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修炼造化之术,本月零花钱清零,三天不喝水,三天不吃早饭和晚饭,
每天罚跪三小时,持续七天。」
柳清漪皎 白玉润的纤手翻着漂浮在胸前的蓝色封面的家训,艳红香唇不时浅
笑,语气寒凉的继续补充道:「对亲生母亲动手动脚......」
「且慢!!」一直低垂着头看着光滑地面的柳毓大声疾呼的打断了柳清漪的
话,「我没有啊!我绝对没有对您动手动脚!」
柳毓绝不想承受这个罪名的惩罚,这个罪名绝不是几顿饭不吃那种程度的,
不好柳毓以后吃饭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柳清漪扫视着家规的双眸转移到柳毓身上,随即明媚鲜妍的诡艳双瞳凝视着
柳毓,接着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墨玉般紧蹙的双眉舒展,慢条斯理的开口:「确
实,一脸的淫佚放荡绝不是动手动脚,是意图猥亵。」
「我什么时候一脸的那个了,我明明......」正想着据理力争的柳毓突然闭上
了嘴,因为柳清漪 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制止了柳毓进一步的分辨,柳清漪继续开口,「猥亵这个惩罚很简单,几克
的事情。」
听到几课这种惩罚的柳毓松了一口气,看来母亲手里的家规挺人道的,还有
思想 教育这种现代化的内容,如释重负的柳毓神态郑重的开口:「母亲,我绝对
不承认我对您有那种意图,我对您有的,只是汹涌澎湃的崇敬,除此 之外在无其
他想法,我接受惩罚也只是出于对您的崇敬。」
「好,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素为未染之丝,人的朴素自然状态,
你既然头脑昏昧,心思 扭曲,我用一些可怕的惩罚让你复归于朴,对你也是有益
处的,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柳清漪又一次蹲在柳毓身前,细腻温软的手
指捏着一把打磨精细,刀身的光芒如流星拖曳而过一般的匕首在柳毓面前晃动着。
双眼迷蒙的柳毓小心翼翼的避开那把匕首,轻言细语的问道:「您的那个课
是什么偏旁的?」
柳清漪停止了晃动的动作,将匕首举至精致立体,弧度秀美的琼鼻前,色泽
娇艳香浓如玫瑰一般的唇在吐露清音时露出的贝齿晶莹悦目「这个惩罚很好懂的,
不用涉及到字的结构,大概就是砍手,手多少克,惩罚就是多少克。」
柳毓跪着向后退了几步的距离,将手背到身后,急躁与惊诧混合的复杂神情
很能体现柳毓的心情,「您不是说真的吧?您就不能法外开恩?」
柳清漪右手食指戳了戳下颌,双眸清透空灵,有着少女一般混杂着天真与娇
柔婉转的困扰神情,神情为难的对柳毓开口道:「我小时候在上书房读书时,最
先读的是君人南面之术,也就是黄老道家的理念,黄老道的一个特点就是将道由
虚无缥缈,不涉人事 转化为可感知的权威性的 天道,做到这种转换就需要援法入
道,所谓圣王不如圣法,这种启蒙让我养成了遵循法治的好习惯。」
「那您的意思是?」
「我也爱莫能助了,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尽量还是你自己动手吧,我
是做母亲的,我实在......」
团扇上金色纹路的牡丹妖娆华贵,半掩着柳清漪的面容,一双诡艳幽光闪烁
着的凤眸因为眼尾挂着的浅淡凄凉和难过,让人像是看见无数缥缈的流萤在虚静
的远烟 月色中闪烁。
柳毓一脸纠结的注视着插在自己面前的那把精致锐利的匕首,有些无奈的想
到就算要切的话就不能给我把刀吗?
眉头深锁的柳毓奋然拔起匕首,握住匕首的瞬间一阵钝痛的触感在柳毓的手
腕上传来,而柳毓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下手了这痛感就不是现在这种心理作用,柳
毓忧郁祈求的视线投向了一身衣裳华丽如流火一般,但一副如气质冷雾般凄冷站
定的柳清漪「母亲,真的要这样吗?我,我......」
祈求的语言在柳毓的心底飘荡着,但就是吐不出口,而另一种豁出去的解脱
般的快感和自暴自弃的情绪正在柳毓的心理无声得铺展开来,这是长久以来在柳
清漪那种莫测的行事下积压起的微不足道的反抗情绪,柳毓现在明白了,就像面
对火海的纵身一跃一样,那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柳毓自暴自弃的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反抗柳清漪,那至少自己能伤害她的儿
子,不管她会不会难过,自己也只有这一种反抗的方式。
做出决断的柳毓在不踌躇,刚刚的想法如磐石般一般稳稳落下,高高举起的
匕首光泽簇新,如一道冰棱般冷锐肃杀,柳毓脑海里满是匕首划过时锋锐森然的
轨迹,注视了一会手腕的柳毓微微侧头,接着悲怆但坚定的挥下了匕首,直刺颤
抖的手而去。
大片大片的血液如山涧激流奔崩而出,猛泻而下,本来眉目清雅的柳毓在鲜
血和剧痛的冲击下一脸的痛苦与怒气,双目赤红的柳毓低头看向手腕,发现手腕
如高压水枪一般喷射着凶猛的血流。
「这,这,我这是?」心情由痛苦战栗稍稍平复的柳毓激扰不安的看着自己
的手腕,一阵微凉清雅的味道缭绕于鼻尖「妈,你又要做什么?有意思吗!!没
完没了!!」
柳毓平时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直斥柳清漪的,但现在柳毓心理边情绪滋蔓
流溢将一切都抛到脑后了,只是想情绪有一个宣泄的突破口,在这种情况下对柳
清漪的畏惧就被冲破了。
抚着团扇的柳清漪仪态朗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