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陆桃夭反映过来,牢房一脚的地面突然升起,升起到一张床那么高时停了下来,同时有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落下,掉在了上面。
“限时逃脱游戏:三小时之内解除身上的束缚,依照完成度给予奖励或惩罚。”
“手腕解脱+3分,双臂解脱+2分,脚部解脱+1分,腿部解脱+2分,驷马姿势解脱+1分,嘴部解脱+1分。”
“时间到时,若分数小于5分,则会被惩罚;若分数为5到7分,则给予部分奖励;若分数为8到10分,则给予完整奖励。”
“升起的石台上有一柄小刀,可以使用小刀,但使用小刀扣5分。”
“一分钟后,游戏开始。”
游戏?
监视我,调查我,绑架我,结果就为玩一场游戏?
还是说这是什么新的折磨我的点子?
陆桃夭大脑飞速运转,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信息极度缺乏的她加上紧张焦虑,在考虑得始终只有神秘人刚才说的规则。
规则其实很简单,只要解脱上半身或者下半身加嘴部都可以算作过关,只是,真的那么容易吗?
陆桃夭努力将自己调整成侧躺的姿势,然后身子使劲反弓,小腿几乎都弓到了腰部。被吊在身后的双手已经不顾绳子的摧残,奋力的向下挪动,但是始终无法触碰到脚腕。
触碰不到脚腕,又不可能崩开绳子,那么驷马的姿势想要解脱首先就是个大难题啊!
随后陆桃夭使劲上下搓动双腿,但绳子仿佛长在腿上一样,不论她怎么动,绳子都始终没有离开过原来位置。陆桃夭低头一看,拜自己刚才疯狂挣扎所致,大腿上那一圈圈整齐的绳子都嵌进了自己的双腿,能动一动就怪了。
“呜,呜呜……”
随后陆桃夭试图强行破开嘴部的胶带,但这很明显更不可能,舌头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大。胶带死死的粘在她的嘴上,不论双唇怎么蠕动,始终完美的完成着自己的使命。
嘴部和腿部都不行,那么上半身呢?
难度系数更大。首先,陆桃夭无法摸到手腕处的绳结,其次陆桃夭可以感觉到吊祝自己双手的抹过自己双肩的两股绳子被另一股绳子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绳棍,而绳结似乎在自己脖子附近,她的双手根本够不到。而双臂也被绳子死死的捆绑在身体上,中间的空隙还用绳子纵向加固,不但加强了紧缚感,更让陆桃夭逃脱成为了奢望。
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陆桃夭对这一身的束缚毫无办法,她能做的只有像虫子一样蠕动,期望哪里的绳子能送动一下,好让自己解脱。
但是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屏幕上的计时器已经只剩下了两个小时,陆桃夭依然没有丝毫进展。除了衣服上头发上沾了更多的灰尘外,毫无其他变化。
更为麻烦的是,原本因为活动而恢复血液供应的手部此时又开始感觉到麻痹,并且由于绳子勒的更紧,此时不论她怎么动都无法减轻这种麻痹感,除此之外还有腿部,仿佛整个腿部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了。
陆桃夭绝望的望向石台,最后还是只有求助于小刀了吗?
且不说小刀在石台上,一旦动用小刀,自己必须解开全身束缚才算过关了。
但还有其他办法吗?
“呜呼,呜呼!”陆桃夭身子一晃一晃的蠕动到石台下。这个石台足有半米高,自己这幅样子,要怎么上去啊?
“呜呼,呜——呜——呜嗯!”
陆桃夭使劲翻转身子,终于将自己改成了仰面朝上的样子,小腿垫在身下,这姿势说不出的难受。接着她腰部使劲发力,想要坐起来。但她紧接着发现由于脚腕与手腕之间的连接绳限制,她压根就无法完全坐起来,顶多上半身抬起到一半就不得不放下了。
“呜!!!!!”
该死,该死啊!那个混蛋,他一定是为了戏耍我!
咆哮般的发泄后,陆桃夭瘫在地上,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低低的啜泣声回荡在牢房里。她看着头顶昏黄的吊灯,意识渐渐的扩散,思绪又飘向了远方……
外场:
余雷背着包,轻车熟路的通过了门口的检查,随后一路来到了李和的办公室。
推开门,李和正坐在桌旁,和另一位男子在说着什么。那位男子余雷见过,是陆桃夭的父亲陆谨言的好友,在高二事故之后就将陆桃夭当亲女儿一样看待。余雷偶尔去陆桃夭家里时见到过。
冯内城看到余雷推门进来,他自然也见过这小子,李和之前也跟他说过了。冯内城不得不佩服余雷的能力,他年轻时看过一部小说改编的网剧,叫心理罪,他觉得余雷跟李和就好像小说中的方木与邰伟。只不过余雷的年纪更小,不知道经验怎么样。
几人随便打了招呼,李和示意余雷先坐下。一旁的冯内城拿起了桌上什么东西到一旁看去了。李和看向余雷,问道:“有什么想法没?”
李和一向如此的急性子,跟旁边的冯内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要说冯内城不着急那是假的,但是他依旧表现的十分沉稳。余雷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翻开后说道:“这次陆桃夭失踪事件是在xx大学附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人是附近一家网咖的网管。据网管说陆桃夭当时在找厕所。由于网吧里厕所出了问题,所以陆桃夭去了网吧侧门外的一间厕所。”
“去那间厕所需要经过一条黑暗的小巷,平时晚上一般没人去的。陆桃夭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网管发现机子没下机之后感到不对,去厕所一看,并没有陆桃夭的身影。这条小巷只有尽头一件厕所,除此之外只有网吧一条出路,所以推测陆桃夭是失踪了。但是出于不想惹麻烦的心态,网管没有当场报警,反而是第二天看到警察来调查,才说出了这件事。”
“哼。”李和明显对那网管没好感,重重的哼了一声,示意余雷继续说。
“空无一人的漆黑的环境,莫名消失的犯人。这起事件的这两个特征完全符合之前的女性失踪案。虽然还有其他的失踪案也是如此,但是我感觉这起事件也是那人所为。因为它带有着强烈的仪式性。”
“嗯……”李和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说道:“网吧监控没有拍下任何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