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晚风把窗户
得沙沙作响。虽进初秋,天气仍然炎热无比,但母亲浑身却在发抖。嘴唇哆嗦,
半晌才沙哑地吐了两个字:「林林。」那声音听上去都不像是她的了。母亲两腿
处阴毛苍苍,依稀能看见那抹赭红色,看出它的娇媚。然而,我握着的手掌放松
下来,却已把母亲的胳膊攥出个红圈。
「疼,给我松开。」母亲扬了扬下巴。两腿交叉,一动不动,只有小腹尚在
轻轻起伏。我则痴迷地盯着自己的脚——或许吧,谁知道喔,嘴里的咀嚼也只好
停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摸上母亲身体,攥住了她的左乳。于是它就呈现出
各种形状。母亲啧了一声,却没有动作。我就俯下身去,滑过小腹,含住了另一
只乳房。母亲又啧了一声,摆正脸,说:「干嘛喔你?」我没有回答,而是索性
一手一只,揉搓几下后,挤到一起,快速抖动起来。那两抹嫣红像是白浪中凋零
的花。母亲咬咬嘴唇,说:「行了你。」她的声音就像被巨浪卷过。
我总算停了下来,像老牛般喘了口气,又叫了声「妈!」便把大嘴压了下去。
一时屋里「吧砸」肆起,并隐隐伴着一种小孩撒娇似的哼唧。拖鞋掉在地上,啪
地脆响,在寂静的夜晚夸张得离谱。母亲终于哼了一声。她张张嘴,却没说什么,
而是把脸撇向了一旁。那对抵在床尾的脚神经质地跳了跳,脚趾都纠结起来。我
伏在母亲身上。在脖颈处拱了一会儿,一路向下,最后分开大白腿,埋首胯间。
整个过程母亲一声不响,这下却泄出丝低咛,紧接着是一道低沉的咆哮:「发什
么疯你严林。」一时间地动山摇。灯光把她的影子飞快地砸了过来。一种说不出
的恐惧油然而升,再被巨大的心跳声碾至四面八方。我扫了眼面前的莹白胴体,
简直喘不上气来。
我试图静下心来,鼻子在肉唇间嗅了几下。混合 杏仁味的碱性气体扑鼻而来,
让我嗓子眼直发痒,像被猛然抛入了空旷的沙漠,连伤口都在粗砺的烦躁中跳跃
起来。老实说,这种 画面我只在毛片中见过。此时此刻,那股令人血脉贲张的浓
郁腥臊味,就算有刀搁脖子上,也无法让我于痴迷中停顿下来。母亲扬了扬下巴,
饱满的双唇轻颤几下,后来就没了音。在一片光怪陆离中,经过漫长而无声地舔
舐后,再吞咽下去。说不好为什么,这甚至让我获得了一种仪式感。类似童年时
无数个奇妙的夜晚,我偷偷起床,盘腿打坐,以期某种并不存在的功力日益精进。
然而我现在无疑具有了一种我无法否认的功力——谁也无法否认。我像头拱
白菜的猪,让母亲先是咬紧嘴唇,后又发出一阵嗬嗬的哈气声。那种破碎而浓重
的声音我至今难忘,像是在坎坷 小路上崎岖而行,于颠簸的惊讶中浮起一池愉悦
的涟漪。还有母亲颤抖着的乳房——当她在吱咛中握紧拳头,欠起身子时,就会
掀起一袭淡薄的阴影,斜斜地切入黑暗,再消失不见。或许是为了让乳房安分点,
我绕过腿弯,重又攥住了它们。与此同时,我的脸堵在胯间,把母亲整个下半身
都拱了起来。于是大白腿便搭在我肩头,在身下沉闷而刺耳的噪音中轻轻晃动。
圆润而 温暖的足弓蹭在我汗津津的背上,不时绷紧的弧度像朵被迫绽放的花。橘
色灯光让人恍若置身烤箱内部,那片粗砺的朦胧似是化不开的热气。而母亲,则
是一块沁凉的软玉,周身涣散的白光都透着股凉意。她脸扭在一旁,裹满汗水的
头发垂在肩头,湿漉漉地摩挲着锁骨。
也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摇了摇头,说着「别别别」,却夹紧了我的脑袋。在
一声悠长的叹息中,她小腹挺了挺,长腿无力地摊开,在床铺上击出沉闷的声响。
我发现即便到了秋天,人们还是爱出汗。每个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可思议。其
次我发现母亲的内裤掉在地上,就在我脚下。它并没有泛出什么光,却散发着浓
烈的腥臊味。甜蜜得令人窒息。于是我起身开了灯。就那一瞬间,我还是瞥了母
亲一眼。她白晃晃的肉体泛着水光,脆生生地:「开什么灯!」于是我又关了灯。
我重新朝卧室瞄了瞄,把满手油腻和血水都蹭在了挂历上。接下来我又洗了
洗手,撒了泡尿,老二硬邦邦的,过了好久才尿了出来。月亮更高了,周遭愈加
寂静。回来时,母亲问:「啥味儿,你是不是吃东西了?」我隐在阴影中,没有
吭声。母亲又说:「不行,手疼,你快给我解开。」我扭头盯着母亲,还是没有
吭声。母亲叫了声「林林。」,我才 如梦方醒地抹把脸,转身靠近母亲。母亲蹬
了蹬腿:「快点,妈还没吃饭。」我攥住她的手,捏了捏。母亲啧了一声:「真
的疼,胳膊都快断了。」我就又摸了摸母亲的胳膊,像真怕它们会断掉似的。我
觉得每一口呼吸都那么沉重。从鼻间滚出,再砸到裸露的赤脚上。于是脚也变得
沉重起来。离母亲那么近,一股莫名味道随着热哄哄的气流直扑而来。我扫了眼
床头灯,脱掉裤子,刚才进来的时侯我并没有脱裤子,因为那有失体统。
老二软了又硬,硬了又软。地面冰凉。一袭黑影掠过,我掰开了母亲的大腿。
她说:「都要饿死了。」
我只好看了母亲一眼。她像只从天而降的白羊,让我大吃一惊。我瞥了眼窗
外,月亮像面巨鼓。不知何时一缕月光溜进来,淡淡地瘫在红内裤上。于是我低
头捡起了内裤,把它放到床头后。我不知该做点什么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