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来跟我说话:「你来了,董姐正在教我一些日常工作。」
「别哥哥姐姐的,不知道还以为真有血缘关系呢。」
「知道了。」
她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我过去问董芳:「怎么样?」
「她行吗?看着怎么一儿眼力见儿都没有啊?」
董芳小声对我说。
「不行再让常建换一个,反正我给他找着了。你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那建人在吗?」
「你说王红?」
我无奈地笑笑,「常建的建。」
「嘿嘿,他不在,面试完那女孩子就出去了。好像见什么挺重要的客户。」
「那行,你先忙着,赶紧把她教会了。」
我去了财务部找王红。她正忙着,看见我来显出很热情的样子。
「海子哥,你来了。常建出去了,下午才回来。」
「我看他也不需要什么秘书了,有什么事问你就行了。当老板娘的感觉不错吧?」
我笑着说。
「你老挤兑我们俩。」
「这么快就我们俩啦?还是你行。你忙不忙,我想跟你聊聊。」
「还行。」
「走吧,反正也快中午了。」
我和王红出了公司去附近的一个中档的饭庄吃饭。还没到饭时间,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客人。我们随便了几个菜还有两瓶啤酒。我拿出烟盒递向王红。
「我不会。喝酒还行。」
「这我倒没想到。以后你要混,这烟跟酒是必须的。」
「我又不抛头露面,有常建呢。」
「看来你是稳坐中军帐了。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我上烟看着她。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觉得挺正常的。」
「那建军呢?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小的朋友,可那又怎么样?常建也是你的兄弟。」
「你看上他什么了?」
「我喜欢一个爷们儿,一个能支起家天立地的爷们儿。」
「那你当初为什么跟建军结婚?」
「我承认这是我的一个失误。我原以为老实的男人有保证,但我发现是我错了。我不是那种女人。」
饭菜上来了,摆了一桌。她拿起酒瓶,熟练地把杯子倾斜,将瓶口紧贴杯沿,啤酒便缓缓地沿着杯壁流向杯底,随着啤酒不断增多,她又平稳地将杯子竖直,最后放到我面前。
「这叫歪门斜倒,杯壁下流,改斜归正。」
她有些得意地向我解释。
「你业务挺熟练的。」
「以前跟领导吃请,练出来的。」
说着她也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海子哥,我先敬你一杯。」
说着仰脖喝光杯里的酒。「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人也是动物,用虚伪的道德约束别人的动物。我承认我也喜欢钱,可首先我看上常建的是他是个爷们儿。」
我吃着菜只是听她说,没有说话。
「董芳是你的情儿吧?我就知道,海子哥,你活得潇洒,我没话可说。我也不想一辈子窝窝囊囊的过。人就是那么几十年,干嘛老跟自己过不去?我知道我对不起建军,但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自己啊。」
「你们俩串供了吧?」
「什么串供?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上了常建的车就打算做到总站了。建军那边到时候我会处理的。」
「其实我是都希望你们好,最好谁也不要伤到谁。你和常建好了,公司也就好了。到时候你还得多照顾一下董芳,她比你小。」
王红看着我笑说:「你放心。海子哥,说实话,你就是一浪子,情场浪子。绝对不能结婚。」
「你都快梅开二度了,我这儿还含苞未放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结婚呢?」
「伤人,得特伤人。不用想,我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小姑娘为你伤心。」
「又是常建跟你吹的枕边风吧。这小娘们儿。」
「不用他说,我自己看的。」
这时电话响了。
「喂,小海,你今天下午来接我吗?」
秦燕君的声音细细地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不行,伊丽莎白急着找我,那老太太比你急。」
「讨厌,不来就算了。」
「别啊,我来。那我就先不去大不列颠了。」
「真贫,那我等你啊。」
我收起电话,发现王红看着我笑:「又一个自投罗网的吧?」
吃完饭出来我没有跟着她回公司,而是开着车去了一趟城东的一处正在拆迁的工地,常建说这块地是他圈的。那些曾经熟悉胡同房脊和亲切的乡音早已变成残垣断壁和陌生的正在忙着敲石砸砖的陌生人影。灰尘在空荡的场地上飞舞,抬眼望去有一种无法言表揪心的感觉。
回来的路上我在一家成人保健买了两打安全套,就去接秦燕君。她下班很准时,我到的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么着急见我干嘛?我可还没想起来昨天说的什么话。」
「你呀,我看你也早就忘了。真是个坏学生。」
她假装生气地说。
「看你那副饥渴的样子,到底怎么了?」
「讨厌,谁饥渴了?人家就是想见你,不行啊?」
「行,太行了。对了,昨天你们家那位回去没问你什么吗?」
「当然问了。我就照你的话说的。他没再说什么。」
「他现在还跟那女的在一起吗?」
「嗯。」
秦燕君头,把手伸向我,搭在我的手上。「他带着菁菁去海南岛了,单位组织的。一个礼拜。」
「那看来省了我去外面开房了。」
「讨厌啊你。」
她拧我的手背。
「哎呦呦,我开车呢。」
我们去了一家饭馆吃晚饭,席间她一直含笑不语。
「你笑什么呢?那么高兴。」
「我一直想你的淫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