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蒸发,人在不觉中沉溺其间。我需要发泄,欲的上升,爱情就开始沉沦。千里之隔,文墨染描绘的丰富多彩,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很遥远。
现在我成了社会中一个随生活和生存摇摆的人,再不是象牙塔里那个纯粹的学生,也没有当时的激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无边的寂寞淹没了我。我又如何不烦闷,那些充满欲望和性场面的校旱就是精神鸦片,不吸食就会痛苦不堪,吸食又会毒害身体。每当完成一部校旱,我就如酒醉后的虚脱,一身沉雷。可是我不去写……
我一时眩晕起来,生存不会让我这样,我害怕没有工作,也实在没勇气重新找工作。
“你咋了,不说话?”文墨染鼓噪好久才反应过来所说的过于无聊。
“我、我正在想你呢,但愿你毕业后能来这边。”这确实是我内心的表白。
“去干什么?也像你一样,做一个枪手?”文墨染在那边笑了。她没有嘲笑我的意思,却伤害了我。
“做枪手有什么不好?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挣钱养活自己!”我忽然火气十足。
“可我不是为生存而生存的人。你想一想,实际你也不是为了生存而生存的。”文墨染没想到我会发脾气,人有些委屈。
是啊,我是不是为生存而生存的人?文墨染凭什么认定我不是那种人?这个世界,大多人是为生存而活着,我是这种人又如何,只不过活成大多数而已。我这样胡思乱想。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文墨染在电话那边生气了。
“我不是一直在听你说啊。”我语气也生硬起来。
文墨染迟疑了好久,我知道她在生我的气。
“近来有什么新作?”她问得很勉强,也许不希望发生太大的矛盾。
“我在网上发表几篇校旱。”我有些高兴。这些校旱虽没有什么好的反响,但倾力之作,其间的爱情都纯洁高尚,不见一污浊低俗。
“我看了,没有什么新意和深度。”她平淡地一句。
“那可是我倾力之作啊!”我倍加失望。
“等出书再说吧,出不了书白搭!”她笑了,似乎想开个玩笑。
“出书?你以为那么容易。”我没好气。
“可出不了书就证明不了自己。”她刻薄起来竟然一也不可爱。
“我压根没想当什么作家,我只是培养个人情趣罢了。”我受不了她的刻薄。
“得了,谁知你的打算,朝令夕改。说一说你现在有什么想法,真的要做一辈子捉刀手?”听上去,她很严肃地问。
“一时没什么打算,只不过混饭吃,说不定会考研。”我实无打算,没有考虑太长远。
“没得又想起考研,还考北大,去找那个北大的故人?”话语间满含嘲弄。
她说的是朱文君,我与朱文君分手的原因是我要考北大,不想分心。然而不料,我没有考上北大,而朱文君却顺利考上北大刑法研究生,这对我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FUCK,你不能提别的。”我十分生气。
“你说话文雅些,这可不像学校时的大哥啊!”那边人嗤嗤笑了。
“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大哥,不就是一句FUCK吗?”
那边“啪”地挂了电话,我也生气地挂了电话。但就在这时,我非常失落,有被抛弃的感觉。
整个下午我心神不宁,若有所失。我坐在江边,想起了从前。那时和文墨染在一起很愉快。她虽有些任性,但我从没有生气,只感觉她任性的样子可爱,带着孩子气。可今天为什么我这样生气呢?仅仅因相隔千里,不能看到她可爱的样子?可我总感觉,她这次生气不会太可爱,因为她有些刻薄。我们那时在一起能够相处融洽,也许因为我们二人从没有捣破感情中那层纸,而今她知道我爱她,我们的关系不再仅仅是友谊了。
我曾为了试探文墨染对我的感情是不是仅仅是友谊,向她介绍几个朋友,看她的态度。这并不是我有心机,而是因为那几个朋友喜欢她,想追求她。而我又说与文墨染仅仅是普通朋友,所以他们逼我做“红娘”。
先介绍张明宇,文墨染笑了。
“他呀,水太浅,载不动我这条船。”
我便笑了。实际张明宇很有才气,有文学天赋;长得秀气,性子又好。
“得了,我最怕和这种酸文人交往。”文墨染微笑地看着我。
我迟疑一下。如果她知道我喜欢写文章,我该也是酸文人了。
“那贾师师呢?”我极力推荐贾师师,因为他是我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而且在我眼里他像个完人。人高大英俊,很有才能,会制作网页,制作FLASH,在网上很有名气,也从中挣了不少钱。更主要他会生活,很有情趣,他说钱挣来不是看的而是花的。有时我想,文墨染配贾师师应该是郎才女貌,再好不过。
“你想害我啊?贾师师,那个酷哥,一看就是烂仔。人也没什么钱,又没才气,空长了一副臭皮囊!”文墨染浅尝了一口咖啡。
“谁说他没钱,没有才气?我看他应该是政法学院的大才子。而且人也帅,皮肤虽黑了些,但鼻骨很好,眼睛又大又明亮……”
文墨染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还会看相,什么鼻骨,眼睛,人又不是靠眼睛鼻子吃饭。我看了相书,长那鼻子的人生来就花心。”
“那好吧,这么好的人你就不中意,那我做你的男朋友吧?”我开玩笑,说完就满面笑容地望着她,看她的反应。
“你呀,与他俩比一比再说。以后别给我介绍男朋友。把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个个推来,都想让我涮一遍才称心啊?”她一脸笑容,并没有一本正经。
“那可不行,总不能让你这样漂亮的鲜花空开四年吧!”我寻她开心。
“花是看的,不是吃的。可是你们男生却想着吃呀。”
“唉,漂亮的女人总喜欢作践男人,实际男人都怜花惜玉。”我为男人打抱不平。
“拉倒吧,男人都是狼心狗肺。”她说着开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