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钻入他的怀中道:「好了,人家那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只是杀坏人而
已,我从来不杀好人的。」
赵羽正色道:「管他好人坏人,你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做我的妻子,别的都不
准乱想,否则家法伺候。」
说毕又对一旁的姚珊道:「你也是的,别整天跟在赵欣身后,就像是个跟屁
虫一样,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用点脑子自己想问题,明天你就给我搬到东苑楼
去,以后自己独门独院,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姚珊心中虽然不悦,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当下丫鬟们进来收拾房间,服侍穿衣,赵羽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有丫头回道:「回主子,现在是巳时二刻。」
赵羽跺脚道:「坏了,原本还想进宫见太后,这个时候去了,只怕扰了她午
睡,怎么你们都不提醒我一下。」
众丫鬟连忙道:「王妃说了,你一路长途跋涉,原该让你多睡一会儿,不许
我们打扰你,改日去见太后也不迟。」
赵羽听了,只得作罢,换了一身衣服,领着众妻妾去给海兰珠请安。
谁知楚薇、碧如、曹臻、沉雪等人早就到了上房,正围着海兰珠说话,热闹
非常,别人倒也罢了,唯有曹臻见了他转头就走开,丝毫不掩饰满脸恨意,想必
是昨夜的缘故。
赵羽过意不去,本想好
言安慰,赵欣却拼力拉着他来到海兰珠面前跪道:「
孩儿给母妃请安。」
这里曹臻更加恼恨,拂袖回房,坐在桌子前流泪。
格日勒费力安慰了半日,这才稍微好了一些,格日勒道:「主子无论跟谁置
气都可以,可千万别跟世子爷闹情绪,这都怪那个赵欣,简直像极了狐狸精,不
过她看起来嚣张跋扈,倒也还不够格让我们费心思收拾她,如今我们第一个该治
的就是那楚薇,只要收拾了她,别的都不过是一些小角色。」
曹臻摇头道:「那楚薇如今生了一儿一女,赵羽也对她疼爱有加,而且那彩
云郡主也站在她的那一边,她不来找我的麻烦就谢天谢地,我们又如何扳倒她?」
格日勒笑道:「主子说的没错,如今她地位稳固,我们很难凭着一两件小事
就能扳倒她,不过奴婢认为,只要对那楚薇不利的,无论大事小事,我们都该用
心,就算一时扳不倒她,给她添堵那也是好的。」
曹臻点头道:「说吧,你抓了她什么把柄?」
格日勒附耳低声道:「奴才和郡主房里的瑞珠一向交好,她昨日告诉我,世
子爷这次回南方先后受了两次大创,差点命都没有了。」
曹臻听了连忙道:「果真如此?」
格日勒道:「的确如此,如今她们怕王妃怪罪,合起来瞒着她,要不是我再
三追问,那瑞珠还不跟我说呢。」
曹臻道:「世子爷不是武功盖世吗,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格日勒道:「谁说不是,据瑞珠说,都是为了女人的缘故,第一次是为了救
那赵欣,被人打了一掌在背上,武功都废了,第二次是因为和妓女起了纷争,在
金陵被官府抓进死牢,后来还靠着师兄弟们的营救才逃出来,为了不让王妃担心
,还刻意在登州住了一个月有余才回家。」
曹臻冷笑道:「呸!真是活该,身边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还去找妓女,真
是嫌命长,要是他真死了,我还少受一些气。」
格日勒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可少说一句,让别人
听到了小命还要不要了。」
曹臻撇开她的手道:「那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格日勒道:「还能怎么做?将所有实情都给王妃讲清楚,她不是最疼自己儿
子吗?要是知道楚薇她们没能照顾好她那宝贝儿子,不要说对楚薇会更加厌恶,
连带着那碧如也会受牵连,到时候我们只管看热闹就是。」
曹臻点了点头冷哼:「只可惜这办法无法将她彻底扳倒。」
格日勒安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要她们敢露出任何破绽,我们有
的是时间和机会找她们麻烦,咱们失败一次无所谓,可她要是错了一次,很可能
就会完蛋。」
当天晚上,赵羽为了与海兰珠独处,借口要在书房歇息,待到夜半时分,这
才悄悄推开母亲的窗户爬了进来,海兰珠如何不知儿子的想法,早早就屏退随从
,准备了一桌饭菜招待他。
赵羽十分欣喜,要与母亲推杯换盏,谁知海兰珠却道:「你身上有伤,怎能
喝酒,我这里只准备了一些茶。」
赵羽听了连忙道:「母亲听谁说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那里有伤?」
海兰珠却拉着他坐到身边道:「好孩子,把衣服脱了,让为娘看看你伤口。」
赵羽嬉皮笑脸百般推脱,可海兰珠是铁了心要查明真相,最后忍不住厉声道
:「你要再这样,我可叫人进来把你按住。」
赵羽没办法,心里将泄露消息的那个人狠骂了一通,不情不愿地脱下了身上
的衣服,直到露出光背。
海兰珠来到他身后一看,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只见赵羽原本白皙的后背全是
道道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留下来的痕迹依旧是令人触目惊心,像是受过熊抓
虎刨一般,除了金陵衙役留下来的殴伤,还有顾显臣留下来的掌印,可以说背上
那一大片地方没有一寸好肉,换别人的话只怕活不过来,幸亏赵羽从小练习紫灵
功,底子好,又加上周云逸医术高明,这才勉强留下一条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