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
眼前骆雨湖极其能忍,叫他不禁想要趁机多化解些煞气。
他希望她能忍到最后。
如此一来,他至少这段日子的生死之路,可以有人 同行了。
在骆雨湖身子里猛钻了半个多时辰,刻意全逼出来的煞气化到大约七成,院
门外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
叶飘零眉心皱起,只得先在此结束,内力一收,将早已慾闷到痛苦的阳精,
一股股喷射在骆雨湖张缩不休的嫩腔子中。
来不及再做什么后续安抚,他抽身而出,敛去一身残留煞气,握紧剑柄凑到
窗边,裤子也不穿,就那么凝神听向外面。
骆雨湖急喘几声,咬牙忍住那钻心蚀骨的酣畅酸麻,一跃下桌,钩住剑缰退
到方便自保的角落,轻声问道:“有人来了?”
叶飘零点点头。
片刻后,他离开窗边,拿起布巾走到她身边,道:“没事了,是来收尸打扫
院子的。”
骆雨湖松了口气,见他蹲下,扒开自己大腿细细擦拭里面红肿阴户,不禁道
:“主君,你......没事了么?还要不要?”
“剩下不到三成,下次到了平安无事的地方,再好好与你化掉就是。”他擦
拭干净,运功为她镇痛消肿,按摩片刻,起身道,“早些睡吧,明日若无事,我
该教你其他东西了。”
“是什么啊?”虽说每次新东西都意味着更累更苦更漫长的修炼,骆雨湖依
旧感到欣喜。
她已非常清楚,多流汗,才能少流血。
叶飘零与她仍如先前一样和衣而卧,躺在床上才道:“你已经懂得杀人的时
候应当如何发力,明日起,我会教你,人身上的各个部位,有哪些刺进去,会必
死无疑。”
“嗯。我一定好好去学。”骆雨湖急忙肃容表态,脸上红晕尚未褪净,看着
颇有几分奇异。
“放心,这个不难。”叶飘零道,“正面对敌与背后刺杀,最好用的位置永
远只有那么几个。你需要磨练的,依旧是够快,够准。”
“主君,你这样杀人......已经很厉害了,为何还要用那么凶残,后患如此麻
烦的剑法喔?”
“因为那剑法比这样杀人厉害,厉害得多。”他将剑放在身边,抚摸着剑柄
上快被磨平的纹路,“我没把握用普通法子杀掉的人,就可以这样杀掉。”
他没有过多解释。
以骆雨湖的武功,理解不了这门剑法的可怕。
其实,就连苦练了十多年的他,也无法完全理解师父这门稀奇古怪的剑法。
叶飘零的师父叫冷星寒,是昔年纵横江湖的狼魂中杀孽最重的两人之一。血
狼冷星寒与风浪沈离秋的背后,说是留下了一片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但和 风狼手上那套迅捷狠辣的寒天吹雪剑法 不同,血狼的剑法,近似于“无”。
不是无招胜有招那种概念上的无,而是真的无法称之为一套剑法。
月狼何若曦承袭自天狼山的刀法名曰“月光”,虽未在她手上练至绝顶,但
弟子薛怜天赋奇才, 青出于蓝,让叶飘零见识到了那刀法的可怖。
那门刀法可以概括为两个字,月光。
而血狼的剑法,只有一个字——死。
以死为起始,以死为基石,以死为粮食,以死为终止。
他学这门剑法的第一天,被要求完成的第一个考验,就是杀人——此为起始。
他有足足五年的时间,每个月都要切割十具以上的尸体,直到不论高矮胖瘦
男女,任何人他都能准确的判断出骨节的缝隙所在——此为基石。
他在掌握了出剑的心法与口诀之后,所做的最重要的事,是靠杀人来积累剑
法的煞气——此为粮食。
而当这门剑法施展出来,爆发的煞气便成为真正的主导,把死给予目标,残
余的煞气,则渗入他的经脉、肺腑、脑海——此为终止。
叶飘零一直觉得,他学的并不是剑法,而是如何在一瞬间将目标尽可能多切
几块的厨艺。
但真正积累了足够分量的煞气,将这门剑法从小小的毒蛇,滋养成獠牙满口
的毒龙之后,他才发现,这称不上剑法的剑法,才是他所知道的最可怕的武功。
因为出剑的那一刻,他已渐渐分不清驭剑的,究竟是他,还是那股足以令对
手心悸、慌张的煞气。
师娘死的那一天,师父喝了很多酒。
然后,师父教了他更平凡更普通的杀人之术。
师父让他继续养着这套剑法,但如无必要,尽量别用。
他知道师父并不是打算将这剑法传下去,当初教他,是因为他资质恰好极为
合适,之后悉心指点,则是因为有了 如意楼。
如意楼需要他师父那样的人,和他师父那样的剑。
但他师父终会老去,老到无法再承受那剑法的煞气。
那时,已经有他站在这里。
这亦是一种 传承。
比起师父,叶飘零有一个很大的劣势。
他没有仇恨。
他孤苦伶仃,无父无母,自幼被人捡去,看资质极佳,送到了风绝尘——也
就是他名义上的师父膝下。
缺少了仇恨的推动,叶飘零为剑法积累煞气的速度远不如冷星寒。
所以,杀人的本领略有小成之后,他便开始为他人报仇。
他学着去理解那种狰狞强烈的感情,一点一滴灌注到自己的剑锋之上。
还算有效,那之后,叶飘零的剑法就精进极快。
但他也发现,自己正越来越接近这门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