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社会其实并不会强迫女人接受宰杀,毕竟有一半以上愿意献身的女性已经能提供足够的肉食来源了。
或许,用怪人来称呼这些一点也不想被宰掉的女性,在这个世界中还比较合适吧?因为她们跟大部分的人不同阿。
当你跟大部分的人想法不同的时候,你会融入大众,还是走自己的路任由别人嘲笑呢?我不是正常人…但我也不想融入大众。
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荒唐了。
而现在自己就要被莫名妙的处决了,除了害怕,我也找不出其他形容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了。
真的,我很怕…「许怡欣!」行刑官像点名般看着我。
我没有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是…」我小声的说,声音有些颤抖。
我很害怕,真的很怕。
只是害怕到了极点之后,反而开始变的安静。
再怎么恐惧,该来的自己还是无法逃避。
只是一个生命中对我最好的女人,刚刚在自己面前被毫不留情的斩首了。
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这样喷洒著鲜血变成了一块美肉。
这让我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
我没有妈妈,因为妈妈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参加屠宰场的游戏被选为肉畜宰掉了。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爸爸也打算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把我给宰了。
我很怕死,很怕。
然而更让我心寒的是爸爸对我的态度,原来自己在爸爸眼中,也只是一块肉而已。
那…自己继续上学,为的又是什么…?如果自己真的剩下两年的人生,那上学还有意义吗?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在最后两年找出自己人生除了变成肉之外的意义,或是做些事情,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充实快乐。
或是…逃避!如果,迟早都要死的话,那逃离这里会不会好一点……我怕死,真的太害怕了。
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女人能够兴奋的面对死亡,在接受屠宰的同时还能达到所谓的高潮。
甚至班上的一些女同学,在轮流传阅最新的美食杂志时,脸上还露出一种期待的兴奋表情。
似乎变成食物,就是她们最大的梦想。
上了高中之后,班上开始有女孩子莫明妙的就不来学校了。
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但是我无法理解,一个人失去了生命,还有什么快乐可言,更别提兴奋了。
变成一块肉,真的会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吗?在这个女人随时可能被宰掉的世界,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保障,这种压迫,这种心理压力,常常让我难受的头痛。
或许,逃到深山里,逃到别的国家,把自己藏起来,还可以活的久一点…孤独吗?不,自己已经不会比现在还要孤独了…我不知道是周遭的女人有病,还是自己根本就不正常。
于是,我没有再去学校。
我回头看着那个大我几岁的姊姊,缓缓的点了点头,面对死亡的恐惧让我全身发抖。
但是我没有哭。
「谢谢,我不会哭的」我轻声对著姊姊说。
「谢什么,我也没帮到什么忙」她苦笑。
「如果玉婷姊像我妈
妈的话,你就是姐姐了吧…」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小声的说:「你们对我这么好…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幼稚…」「怕死不算是幼稚啦…」她温柔的安慰我,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今天处决的是男人的话,或许他们一进刑场就吓的全拉出来了呢!」我忍不住噗哧的一声笑了,「这时候还开玩笑…」「对了,可以告诉我姐姐你的名字吗?」我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吧…「嗯,我叫叶心羽」她看着我。
「好了,该走了」只感到双肩一紧,行刑队员抓住了我的双臂催促著。
「谢谢你,心羽姐姐…」我颤抖著笑了,晚风弄得我柔顺的发丝随风起舞。
该走了…虽然我很怕,但还是…「对了,姐姐…」我回头,「你说,真的有死后的世界吗…?」也许,只是想抱着一点期待,一点安慰吧…「有的,一定有」她看着我的眼睛,肯定的说。
「嗯…那…等会见…好吗?」我勉强露出了微笑。
为什么…在我走到人生的终点的时候,才遇到这么好的人…「…好!」她颤抖了一下,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或许,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勇敢的,只是某些原因让人坚强。
我踩著艰难的步伐,拖著沉重的脚镣,缓缓的,走到了人生中最后的位置上。
我一直都没有再哭,虽然我还是很害怕,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如果,今天换成自己那个想吃掉自己的男人上刑场,他会不会害怕的发抖呢?我不知道,因为我没看过男人上刑场。
也没看过男人恐惧的样子。
因为男人根本不用这样随时面对死亡,法律对待男人女人的分别差太多了。
但是我不想输给那个可恶的爸爸。
所以我没有哭,也不想哭。
我甚至强忍着自己随时可能尿出来的感觉,努力的向前走著。
或许今天自己死了,爸爸也没什么感觉吧。
顶多觉得自己损失了一块肉而已。
我跪了下来,地上还残留著玉婷留下来的血迹。
弄得自己的膝盖湿湿黏黏的。
似乎,还带着一点她的体温。
「那个…」我看着行刑官,勇敢的说:「我可以请求您两件事吗?」「说说看吧」「第一…可不可以帮我把脸擦乾净…拜托您…」「有关系吗?等等还是会弄脏的」「不…我只是不想带着眼泪离开…」我认真的看着行刑官。
我不想在死的时候,还留著眼泪,因为这样就输给那个男人了。
也不想让玉婷姊看见满脸泪痕的我,虽然我更想叫玉婷妈妈。
「好吧」行刑官似乎有些讶异我的转变。
「第二呢?」一个清扫人员拿来了简单的脸盆和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