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我都是自己做饭,按照国内的习惯
每天早晚两顿,每顿都是米粥和一菜一汤,洋人的面包我吃不惯,看到有稻米觉
得亲切,可这洋米也太硬了难以入口,我只能多加水做成白粥,一汤日常是菠菜
汤,我好想念中国的豆腐啊,一菜常吃洋白菜和胡萝卜,先用咸肥猪肉在锅底蹭
出一圈油来,再把菜切碎了炒成,饭后先用盐水漱口,再喝热茶稍作休息一下,
秉持中医养生饮食清淡少油腻,每星期看情况买一点便宜的鱼或肉,有时也买洋
香肠,只有这个洋人的东西我觉得还行。我自己打扫店铺,皮尔公司有专门的采
购人员向我供应主要商品,我只需要自己垫付和购入一些快消品,我在忙碌时常
会去码头雇几个穷白人来我这里做小时工,他们不会在我这里做长期工。只有服
装钱是不能省的,我从当地市场买了多套深色呢子外套和皮靴等衣服,面向这里
富人提供服务,必须尽量显得和门面匹配。
现在……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啊,我守着斯蒂芬妮的时候,骂了不知多少遍,
她就是个赔钱货,也不知道她听见没,但我是用汉语骂的她应该听不懂。
第三天斯蒂芬妮慢慢从昏迷中逐渐醒了过来,她醒了迷迷糊糊就爬起来要给
我干活,我想起海德医生的嘱托,让斯蒂芬妮先休息,现在她还没脱离危险,需
要静养,斯蒂芬妮并没有高兴而是变得恐惧了说:「不要,不然我就没用了,你
就会再卖了我,我还有用的,请别卖我。」
于是我提出,让斯蒂芬妮趴下让我欣赏和抚摸,就算是她的工作了,斯蒂芬
妮羞涩的回答是,终于安静下来静静的趴着不动,我看她太虚弱了,想起她昏迷
3天滴水未进,给她冲了一杯粗糖水,斯蒂芬妮尝了一小口,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就不肯再喝,很甜,她很喜欢,可她觉得自己不配,我坚持让她喝完告诉她这是
她的工作,斯蒂芬妮很高兴,想笑又忍住不敢笑,眼睛偷偷观察我,喝的很慢,
好让甜味尽量长时间的留在她的嘴里。我这里没有女装先找条围裙给她穿上,奴
隶贩子杰克临走时给斯蒂芬妮扔下了一件很破烂的裙子,我洗了洗觉得勉强还能
穿吧。
斯蒂芬妮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但她的语言能力却很差,听起来跟小孩一样,
说话磕绊,词汇量很少,说的很直接,几乎不带任何修饰成分。她的行为也很像
小孩,很怯懦,还爱哭,总是担惊受怕的样子,很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她总
是让我安排她做点什么,不然就会变得惶恐不安。我只觉得她这个人怪怪的,也
不好多要求她什么,等以后稍微适应一下再问问她这个小傻瓜在想些啥。
她一双裸足虽然脚底有厚茧,但也白净可爱,我在她昏迷时把她的脚丫洗了
洗擦干净,常会拿起来把玩觉得有趣,以后更可以在她清醒的时候握在手里,挠
挠她的脚心应该更有趣。
海德医生来给斯蒂芬妮换药的时候,觉得这个花式姑娘长得有点像他一个女
儿,让他心生怜爱,他说我这个人好像也不坏,肯为斯蒂芬妮这么卑贱的奴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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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听我说起中国也在和英国打仗,对我的态度又好了一点,我想起在国内
跑江湖时总听人说,四海之内皆兄弟。想来这个洋医生虽然对我充满偏见,言辞
粗鄙无理,但我若不和他计较,与他好生相处,未必不能做个朋友,我们都是漂
泊异乡的孤独人啊。
我从国内带了两个算盘过来,一个我私下用,一个摆在柜台上当个摆件,在
这里我尽量按洋人的规矩在纸上用笔算辅以算表,免得惹人生疑,这里人十分排
外难相处的很,有人问起柜台上的算盘,我就说是个英国船长送的,我也不知道
干什么用,只觉得新奇,船长说是从新加坡买的,然后用手指轻弹一下柜台上的
小招牌,提醒他这里是外国商品店,摆一个从新加坡来的稀罕玩意很合理吧,洋
客人就会拿起来看看,摇摇头搞不明白,但也不会深究,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我能
在心里觉得他们很蠢,小小的开心一下,但萨凡纳城里,我也有很多搞不明白用
途的东西,大家一样都很乡巴佬。
我很希望斯蒂芬妮对我不要总哭,她本身极美,哭起来更美,眼泪一落我心
肝都跟着颤,但生活本身已经很压抑了,再面对一个成天哭哭啼啼的姑娘,这日
子就没法过了。
傍晚我让斯蒂芬妮跟我一起吃饭时,和我吃一样的东西,斯蒂芬妮很惶恐,
她用手抓着吃,我觉得不好,给了她一个铁勺子和一个粗陶碗,斯蒂芬妮很喜欢,
我让她坐下陪我一起,斯蒂芬妮坚决不肯坐下,自己跪到角落里去吃,饭后我给
她也倒了一杯和我一样的热茶,她很小心的捧着茶杯,很喜欢觉得很好喝,而且
她说这居然是热水,水还很清澈。|最|新|网|址|找|回|-晚上我让她跟我挤一张床,等过两天再看看怎
么安置她,斯蒂芬妮还是不肯,而是蜷缩在地板上裹了一块破布睡觉。
看着这个我喜欢的女孩终于属于我,在我身边睡去,我难免会多想以后要怎
么和她相处,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我想起在中国故乡看到的乡绅和
官僚老爷们买丫鬟,买妾的场面。从美国的法律上,她是我的奴隶,是我的财产,
可如果从中国传统的礼法上说呢?她是我的妾,还是婢女,也许都是,也许都不
是。我想到了那天,我踏入奴隶拍卖行时,我那股强烈不适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