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住她腰,下流地挺动下身:“小妹子你也不错,今晚上陪哥哥爽爽?”
“碧桃!”江流萤想冲上去阻止。
却被那山匪头子拦住,“怎么,小娘子等不及了?也想加入?”
这时候被打倒在地的车夫终于爬起来,踉跄着过来,掏出怀中钱袋:“这是她们给我的马车钱,都给你们,这位夫人是好人,求你们别……”
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一脚踹开,摔倒在地。
“几个钱就敢在老子面前玩英雄救美?”山匪头子不屑地抬起脚,踩上车夫脑袋,大力碾压,“哈哈哈哈,疼不疼?我让你装!我让你……”
他的狞笑戛然而止,一柄软剑如银蛇缠上他脖颈。
一个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不要命的东西!”
谢景珩从阴影中踏出,剑刃轻旋,那人头颅飞起,空荡荡的断脖处喷出大量鲜血。
江流萤怔愣着,只觉颊上温热滑腻,她伸手去摸,满手刺眼猩红。
她瞳孔骤缩,踉跄后退,却被谢景珩箍住腰肢:“现在知道怕了?”
山匪头子无头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其余山匪面面相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有人慌乱举刀,有人转身溃逃,却都在转眼间接连倒下,身首分家,没了气息。
张达嫌弃地甩掉剑刃上的血水,收剑入鞘,单膝跪地于谢景珩身前。
“山匪共九人,已全部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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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空中雷声大作,没一会儿就飘起了雨。
雨势渐大,不宜再行路,谢景珩领着众人进了山道旁一座破庙避雨。
果真是破庙,残破庙门被狂风撞得哐当作响,屋顶残瓦根本挡不住瓢泼雨水。
水帘从梁间倾泻而下,四溅的水花令谢景珩心情烦躁。
难不成今夜就要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那个……老爷、夫人,这雨怕是要下到天明。”车夫试探着开口,“眼下已经到了浒宁县,小的老家便在三里外的霍家村,家中虽然简陋,但也有三间房,你们若是不嫌弃……”
他说完,偷偷瞄了眼谢景珩。
谢景珩冷眼回看他,朝江流萤的方向一扬下巴:“问她。”
江流萤看也没看谢景珩,只微笑着向车夫点头:“那便叨扰了。”
(十)混蛋
一行人到达车夫家时,都有些狼狈。
车夫妻子见客人一身贵气,不敢怠慢,给他们倒了热茶,还烧了水供江流萤沐浴。
江流萤让碧桃守在屋外烤火,自己脱衣沐浴。
身子泡进温水里的瞬间,这一整日的疲惫都像随着周身蒸腾的热气,飘散到空中,消失不见了。
素白玉手掬起温水,微微一松,晶莹水流便顺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缓缓流淌。
水声哗啦间,江流萤听见木门被推开的吱嘎声响。
“碧桃?”她轻声问。
回答她的,是突然拢住她赤裸肩头的大手。
谢景珩的手。
手掌宽厚,手指修长,生有微茧,抚摸她时会有粗粝的摩擦感。
从前的江流萤,如珍似宝地将这份触感保存在心底
,现在的她,却心生厌恶。
双手抱胸,蜷缩身体,躲开男人的触碰:“请你出去。”
谢景珩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紧握成拳,他绕至江流萤正面,视线紧锁住她,语气里是无所顾忌的恶劣。
“怎么,半个月前还在我身下辗转承欢,如今装什么贞烈?让我出去,你想让谁来?那些山匪?”
“谢景珩,你无耻!”江流萤气得眼眶泛红,嗓音发颤,“若不是你让药商涨蒲草堂的进货价,我根本不会来安平县,也不会遇到那些山匪!”
谢景珩挑眉冷笑:“还不算笨。既然你知道是我让药商涨价,想必也明白我的目的。回王府,继续做你的王妃,你不会遇到任何危险。”
“回王府?”江流萤摇头,“我不要。”
今日若不是机缘巧合下去了那位老药农家中,为他的女儿诊治,恐怕那女子不日便要病死。
母亲教她医术,是希望她可以为百姓治病,救命,而不是被关在王府中,做个一无是处的王妃。
谢景珩见她态度坚定,浓眉蹙起。
他没料到她会如此倔强,竟然自己出城采买药材,更未料到会有山匪。
回想她被人轻薄的画面,他胸口发闷,语气不自觉缓和些许。
“你若实在觉得在王府里太闲,我给你找个大铺面开京城最大的药铺,或是直接将仁济轩买下,你做老板。”
江流萤略惊,没想到谢景珩会让步至此。
若是从前,她大约早已感恩戴德点头答应,可如今,她心已死,不愿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蒲草堂小,穷,却是她的家。
“王爷的美意我心领了。”江流萤抬头望向谢景珩,“若是真想实现我的愿望,就请尽快签下和离书吧。”
这一番话,将谢景珩强忍着的怒火彻底点燃:“和离和离,又是和离!”
他倾身过去,捏住江流萤下巴,咬牙切齿:“江流萤,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不可能!”
此刻,他赤红的双目,暴虐的神`l`t`xs`fbし.c`o`m情,让江流萤不由想起那些被杀的山匪。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喷溅的温热鲜血,滚落在地的头颅。
她强忍恐惧,直视谢景珩的眼睛,嗓音微颤:“若你执意如此,我便只好去找……啊——”
她话未说完,谢景珩手上便加了力道,捏得她下巴生疼。
“去找谁?顾彦清?”他冷笑,“与我和离,再去嫁他?!”
江流萤眉心一蹙,她想说的是太后。
可她只动了动唇,并没有将否认的话说出口。
事已至此,谢景珩将她看作多龌龊卑贱的人,都不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