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您来过,
请观主回转去找您怎么样?」婉婷忽然有些奇怪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然地挽着
衣衫的下角,声音有些微颤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我转头向殿内望去,殿中的云床前放着一张杂乱地堆着不少书卷的案几,云
床上空无一人,看来杏枝的确不在殿内。
我正欲离开,忽然听到殿内传来一声闷响,在殿内以术法驱动的编钟自行演
奏的悠扬雅乐声中,略显得有些不和谐,但在乐声中又听不太真切,隐隐约约我
觉得似乎是一名男子的低吼。
这是什么声音?本来转身准备离去的我再次望向殿内,果然,当我的目光穿
透铜炉中冉冉升起,缭绕在殿内的静神烟后,果然看到云床背部垂着的纱帘之后,
有两个赤着上身的男子身影。
虽然殿内设有结界,不可动用神识,但目光敏锐的我依然能认出,这是清风
明月两个人。
婉婷有些羞恼、害怕地跺了一下脚,「唉,这两个夯货!趁着观主没在,又
在偷偷练功!」
练功?我有些恍然,这两人修为浅薄,不过是练气入门,浑身窍穴尚未打通,
八成又是在练些粗浅的外门功夫,以期尽早打通奇经八脉吧!
说起来也不容易,作为观主的贴身道童,和杏枝一样,每日需要处理的杂事
颇多,他二人又不像杏枝一样功力深厚,练功时间短些也无妨,练气阶段如不苦
练是很难入门的。
我不禁有些同情这二人,又为这二人抓紧时机练功的心劲感到赞赏,不由地
多看了几眼。
隔着殿内缭绕的烟雾和纱帘,能看到二人面对面,赤着上身,虽然看不到下
半身,看架势,像是在扎着马步,这也是资质较差的练气修士常用的外门修炼姿
势;
左侧一人应该是清风,他的马步扎得很是标准,几乎纹丝不动,只是仰着头,
似乎这样练功很是舒爽;右侧一人则是明月,他不像清风一样仰着头,倒是微微
有些低头,双手低垂似乎抓着些什么东西,赤裸的上身密布着汗珠,腰间不住地
挺动着,八成是某种偏门的练功方式吧!
隐隐约约,在悠扬的道乐声中,似乎还能听到啪啪、噗噗的声响,像是玉杵
砸在石臼中,将果肉丰盈的灵药捣成药液一般。
估计是其他道童在制药吧!
杏枝和我这样地位尊崇的大修士,每日需要服用的滋补丹药数量自然是少不
了,我的练功殿边上也常年有道童在捣药。
我转身离去,不经意间,看到婉婷脸上的焦急神色似乎下去了一些。
也是,要是我贸贸然闯进殿去责罚清风明月一番,私下和他们关系不错的婉
婷估计少不了被埋怨,没有尽责拦住我。
少年心性呀,我怎么会责怪他们呢?一心求道,不是什么坏事。
过了一会儿,杏枝带着一股香风走进了我的书房,我从古经中抬起头,杏枝
对着我嫣然一笑,盘坐在我案前的蒲团上。
「怎么了夫君,我听到婉婷说你来找过我?」杏枝温婉地问道。
「嗯嗯,」我望着杏枝,一时有些发呆。
杏枝不知道刚才去干什么了,本来精致的发髻有些凌乱,一些发丝调皮地自
由伸展着,配合着妻子有些潮红的脸颊,倒也别有一番风韵;道袍的领口敞开地
也有些显大,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肤就这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虽说我们是方外之
人,并不怎么看重世俗的礼教,可连一双玉乳都有些外露,还是显得过于奔放了。
杏枝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本就有些潮红的脸颊更加红润了,微微紧了一下领
口,向我说到:「刚才我去丹房去了,丹房里地火的温度有点高,有些让人难受。」
奥,怪不得呢!仔细看,杏枝身上还有些细密的香汗呢!
我收摄了一下心神,将古卷交给杏枝,说明了我的发现。
杏枝接过古卷,察看了了一会儿,沉吟良久说到:「这倒是有些神妙。夫君,
这本古卷我带走详细参详一下,或许对帮助夫君复原大有裨益。」
我听完为之一振,看来我的发现确实有用!
送走了杏枝,我看到蒲团上已是洇出了一大片水渍。
唉,看来丹房呆着确实辛苦!我也曾去过一次,那里真是又闷又热,又因为
害怕失了药性,偏偏不能通风,刚进去我就想出来,出了这么多汗,不知道杏枝
要呆多久!
我举起蒲团,鬼使神差地嗅了一下。
杏枝真是辛苦了,除了她的体香,还能闻到一股腥臊气,肯定是从丹房带出
来的!
晚上回到寝殿,犹豫再三,我还是施术取回了放在小练功阁的通心识外识。
一来弄清楚了妻子确实是和清风明月在练功,二来……这副通心识确实有问
题,我得找个机会再祭炼一番,弥补缺陷。
第二天中午,妻子难得的和我这个闲人一同用膳——事务繁忙的杏枝通常都
是在宣室殿随便吃点侍从们呈递的膳食,而不像我一样好整以暇地在膳厅享用。
品着膳后解腻的仙茗,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刻苦练功的清风明月,「夫人,你
那两个道童如今功行如何?可有精进?」
杏枝微微一愣,不知道我为何问道此事,摇头道,「我最近没有问过他二人。
夫君怎么想起来他俩的功行了?」
我笑着把昨天见到的他俩趁她不在,抓紧时间练功的事告诉了杏枝。杏枝脸
色微红,说到:「在我身边确实苦了他俩了。正好今天下午没事,我得指导一下
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