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忽的柔软起来,不自觉地显露出几分温情的姿态。
“我饿了……”
方才问的问题还不待他回答,望进那双眸子平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那般自然,却更加透露出几分依赖。
事实是,天色已晚,他们两人都不曾用膳,好在家主外出,这诺大沈家少了这两个偷懒的人,也不至于出什么差错,只需照常即可。
古奉这院落不大,却也冷清,向来也只有他一人,膳食厨房按时送来,无人时便放至门口,此刻已是冷了。
若是他自己,热了便是,可此刻竟然下意识问她,“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做。”
于是,沈府膳房第一次听见从古侍卫那个小院来的传话,催的急就算了,点的菜还偏生都是府里那位以挑食着称的司大管家喜欢的那些个菜。
谭掌厨的皱了皱眉,心中叹了口气,这谁都跟风非要吃这些个新菜,他不得累死啊,何况这些食材都是那位姑奶奶天南地北收集来的,他哪里敢随便乱动。
可这古侍卫他更是得罪不起。
罢了罢了,就这一次,那位姑奶奶最近手上事多,也不至于管这点材料的量。
可当若干日之后,古侍卫再度要这些菜品,谭掌厨彻底不淡定了,以是次日忐忑地找上司桐的门,结结巴巴讲完他的担忧,却见面前人色不变,只是微挑了秀气的眉,将目光从账本上移到他脸上,看得他冷汗直冒,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哦?无妨。”
无妨……
谭厨子迷茫了……
这无妨,到底是几个意思?
是可以?可以吧?锱铢必较的人突然这么大方?
着实是不像往常的司管家啊,可这管事的人的思维,总是和他们这些小兵小将不同,他只要不被迁怒就好,至于其他,炒他的菜就好。
而于古奉而言,在意是,听见与从前一般无二的关于对方的消息,却能让他在瞬间聚焦在对方的名字上,司桐二字,于他,再不同以往。
古大侍卫这几日心情很好。
司大管家这几日心情好像也不错。
至于家主,一向那么温润如玉。
整个沈府,前所未有地,如此的和谐。
25、
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吃东西的样子好看,端茶的模样好看,甚至连翻账本时皱眉的样子也好看。
举手投足,都是让他忍不住屏紧呼吸,目光随之迁徙。
茶色衣襟,纸灯下,书卷添香,美人如墨。
她真适合这般。
偷着进来的古侍卫在暗处静静地看着正在躺椅上侧身看着账本的司桐,心跳一下一下的,突然觉得,好像,不一样了。
这颗心里,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好像从那日她留宿了他院落起,这点不一样就越来越扩大了。
是他帮着她沐浴,全然地看遍了那娇美的身子,她还帮他口了出来,末了连他抱着她睡也不曾拒绝,次日醒来时人也还在,用了早膳后方才离开。
古侍卫近些日子脸上浮出来迷之微笑,大抵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吧。
至于司桐的记忆中,洗澡要他帮忙是因为精疲力竭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何况她也只是要他帮忙把自己放进木桶里,再抱出来,可那人竟然脱光了自己也进来了,一脸无辜地说了句,好想要你。
她里面疼的厉害哪里还敢,可他上下其手地哪里防得住,两张抗衡到最后,她脸蛋红红的说了一句,还疼着呢,他心疼却又涨得难受,只好诱哄着她帮他含了。
那么大的滚烫巨物,敏感的圆端,被她的口腔包裹着,舔弄着,清秀的脸庞就在他身下,含着他,取悦他,清醒着,主动着。
难以控制地将那白浊滚烫的液体射在她口中,从嫣红嘴角流出的淫靡诱人,他在剧烈的快感下张着嘴,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幕,却被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想起来就会硬。
想要她,要不够啊。
可是,她呢?
她心里在想什么,是否喜欢他这般待她,她是否也会渴望他?
司桐翻了个身,目光从那漆黑处的一片衣角往上移,嘴角不动声色地微勾起来,得了,藏都藏得不尽心了。
他要是不想被她发现,依她这点末微的武功,想发现他的气息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可若是他想被她发现,便像现在这般,无处不是漏洞。
她第一次觉得,面瘫如他,竟也能用上可爱这个词。
“过来吧。”
顺手翻了一页杂乱不堪的账本,脑中还没理出思路来,平静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藏在暗处的某人心慌至极。
她是,在叫他?
从未有过的如鼓心跳,连呼吸都乱的不像话,她怎么知道他在?
仿佛印证了他的猜测,她抬眼看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那人纤手合上书页,缓慢地挑灭了灯火,起身间带动满袖暗香,黑夜之中,唯有几许月色投影,一步一步,像踩在他心上。
“想我了?”
她走到他跟前,手轻拉着对方,衣物的触感带着夜气的微凉,却怦然点起某种火热。
她向来,如此自信。
(这时候的古奉,还是嫩了点啊,司姑娘的年纪实在不是白大一些的,摊手,这种看透对方的能力,真好)
26、
(只是莫名其妙地断片了而已)
灯灭,房里依旧是淡香如茶,她脚步轻轻,仿佛随意地走向他身前,纤手微抬,拉住了他袖子的一角抬眼看他。
他眼一收,却不由得勾起心中一慌,仿若自己就是她指下的那一根琴弦,轻轻一拨便有回声。
若有若无的酒气随着她的靠近传来,他还是那般没来由地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好闻到不可思议,一晃,便是沉醉,忽地眉心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同。
“你喝酒了?”
声音冰裂一般划过漆黑里,古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仰头看着他的人儿,却像是从来没有发现她用过此刻这般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