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
圣子夫人。」我轻轻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斜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斑斑驳驳。我却
只觉得那光冷得像冰。
「那个世界线中的男孩,同样是在那个十三岁的暑假,不可避免地深深爱上
了姐姐——那个被家族指定为花魁的女孩,仿佛她就是为此而生的,但她又生得
那般明媚、坚定。」
我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回她的眼睛里,那里面倒映出一片迷蒙的光,她似乎
已经开始代入这个故事,甚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ltxsbǎ@GMAIL.com?com
「然而,在十六岁那年,当得知她被确定下调教日期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仿
佛瞬间崩塌,他以为自己的心不会痛,他以为自己可以很淡然地接受这些事。」
我的声音低沉下来,语调逐渐哽咽。我望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能看见那男孩
曾经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的空白。
「但结果是那种撕裂般的绝望与痛苦将他彻底吞噬,情绪如洪水般失控。」
叶筱葵悄然垂下眼帘,睫毛轻轻颤动,仿佛也能感受到那份失控的痛。
「于是,他开始自暴自弃。借酒消愁,在公路上肆意飙车,胡作非为,仿佛
要用毁灭自己来对抗那难以言说的心痛。」
我低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指,声音像被夜风吹皱的湖面,轻微颤动:「他变
得狂躁、麻木,每一夜都像在赌命,只为换来一种解脱。然而命运却开了他一个
残酷的玩笑——他遭遇了一场极其惨烈的车祸。」
我说到这里时,喉头猛地一紧,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久久无法吐出。lтxSb a.c〇m…℃〇M「他的
车径直撞上一辆满载化学药剂的货车。」我轻轻闭了闭眼,仿佛那画面就在脑海
中上演——火光、刹车声、撕裂的钢铁、剧烈的撞击,还有……一切归于寂静。
「那一撞,不只是金属的撕裂声,更像是命运狠狠地一刀,将他从现实中切
割开来。」我睁开眼时,叶筱葵的表情已经微微发白,唇瓣紧抿,目光一动不动
地凝视着我,仿佛想要提前知晓那结局,却又不敢真正迎上它。
「化学药剂入脑,他陷入了昏迷,一睡,便是整整八年。」
我说完这句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那是一种终于把压在心头太久的故事说
出口的释然——但那释然之后,是更深的沉默。空气里仿佛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
心跳。「筱葵,你能想到姐姐发生了什么吗?」
我低声问,语气像风一样轻,却带着隐隐的颤抖。叶筱葵的手微微握紧,指
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l`t`xs`fb.c`o`m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像是某种情感被触及了
深处。
但那抹痛苦很快被一抹坚定所取代,她抬起眼,凝视我,语气平静却有力—
—「我不知道,但我想,那个姐姐……一定是靠着对男孩的爱,坚持了下来。」
「她会在黑暗中等待,守着心中的一点光。即使面临无数次调教与拍卖,即
使要与那些难以想象的人交欢,她也不会轻易倒下。因为她知道,那男孩……他
终会醒来,总有一天会回到她身边。」她的声音低低的,却仿佛有种穿透时光的
温度。
「她会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在每一次的痛苦之后站起来,把那对男孩的思念
压进心底最深处,化作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
她停了停,眼中有光,却也有泪意隐现。「她不是为了生存而活下去,她是
为了那段爱,为了那个男孩。哪怕整个世界都在将她推向深渊,她也要攀着那根
细若游丝的希望,活着——等他归来。」
我怔怔望着她,胸口像是被什么紧紧攥住。她此刻的模样,不是叶筱葵,而
是那个在痛苦中挣扎、却始终不肯放弃的「姐姐」。
你代入了她,我知道。
可我更明白,你不是在讲故事,你是在告诉我
你也是这么爱着的。
我知道你是这么爱着的,我比谁都清楚,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继续开口,声音低沉,却如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
「但现实却给这对姐妹开了一个绝望的玩笑。」
「在那漫长的八年里,妹妹不离不弃,始终悉心地照料着他。而姐姐……她
在黑暗中苦苦守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等到那男孩终于醒来时,他却将这
两位曾倾尽一切守护他的人,彻底忘了。」
「不仅是她们,甚至连家族、结社、圣子的一切记忆,也都一并从他脑海中
消失得干干净净。」
叶筱葵的脸色倏地变得苍白,她紧咬着嘴唇,眼神`l`t`xs`fb.c`o`m动摇了片刻,「怎么会这
样……那姐妹俩该有多痛苦。」
她的声音轻颤,仿佛也被那突如其来的残酷结局击中了心底的柔软。「姐姐
在黑暗中苦等,妹妹精心照料,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她们的爱,她们的付
出,仿佛一瞬间被无情地抹去了。」她的手悄然握成拳头,手背微微发颤,为故
事中那两个倔强又深情的女孩感到愤愤不平。
「不过——」我轻轻说道,目光投向远方,「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后来,男孩终究还是找回了她们。他的记忆逐渐苏醒,他想起了那段沉睡前
深藏心底的感情。
他娶了她们,也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帮姐姐脱离了花魁的命运。在之后的岁
月里,他用尽余生去弥补、去陪伴,去修复那被撕裂的命运轨迹。」
叶筱葵听着,脸上渐渐浮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