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确定,那不是幻影。
生命中的灿烂,原来需要用寂寞来偿还,欢乐的背后,总比烟花寂寞,今生
的痴恋,或许都是前世的债。
所有的悲伤,总要留一些快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一处深藏于内心
的角落。
隔岸的烟花,繁华了似锦流年,绽放的时候绚烂夺目,没有什么能够匹配她
的光芒,然后刹那之间消失不见踪影,黯然收场悄无声息,自始至终都是独来独
往,无人陪伴,繁华过后,暗夜永寂。
烟花易冷、情事易分,烟花真的是寂寞的。
而我只是一个在远处观望的人,在烟花消失之后有淡淡的落寞和感伤,但终
究应是淡淡的,毕竟只是隔岸的烟火,绽放时候的欢乐不属于我,那繁华过后的
忧伤亦应与我无关。
但她璀璨的瞬间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间,久久难忘。
元宵节过后的第二天韩雪带着我回到了老家,典型的关中民居。
韩雪的爷爷奶奶上了年纪,待人亲切却并不过多言语,显得很淳朴。
打过招呼之后,韩雪就带着我在村子周边四处游荡起来,她从小在爷爷奶奶
身边长大,童年的记忆就深埋于此处,十岁之后才到了父母身边,此刻韩雪带着
我踏着儿时的足迹找寻着儿时的记忆。
我们先去了她曾经上过的小学校,一排排现在看来矮矮窄小的平房那是曾经
的教室,教室的前后都是用水泥抹成的黑板,与我儿时记忆里的教室并无多大差
异。
记忆中的教室很热闹,除了朗朗的读书声就是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的欢声笑语,
如今眼前的教室早已是破败不堪,村子里的孩子们也都转去了镇上上学,村里的
小学大多荒废了。
晚上回到家中,我和韩雪住到了东屋,东屋是她从小就一直居住的房间,屋
里收拾的还算干净整洁,屋里除了两组柜子一张桌子和床之外并无其他家具。
是夜韩雪一直诉说着她儿时的过往。
巴山夜雨秋池涨,西窗红烛共剪之。
初春的夜依然是春寒料峭,寒意正浓,我抱着她相互取暖,相依而眠,一夜
温情并不觉冷。
此次请假出来已经十来天了,和韩雪在一起玩了个尽兴。
第二天醒来跟韩雪就此作别,我回到了项目上,她没过多久去了南方打工。
过了年后这边项目工程施工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项目部也不剩多少人了,
我则趁机把各级各类账目复核了一遍,并装订成册,忙了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
这项工作就已经做完,我看着装订好的资料档案,自己还比较满意。
这项工作做完之后,剩下的就只剩下向业主单位催要尾款了,隔三差五去一
趟甲方办公室,余下的时间就很清闲。
除了吃睡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此时的韩雪正在南方的电子厂做工,晚上下了工经常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电
话的时候她不是在大排档吃喝,就是在ktv 、迪厅玩乐。
我说她你天天这样吃喝玩乐能存到钱吗,她说天天有人排着队的请她。
我说你刚出社会不知人心险恶,谁会天天请你白吃白喝,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自己。
她说她乐意,她还跟他们一起喝酒,还专门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每次把
我气得不行。
我说你再这样的话就别给我打电话了,她偏不,她偏偏在喝醉酒的时候给我
打电话,我不接,电话能一直响。
接了电话她总会说哪个哪个小帅哥又请她去唱歌蹦迪了,要不就是哪个姐姐
又带着她去扣仔了,每次跟她聊完气得我都想吐血!南方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环
境,我真怕她就此沉沦堕落!有一次我被她气得不行,我说要不你还跟我回山上
吧,省得你日后变成小太妹。
韩雪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没过几日,韩雪又回到了我身边,我感觉被骗的人是我!此时的项目部大院
已经没几个人住,韩雪来了之后就跟我住到了一起。
我问她日后打算,她说只要跟着我去哪都行。
我说我没钱也没啥大本事,跟着我只会吃苦受累,她说她不怕,哪怕是做乞
丐都会跟着我。
话已至此,我在心里便默默地接受了她。
我在这个项目清闲了有半年时间,体重也在这半年里胖了二十斤,直到六月
份我才被调离这个项目,我先被调去了公司总部待了几个月,韩雪则说什么也不
愿再离开我了,没办法韩雪被送回了我家。
韩雪到家后没几天,亲戚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这份工作韩雪倒是真的
安心地干住了。
我倒是省了一份心。
再之后就去了奉节项目,然后就认识了阿娇,对阿娇我没隐瞒韩雪的事情,
阿娇的妈子也清楚,现如今我若再把阿娇带在身边,日后她俩见了面我真不知会
发生什么事情。
真是烦得很。
自己曾经最深爱的人一直是林晓月,知道跟她不可能之后,我的心也像浮萍
一样,漂浮不定,迷茫不安。
没过多久,项目上的事情也理顺了,落寞的心情却一丝未减,在深秋的季节,
我独自一人去了黄鹤楼景区。
天空有些阴沉,秋风吹过,落叶纷飞,景区内的游客比平时少了一些,显得
更加寂静。
登上黄鹤楼,我环顾四周,眼前的景色虽然美丽,但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
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