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看到他有什么幽默的表现。是不是我这个人太专横了,搞得我手下的人不愿在我面前说笑话?没人使我发笑,范德姆心想。
埃琳尼除外。
“你怎么从不在我面前说笑话呢,杰克斯,”
“怎么了,长官?”
“他们说你很幽默,可你从来在我面前说个笑话。”
“不是那样,长官。”
“你能不能坦白地对我说这是为什么吗,杰克斯?
杰克斯没哼声,过了一会,他说:“因为你不允许别人太随便,长官。
范德姆头。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也希望前仰后合地笑呢?他说:“杰克斯,你的笑很巧妙。这个问题就谈到这里。
沃尔夫的案子由我来处理,我真不知道我在这个岗位上称不称职,真不知道能不能把其它事也干好,我的脸受了伤。范德姆在想。
他们过桥来到河中心的岛上,东方这时已经发亮。杰克斯说:“长官,请原谅我直言。我想说的是,你是我参加工作以来遇到的最好的上级军官。”
“噢。”范德姆吃了一惊,“天哪,很好。谢谢你,杰克斯,谢谢。”
“别喜气,长官。我们到了。”
杰克斯把车停在一所房子前面,这所房子只有一层,规模不大,但修建得很别致,房前有个小花园。范德姆猜想,这位侦探队长善于放出诱饵引别人上当,当然干得不是特别精。他也许是个细心人,这是个好迹象。
他们顺着小路走到门前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只脑袋从一个窗口探出来,并用阿拉伯语讲话。
杰克斯以军人的口气说:“我们是军事情报局的,快把这个破门打开。”
不大功夫,一个身材瘦小,面部英俊的阿拉伯人一边系裤带一边打开门。他用英语问:“什么事?
范德姆不耐烦了,说:“有紧急事,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
“请进,请进。”那人间到一边,他们二人进去了。他把他们带进一个小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那人似乎有恐慌。范德姆心想:没事能在半夜三更来敲门吗?
范德姆说:“用不着惊慌,不过我们要你设一个监视哨,需要立刻就办。”
“当然。请坐,请坐。”探长把笔记本和铅笔拿出来:“监视目标是谁?”
“索吉娅。”
“是那个舞女吗?
“是。我要你对她的住处昼夜进行监视。她住在扎姆莱克的船上,船名是吉哈。
当看到探长把刚才的话记下后,范德姆希望他别让埃及警察参与此项工作。但他说不出口,也不可能做到。在非洲,使用白皮肤又讲英语的人搞监视工作太显眼,会坏事。
“她犯罪的性质是什么?”探长问。
这不能告诉他。想到此,范德姆说:“我们认为她可能是开罗一个使用伪造英国货币团伙的成员。
“所以你想知道谁常去她那儿,那些人都带些什么东西出入,船甲板上会不会举行舞会?……”
“是的。顺便说一下,有一个特殊人物我们很感兴趣,他叫沃尔夫,我们怀疑他是阿斯乌德杀人案的凶手,你应该已经看到过他的素描。
“当然,是在每日情况报告里看到的。”
“除此之外,如果发现沃尔夫的影子,要马上向我报告。白天你可以在英军司令部找到我或杰克斯上尉,杰克斯已把咱们俩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他。”
“我知道这些船上住户。岸边的那条路是人们喜欢散步的地方,特别是情侣们。”探长说。
杰克斯说:“没错。”
范德姆朝杰克斯扬了一下眉毛。
探长继续说:“那是个好地方,一到晚上……那里还有不少矮树,树下是情侣们幽会的场所。”
范德姆说:“是这样吗,杰克斯,”
“我不晓得,长官。”他觉得范德姆刚才用指头在他肋骨”上戳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他把写有家中电话号码的条子递给探长。
一个穿着睡衣的小男孩一边揉眼睛一边走进屋里。他睡眼朦胧地在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探长跟前。
“我儿子,”探长很自豪地说。
范德姆说:“如果你不搭我们的车进城的话,我们这就走了。
“不用,谢谢,我有车。我还要穿上夹克,打上领带,而且还得梳梳头。
“很好。不过动作要快。”范德姆站起来,可他眼前的东西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他怀疑是不是没睁开眼,可是眼皮明明是开着的。他觉得身体失去了平衡,幸好杰克斯在他身旁,立即扶住他。
“行吗,长官?”
他的视力渐渐地恢复了正常,说:“现在好了。”
“你的伤势很严重,”杰克斯带着同情的口吻说。
他们走到门口。探长说:“长官,这个船上住家我亲自负责监视,就是船上爬上来一只老鼠我也让您知道。”那小孩仍在他身边,一只手拉着父亲的右手。
“再见,”范德姆说。他们互相握手。”顺便说一句,我是范德姆少校。”
探长鞠了个躬,说:“我是警长柯米尔。愿为您效劳,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