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独照,趁着满地
的残荷,也是让人沉醉不已。二人私下裏都不想早回客栈,如今甩弃了跟随的家
人仆妇,更觉得自在方便,不觉间一叶小舟已荡入荷塘深处,连天的残荷彷似将
小船和外界隔离开来,幽静祥和。
栾云桥与聂珑娇骤然间二人独处扁舟之上,都有几分羞涩难言之意。孤男寡
女相对而座,彼此偷看不已。栾云桥到还久经阵仗,飘然潇洒,那聂珑娇却在男
人时不时撒来的的目光下是面如桃红,娇羞难当。
良久,只听女儿怯怯的道:「栾二哥,这裏如此安然嫺静,远离世俗繁穣.
又有栾二哥陪着,珑娇真希望这样的辰光永远不要过去才好。」
「小女儿的话。此间虽好,却作不得你我 家园。桃园虽静,难逃尘世侵扰。
今日有红颜知己相伴整日,也是栾某前世修来的,该知足了。」
栾云桥一句「红颜知己」,说得聂珑娇心如鹿撞。急忙岔开话题掩饰道:
「栾二哥,你我游玩了一半日,珑娇口渴,待我倒些茶来。」
说着从身旁船上携带的水囊中倾倒出两碗香茗,自己先喝了半盏,又起身将
另一碗给对面的栾二递了。不知怎么的,看了半靠在船舷上慵懒得栾云桥一眼,
心中便已悸动不已,不觉间又红了脸,伸了端着茶碗的手只等他来接。
栾云桥见此姝纯真未璞,娇羞可爱,故意使个坏。将靠在船舷上的身子一晃,
小船急摇,那聂氏二小姐,未曾有准备,当下双脚站立不稳,手上还有茶碗,平
衡失措间,身体本能的倒向扶过来的男人的手。
哪想到,男人的手臂扶了她的膀子,只轻轻一带......
聂珑娇小女儿身形,心中乱跳,挨了栾二手臂虽隔着 厚厚的衣物,也是心中
一荡,加上栾云桥手上一带,便再难稳身子,跌入男人怀中。
这二人本就彼此留有好感,如今恰逢亲密接触,哪里还分得开。栾云桥也是
花丛中,片叶难沾的主儿,如今也难以矜持,意识迷乱间便向着怀中摊软的玉人
娇豔的双唇吻了下去。
聂珑娇在他怀中只觉一股阳刚暖气袭来,正自体软间,见男人紧凑来索吻,
也把持不住,嘤咛一声,投身入怀,便把香唇奉上,任君品尝。
二人象未尝禁果的初情男女般贪恋缠绵的滋味,栾云桥习惯性得一手揽着女
子的小腰,一手抚上聂珑娇胸上一对小巧鸽乳。只觉入手乳肉绵软结实,隔着绣
袄隐约觉得两点突起傲然挺立。
正抚摸玩痴迷间,突然被怀中女孩子用力推开。
骤然间从仙境掉落凡尘,让栾云桥大吃一惊,抬头却见聂珑娇躲开了自己,
手捂着胸口,轻喘着美丽的小脸正容的说道:
「栾二哥,珑娇虽然倾心于你,你却不可象对姐姐那样轻薄于我。」
被身边女子嗔怪鲁莽无礼,对栾二来说可绝不是第一次了。他细见女孩子脸
上还泛着桃红,小腿微微战抖。便知此女也是在努力把持,而自己玩惯了女子,
方才动作着实逾越了些,不觉脸上一红,歉声道:
「娇儿莫怪,是栾某太过心急了。」
又见聂珑娇还是远远得躲着自己,便慢慢靠近了去,柔声道:
「但你我 两情相悦,即便是有违礼法,也在情理之中,娇儿莫不是顾忌你
姐姐与我......」
「你莫要过来!」聂珑娇见栾二还在向自己靠近,娇躯躲避着缩在了船尾,
身形虽冉弱却似青兰般坚持,打断了男人的话,正色道:
「珑娇不理你和姐姐是情侣,是主奴还是什么凌乱关係。姐姐早已成人,自
有她的道理。早闻你栾大管家喜淫好色,爱妇人。但我聂珑娇却是清清白白的
好女儿,如若栾二哥可怜珑娇对你一片情意,便早遣了人来说媒下聘。不论为妻
作妾,如若有那洞房花烛的一天,珑娇自然随了栾二哥心愿。如若栾二哥只是贪
恋珑娇身体,持强凌辱,珑娇如今就是投湖一死,也要保留得这身清白乾淨......」
说着,便凭栏而立,若栾云桥再靠近,便真的要举身投湖。
栾云桥自负风流倜傥,权势威风,对女子妇人几乎没失过手。今日本也是真
情所致,没想耍什么手段。听得聂珑娇骤然翻脸,说的话语又义正言辞,只听了
一半便觉得惭愧不堪,心下更是对这小小女子敬重三分。见她真要以身投湖,便
苦笑着退了,在小舟原来位置上坐了,无奈道:
「娇儿,你说得哪里话来。也忒小瞧你栾二哥了,你若不愿野合,栾二又怎
会强迫你。你我相处虽然不只两日,但珑娇你当真得看不出我栾云桥的心么?」
说着,脸上凄然,破天荒的险些落下泪来。
聂珑娇见心上人黯然伤心,也不免心下难过。期艾艾的凑过来,将脸靠在栾
云桥腿旁道:「栾二哥,珑娇自是信得过你是正人君子。不然,昨夜怎放心你抱
我回房,只是珑娇也怕自己把持不住,一时情迷,作下煳涂事。如若二哥真心爱
我,珑娇不要如何盛大操办,也没什么长辈亲人。一会儿回去,你只寻了媒人,
告知姐姐,她定然不会反对,还会替我们主持婚事。若无意外,最快今夜......珑
娇便将......身子给了二哥便是。」
说到后面,聂珑娇已是羞得声不可闻,将个脸埋在栾二腿旁,再不肯抬起来。
栾云桥一听便知全是女子一厢的小孩儿话,莫说自己刚与聂岚相好,便娶其
妹,万难开口。便是聂氏姐妹肯将珑娇如此草草下嫁,自己一身重任,前途凶吉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