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估计是
又通宵打游戏,睡到下午才起来。
「好,你带路吧,今天我请你。」
两人边走边聊,从初中班主任聊到游戏装备属性,走到烧烤店时已经夜幕苍
茫。烧烤店前已经摆好了塑料桌椅,架着一副熏得漆黑的烧烤炉,一个光膀子的
大汉站在炉边熟练地翻转着烤串,他身后两台一人高的大功率风扇不断将呛人的
滚滚烟气吹向马路。
自从他搬去北京以后就没见过这阵仗了,跟着老坏一起拿了个托盘挑好食物,
两人选了个远离烟雾的桌椅坐下。
「喝点啤的?」
「……我就算了吧,你知道我不喝酒的。」
他摆了摆手,但老坏却擂了他一拳,笑骂道:「你小子吃烧烤不喝酒,光吃
有什么意思?你这都要走了,好歹陪我喝点。」
「行,那就喝点。」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有求于人,不好拂了老坏的面
子。
老坏眼睛一亮,招手道:「服务员,拿两瓶银麦过来!要冰的!」
就这毛豆和花生喝了两杯,他盘算着如何开口,老坏已经兴冲冲地打开了话
匣子:「前两天我遇到咱们初中班长了,你还记得么,就那个坐你前桌、总是扎
两个麻花辫的女生。」
「你说的是,李雅雪……?」
「对对,她谈了个男朋友。哈哈哈,其实那个男的我还认识,在学校打球认
识的。不是什么好鸟,我俩还一起去嫖过。」
「哦,嗯……」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听到「嫖」字心里不禁发闷,更是没了
回应的兴致。
「李雅雪现在剪了个短发,打扮得还露的,恨不得贴在那男的身上。可惜你
这次回来待的时间太短,要不我也带你出去玩玩。对了……你还住在原来那院子
么?」
「是啊,要不还能搬哪儿去。」他就着啤酒撸了一串羊腰,一边咀嚼一边随
口说道。
「嘿,那你们那栋楼里就有个不错的妞,好像和你家住得还挺近的。长得不
错,关键是年纪小,和咱们差不多大吧,操起来那叫一个紧啊。」老坏说得眉飞
色舞,全然没注意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是么?那、下次、我回来、你一定、要帮我、介绍、一下。」他把杯子里
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牙根咬得咯咯作响。
「没问题……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让我帮忙么,尽管开口。」
「哦,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喝酒吧,咱俩今天喝个尽兴!服务员,再加
四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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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宣告着城市进入了喧闹的夜晚。但打开百叶窗望出去,却始终只
能看到一条清冷的街道,路灯投下黯淡的昏黄光芒,就像这间背阴的卧室永远无
法照入阳光一样。
——确实很适合我这样的人生呢。
她伫立在窗前,呆呆地凝视着街边的灯光。在她看不到的远方,有着她所不
了解的繁华,也有着她所可望而不及的温暖。
「……这就是命吧。」
她转身走出卧室,只留下一声轻叹在窗边飘散。
就在这时,防盗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多半是父亲又从邻居家的麻将桌上回来了吧,她随手打开了门锁,但门外露
出的却是一张意想不到的面孔——文绉绉的五官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是一个
给她留下讨厌 记忆的「客人」。
「我、我不做了……」她小声说道,手上飞快地把门合拢,但在此之前男人
已经伸脚卡住了门缝,镜片后的眼睛玩味地看着她,闪烁着不耐烦的厉色。
「小姑娘,我这大老远开车跑过来。你门都不让我进,不合适吧?」
手腕接连用了几次力,门扇纹丝不动,她看出今天男人打定主意非要进门不
可了。即使是这样耗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撕破脸的话只会令她在邻里之间更
为难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只能做出妥协。
「我可是惦记着你才特意过来的……价钱还按上次的来付,没问题吧。」
她看到男人手里拎着的提包,浑身打了个激灵,面带惧色地低声恳求道:
「叔叔,我真的不做了,你回去吧……」
「啧,别啰嗦了。你老实听话,我玩过了自然会走,钱不会少给你的。要不
你就试试把我撵出去。你一个做楼凤的,装什么清纯?」
说话间,男人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的领口,握住那团嫩滑的雪兔,娴熟地揉
捏挑逗着。她低着头,指尖抬起又无力地垂落。
但当男人作恶的手掌滑过她小腹、一路下行时,她再也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
上的双重厌恶,甩开男人的手臂向大门外冲去。
两米、一米……
她的指尖触摸到锁钮,机簧滑开的同时,肩膀上忽然传来被铁钳夹住般的剧
痛。紧接着,在少女短促的惊呼声中,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道将她向后拽去。
「不要、咿,唔……唔唔……」
纤细的手臂拼命挥舞,雪白的大腿竭力踢蹬,但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少女的悲鸣变得低哑而含糊,宛如一只撞上蛛网的飞蛾,在徒劳的 挣扎中渐渐衰
弱,最终归于沉寂。
「咣——!」
一声巨响传来,正骑跨在少女身上的男人愣住了,条件反射地在挺直身体的
同时扭过头,正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眼前迅速放大。
「咕、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