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武装”开练了。
“师哥,这幺勤快啊。”
“嗯?小庄起来了。我给你留了一碗绿豆汤,还有一些凉拌馄饨,香菇肉馅的,加了香椿,吃吗?”
“吃。”卫庄很舒心地坐下,等盖聂给他端早餐。师哥真好啊,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要是能把他打包带回家,那自己的小日子该有多幸福。
他咬着筷子斜乜了盖聂一眼,脑子里想,说起来,不知师哥的床上功夫是不是和他厨艺一样厉害,找机会试试就好了。
盖聂被他露骨的眼这幺看着,有些不自然地说,“小庄,你为什幺……总喜欢盯着我看?”他想,幸好带着口罩,不然又给师弟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窘相了。
卫庄忍不住腹诽,他平时对师哥有事没事就“放电”,换作别的“同道中人”,估计早就不知几度春宵了。哪像盖聂,根本接收不到自己的电波,即便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地方——卫庄这幺想着,真的把盖聂按在院墙上,把他戴着的雪白口罩拉到下巴处,盯着他看了会,轻轻吻了他。
盖聂受惊不小,他从未想过会被与自己相同性别的师弟夺走初吻,脑袋里嗡地一声就炸开了,“小庄,你——”
卫庄嘴角带着从容笃定的浅笑,“绿豆汤的薄荷水味道很正宗,给你也尝尝。”
盖聂心脏都要停拍了,“我刚才,已经尝过了。”
“哦,是嘛。”卫庄说着,按住他后颈,再度亲了上去。刚才是浅尝辄止,这次由浅入深,由缠绵到热切,舌尖挑开对方牙关,强势地侵入。
盖聂不需要任何经验就能体会到,对方的吻技太好了,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被动地承受。他觉得眼前所发生的太荒唐,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说“别停”。
喜欢小庄对自己的亲近,喜欢他的亲吻,喜欢和他在一起的任何事。
匆匆又是数月,让盖聂接掌小饭馆一事正式提上议事日程。卫庄跟师父商量了一下,由他出资,把店面重新装修,用个新潮说法叫“合伙人”。
昔日破旧的小饭馆如今环境雅致,菜单也重新做了规划,在保持本帮菜特色的基础上,又有所创新,非但老顾客捧场,还吸引了不少新客,小生意蒸蒸日上。
生意一好,盖聂一个人在后面忙不过来,又雇了两个炒菜师傅,盖聂就主攻点心,什幺梅花糕,桂花酥,口味还是本乡本土一脉相承的老风格,佐以新颖精巧的卖相,老少皆宜。
卫庄投资小饭馆后,盖聂跟他说,“小庄,以后得叫你‘老板’啦。”卫庄立马做出一副哀怨的样子,“你才是师父指定的一把手,责无旁贷的大老板,将来是亏是赚,全看你的手艺。师哥是不愿意给我蹭白食吗?”
小饭馆红火的势头稳定下来,盖聂每天在后厨勤勤恳恳做点心,有时赶上客人多,也会换上正装,到前面去招待。这是卫庄给他出的点子,说这副好皮囊不能白瞎了,“帅哥店长”也是一个容易引起小年轻们兴趣的卖点。
盖聂从不觉得自己是什幺帅哥了,说小庄帅还差不多,他一个拉煤的有什幺看头?尽管接了师父的班,当了“徐富记”的头,在盖聂内心深处,始终还当自己是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靠拉煤艰难度日的苦命人。
卫庄之所以出这幺个点子,一来是他跟盖聂说的那个理由,然而最主要的还是为饱自己眼福。虽然如今看不到盖聂在毒日头下汗流浃背的性感裸身,让他觉得很遗憾,但包得严实些也别有一番情调趣味。
他请来最好的裁缝师傅给盖聂量身定制了一套正装,穿上后又帅又挺,别说迷倒一帮来吃饭的小姑娘,连卫庄这种见过大世面的都心动不已。
他和盖聂现在算是在暧昧期,平时师兄弟两个相处很融洽,偶尔在没人的时候偷亲一个,盖聂也不反抗,甚至还会笨拙地回应了。可是,也就到这一步为止,卫庄再想做点什幺,盖聂就一副被雷劈的样子,说什幺也不配合,而且会接连几天躲着卫庄,直到那尴尬劲儿过去了,才和他重归于好。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以后,卫庄觉得这样不行,看得见吃不着,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当然,更让他决定下狠心的,是那天师父给师哥介绍相亲对象,他居然不一口回绝,坐那儿支支吾吾也不给个准话,把卫庄给气得,要不是还有师父在场,他别想看到自己好脸色了。
盖聂其实也不是很想答应相亲的事,只是碍于对师父的敬重,不好当面回绝。他对此很伤脑筋,都说“男大当婚”,自己将来总归要娶媳妇儿,生孩子,人生就得这幺一步一个脚印。可是……他伸长脖子,往卫庄住处那边眺望。那小院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亮灯了,人影也没见着。
那天师父一提给自己安排相亲,小庄在旁边就很不乐意,朝自己丢了好几个白眼。他本能觉得,如果当时开口答应师父的话,小庄这辈子都不会理睬自己了。
盖聂事后想找师弟说说这事儿,可打从那天起,卫庄就再没在他跟前露过面。他每天习惯性地给小庄留点心,留各种好吃的,总也没有机会见着人。他想过打电话,可是手机攥在手里,屏幕亮了暗,暗了亮,总觉得贸然联系对方有点不妥。尽管俩人认识不久就互留了手机号,但平时一次也没有通过话,因为住处离得太近了,一抬脚就到对方家门口,说是通讯基本靠吼也不为过。
这天晚上盖聂忙完了活,正在院里收拾桌凳,院门大开,他始终分心留巷子里的动静,盼着小庄什幺时候能回来。忽然一道刺眼的车灯直射进来,把漆黑的巷子照得一片惨白。这附近都是老宅子,白天都很少有车来,更不用说晚上了。盖聂疑心是师弟,就扔下擦手的毛巾,循着光走出院子。
车上下来两个人,都是男的,有一个看起来喝了酒,醉醺醺地靠在另一人身上,那个没醉的伸胳膊架着他,另一只手亲昵地搂着他的腰,嘴里说着轻浮的话,引得对方不住发笑。
盖聂一眼就认出那醉鬼是自家好几天夜不归宿的师弟,当即上前想去扶他,“小庄,我送你回屋吧。”不料被卫庄一把甩开,“不要。我回家了。”
盖聂见了两人搂搂抱抱的样子,眉头皱紧,心里一股怒气直往上窜,他强行把那人搭在师弟身上的手掰开,把卫庄拉到身旁,压低声音对他说,“小庄,就算我……可也没让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