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上熨得没有一丝褶子的白衬衫,还有手里的金丝眼镜在发着冷光。
司机给她开了门,黎蔓瞪了眼车里的人,抹了把眼泪坐上去。
车子发动,刚驶离闹市,黎蔓就啪一下子打在座椅上:“我都说了,再走几圈就走,真就那么等不及吗?”
仇泽微微皱了皱眉,又不紧不慢的说:“走完那几圈你又会闹着再走几圈,我还不清楚你?”
她惯是要蹬鼻子上脸的。
黎蔓自然也是晓得自己的,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慾了半天,脸都慾红了才挤出来这样一句话:
“那又怎么样?仇铭都由着我,你凭什么管我!说起来你得唤我一声小姆,我还比你大上一个辈分喔!”
仇泽看了眼她旗袍开叉的地方:“但凡你有些自制力,我也不这样管着你了。”
黎蔓向来伶牙利嘴,只要碰上仇泽就不会说话了。以往只要她在仇泽这里受了气,就跑回家和仇铭哭着闹着去讨说法。
她这儿子对她不孝,家里的老宝贝可疼她,爱她,爱她爱到死。
她哼了一声,靠向坐椅,环起手看向窗外。
她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有几缕碎发落在耳旁,仇泽叹了口气,抬手自然的帮她将碎发挽在耳后。
“坐过来一点。”他说。
黎蔓强着不动。
“小伍。”他叫她小名。
黎蔓回过头看他,金丝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斯斯文文的东西安在他脸上,倒没有书呆子气,只是更显俊美。
指尖勾着衬衫领子,熟练的一只手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
“坐过来一点。”他又说了一遍。
黎蔓往他身边挪了挪。
他抬手帮她捋平臀侧缩在一块的旗袍布子,清凉的指尖碰到了她露出来大腿上的皮肤,在那处轻轻摩挲,发热......
“叉开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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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桌子底下在干什么
车子转上了半山腰,远远便能看见那堂皇的白房子,兴了北洋那一套的大气奢靡。
见车子驶近,一早就有人将大门拉开放行了。
黎蔓气还没消喔,车子刚停下,她就推开门跑出去,仇铭背着手站在门口等她。
“仇铭~”黎蔓小跑着过去,钻到他怀里环上他的腰,红着眼睛撒娇:“你儿子非逼得我回来,一分也不让我多玩!”
仇铭低头亲亲她的鼻尖:“好啦,心肝儿想玩,下次我休假的时候,带你去厦岗玩,让你玩个痛快,到时候,仇泽就管不到你头上来。”
“你说的,可能不反悔,到时候就我们两个去好不好?不带他!”黎蔓抬手,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
仇铭抓着她的嫩手握得紧紧的:“好!不带他!”
仇泽见不得父亲这狗腿子的模样,朝他微微颔首就先进了屋,管家凑上来:“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仇泽回头看了眼还在外面撒娇耍泼的人:“等小夫人闹玩了,就开饭。”
“是。”
显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要说起来,党长家里统共不过叁个人,却是一级压着一级安排的明白。
在这党长家里,一般下人是这么称唿的:党长就是“党长”,而“先生”指的是仇泽,“小夫人”就是黎蔓咯。
可你要是新来的,可千万不能因为小夫人年轻就给认错咯。这小夫人可不是先生仇泽的夫人,而是党长仇铭的夫人,认错了你就麻烦大了!
也不能因为前面加了个“小”字,就理解错了里面的意思。
这小夫人啊,可是正正经经办了酒席,签了字领证过门的,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种。
主要是这小夫人 年纪实在是小,要比先生还小上叁岁。再就是,小夫人娇俏可爱,平时娇纵着发脾气耍性子也就是在党长面前,跟其他人面前也算端庄可人,对待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娇俏可爱,又没有主子架势,谁能不喜欢?
底下人爱她喜欢她,像对小孩一样,才得了这么一个“小”字。
外面人对此多有猜测,觉得黎蔓不过就是党长包养的一只小狐狸,他们这种权贵之家,玩得花一点也不足为奇。
只有里面的人明白,党长对小夫人,那可是真心实意,捧在心尖儿上宠着的。
小夫人一哭,那可是党长跪在地上给她擦眼泪的;要是小夫人要这天上的星星,仇铭也得搭着梯子去够一够。
在这家里,党长都依小夫人的,小夫人却被先生管的死死的,她要闹,先生总有办法治她,可有父子这一层关系在,先生还得听党长的。
就这叁人形成一等腰叁角形的循环,你说有趣不有趣?
......
等黎蔓闹玩,一家人坐下来一块儿吃饭。
党长坐主位,郁烟和仇泽对面着坐。
吃饭的时候仇泽会和党长说些工作上的事,黎蔓知道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也插不上话,低头切着自己的牛排,表面看上去是安安分分的。
才怪!
你看桌子底下那小脚在干甚么喔?
她脱了右脚的高跟鞋,那白嫩玉脂般的足在对面仇泽的黑色裤腿上蹭啊蹭,一黑一白,挠的人心痒。
仇泽一边要仇铭聊些公事,一边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吃着饭,一边还要承受在看不见的地方受黎蔓的撩拨。
黎蔓拿起杯子喝了口果汁,扫了他一眼,她就是要在这种时候他。
她晓得像仇泽这种书读的多又留过几年洋学的人,最看重礼仪规矩那些有的没的,吃饭的时候搞这些,他最不得过。
嘁,瞎讲究。
黎蔓想着,觉得还不够,嫩足越蹭越往上,蹭过他的膝弯,蹭过他的大腿内侧,然后......
仇泽拿着刀叉的手一顿,黎蔓嘴角勾起,也不是真的无动于衷啊,杵的那样硬,隔着裤子,好像都能感受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