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了吗。”
“贱奴明白。贱奴会服从主人的一切安排，为了主人奉献自己的全部，心甘情愿、在所不辞。”文茵吻向张昀的鞋子。
接着她一脸决然地走向那堆内裤，蹲下身子、按下扳机，燃起熊熊火光瞬间就将它们淹没。
味道有些难闻。张昀拉着文茵的身子，抱着她离远了一点，免得被呛到。
二人一时无语，橙红的火光映在他们平静的眼眸中。张昀和文茵紧紧相拥，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场告别的仪式。
文茵出乎意料的平静，张昀却是有些动容。
是什么打动了他呢？
是那炽烈迸发的火星，还是远处随风摇动的树林，亦或是天边明亮的圆月和繁星？
他也不知道。
但这不知所因的感伤，却悄然触动了他的心。
他忽然做出了令文茵目瞪口呆的举动：他把自己的内裤也脱了下来，将它一同丢进火堆里，然后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将裤子穿好。
“主人，你这是干什么……”文茵啼笑皆非，张昀这突然的动作都把她搞糊涂了。
“没什么，就是想着、我也和以前的自己做个告别吧。”张昀笑着搂住文茵的肩膀：
“文茵，接下来有些话，希望你认真听。”
“稍等主人，我用手机打开录音……”
“不用那么紧张。”张昀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沉吟半晌，像是在理清思路，火光将他的一对眸子照得通红。
“文茵，我拥有的能力很强，真的很强，比你想象中要强大的很多，甚至也远超我的想象。”
“但是最近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世间一切，都是平衡的，有得到、就肯定会有失去。可到了现在，我也没能弄明白，这个能力它……到底有什么代价。”
“我只是觉得，我的妄想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而我却在欣然接受它…不，我好像也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我曾经以为这个能力会逐渐泯灭我的人性，但冷静下来又觉得、这种疯狂又残酷的施虐心，其实很贴合我真实的内心。”
“把婉音关进笼子里，其实是很残忍的一件事。但我却很乐在其中，甚至能带着欣赏的态度刻意观察她的丑态。她绝望的眼神还有惨叫声，竟然让我勃起了。文茵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人？”
文茵刚想要说什么，张昀却捂住了她的嘴，继续下去：
“不仅坏，而且丧尽天良、卑鄙无耻，是不折不扣的混蛋。不仅用肮脏的手段欺骗了女人的心，还用残酷的刑罚给她们施以暴力，甚至改变她们的身体。如果这世间真有地狱，我这样的人，下到一千层、一万层也不为过……”
文茵终于挣脱了张昀的手，她早已泪流满面：“主人…昀，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就算真有地狱，也请主人让我替你下去吧……”
张昀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庞，轻轻擦掉她流下的泪水。
“我对我自己看得很清楚，我就是这样一个混蛋，而且说不定还会一直混蛋下去。”张昀在自己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什么东西，一把塞进文茵的手里。
“什么，这是…”
文茵泪眼朦胧地向手心望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折叠式水果刀。
文茵的表情先是迷糊，再是疑惑，最后则变成了惊恐，像是握住了什么定时炸弹一样，将那把刀远远地甩向林子里。
“别，不要这样！主人！奴不要这样的命令！求您了！我做不到的！！！”
“文茵。”张昀叹了口气，他闭上眼，像是决定了什么，语气生硬起来：“捡回来，然后跪下。这是主人的命令。”
文茵浑身一颤，呜咽着走向树林，将那柄水果刀捡起，然后跪坐原地。
“主人…贱奴求您…我做不到的…就算是有地狱，奴也陪您一起下，一起受罚，好不好？我不想要这样的命令…”
她握着刀的手在颤抖。
“家奴文茵。”张昀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主人的所作所为有违人性，大大超出了你能够接受理解的范畴，甚至对身边的人造成了无法挽回的身体和精神伤害的话……”
“你有权杀死我。”
“这是主人给予你的，唯一特权。”
（73）温馨日常
文茵保持着跪姿，在地面上跪了许久、许久。
直到火焰燃尽，黑暗将两人笼罩，她才悠然开口：
“主人，奴……明白了。但是也请主人再下一条命令。”
“什么？”
“如果真有那天，我希望自己能和主人一起死。”
——
张昀最后还是没有下达第二条命令。
他自己就罢了，连累身边的女人又算个什么事。
给文茵特权，其实也是上一道保险。
对于系统的能力和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张昀是真的有点怕了。他怕哪天自己玩的上头，真做出什么不当人的事来。
不熟悉的人还好说，万一哪天自己没注意把馨雪她们几个给玩坏了，那可追悔莫及…
他只是想让文茵能在自己不理智的时候拉自己一把，结果把她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哭着喊着让张昀收回，嚎得那叫一个凄惨，还赖在西郊那片荒地里不走了。
张昀没办法，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文茵。最后换了温和一点儿的方式：让文茵能在适当的情况下抗拒他的命令，这才作罢。
即便如此，文茵也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回家的一路上都紧紧抱着自己，红着眼睛哀求他不要再下类似的命令，不要随便提什么死和地狱的事……张昀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
文茵虽然是高材生，但是意外地挺迷信神鬼之说的。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缺点吧。
张昀回到家，父母已经准备了晚饭。在别墅这几天，他给出的理由是和李喻等几个好兄弟去市北的银麟湖露营去了。
二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