力把冰冰的头向自己胯下按下去,纤细
的四肢如同章鱼般把冰冰箍住了。
「啊……冰冰,司徒冰冰……我要死了……替我……活下去……啊……」
小北开始忘情地呻吟,这沙哑的呻吟声把相机的快门声盖住了。
司徒冰冰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闻不见。
司徒冰冰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甚至觉得自己的五感几乎都断绝了。
但却只是继续进攻,继续捻,继续捏,继续揉,继续插,继续舔,继续吻。
这一刹那,她忽然只是想让小北痛痛快快地高潮。
其余的,这里的男人们也好,吕绿的残肢也好,她们俩的身上是不是沾到的
这些人的脏血也好,天亮了以后活下去也好死掉也好,她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们就这样交缠,仿佛要融为一体似的。
而她们身旁,吕绿的头就这样侧躺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两具水溶
交融的肉体,还有她眼前被不知谁的手轻轻扶起来的那个正抱着枕头憨笑的黑色
小人偶。
童晓芳
「十个小黑人,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
九个小黑人,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八个小黑人,德文城里去猎;丢下一个命归西,八个只剩七……」
童晓芳嘴里轻轻念着歌谣,伏在吧台上,眯着眼睛,抽着烟,看着面前那个
背着小小双肩背的黑色小家伙,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了。
她喝了太多酒,抽了太多烟,做了太多爱,而且……杀了太多人了。
酒吧里开始逐渐静下来了,灯熄灭了,月儿和夕颜点起了疏疏落落的白色蜡
烛和熏香,这让这里的各种臭味——酒臭汗臭体臭尿臭屎臭尸臭以及烤肉的臭味
——稍稍减轻了点,只有少数的角落里还有人在交合,间歇里,还有人倒下去。
——没有几个了,这边是,小律那边也是。
——这个世界,按她们想的,干净了一点,是吗?
——婷婷,或许你并不关心这些,是吗?
她眯着眼睛看过去。舞台旁边,柳婷婷就在血泊里静静沉睡。马尾辫甩在一
旁,微微蹙着眉,垂着长长的睫毛,修长脖颈上的伤口血污斑斑,美得有些残酷,
仿佛一支山谷里的野百合。纵使身边很脏,却依然自顾自地吐着自己那种洁净的
淡淡香气。
女孩身下的血泊已经干涸。黑色的小人拿着汉堡包往嘴里塞着,小眼睛似乎
看着舞台上那把有着淡黄色云杉面板的吉他,笑得无忧无虑。
后面,大屏幕上,是吕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和无的大眼睛。那个抱着抱枕
的小黑人原本是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