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时光,这就是他随遇而安的处世哲学。
昨晚他睡着时已经很晚了,今天早上又要早起以躲开“吃早餐”的瑞鹤,睡眠并不充足的他不可避免的打起了瞌睡。
屏幕上的光影渐渐模糊成几团混乱的色块,对话和背景音乐也都慢慢变成了无意义的白噪音,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如分离已久的情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意识逐渐散去,而脑海中还残存着电影的情节——青梅竹马什么的,还挺浪漫的.....
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
# 10
是怎么一步一步落到现在这个境地的呢........
是因为那次土佐来找他对练剑术的时候,他笑着把她推给了高雄吗?
可他真的完全不懂这个啊.....而且和舰娘对砍什么的,就算只考虑到安全上的问题,对方肯定也是要束手束脚,玩不痛快的。
不过,土佐看起来挺失落的,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个的话,以后他跟着练练应该也是没问题的,毕竟不止可以和她一起活动一下,而且像个武林高手一样耍耍刀还是挺酷的一件事。
只要大家都开心就好啦。
哼着小曲,暂时把这件小事放在了一边的他,当然不会知道一向冷漠而自傲的土佐是经过了多少纠结和犹豫才最终下定决心来找他的。
她没有去找高雄,而是拖着刀,低着头,沉默着慢慢走回了宿舍,一刀将木制假人砍成两截后,她像是瞬间被抽去了骨头,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麻烦.....”
重樱舰娘,性格基本上都不太正常,土佐也不例外,或者说,土佐尤其如此。
这家伙......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竟然敢拒绝来自强者的邀请.......
毛茸茸的尾巴烦躁地晃来晃去,本就在两侧耷拉着的狐耳此刻更是无精打采地垂得更低,甚至快要贴到脸颊了。
他怎么敢的......就不怕我直接....
是因为信任我吗?
不对,不止是自己,他对大家都是无条件信任的.....
那家伙....怎么敢这么随随便便信任所有人的......
真是无可救药的蠢货......
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是有罪的,现在,就连床边那堵雪白的墙壁也只能得到灰狐狸平等的仇视。
讨厌死了,这么白做什么,一看到就想起他穿的白色军服,可恶.....
算了,就这样吧。
弱者不值得浪费精力.......
她握住那把长刀,莫名其妙的对着空气比划了几下,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蠢啊......怎么我也变成这种.......
最后,她生着闷气扑到床上,心里想着怎么把这面白墙盖住。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道纤细的、文质彬彬的身影,在她那面白墙上乱涂乱画,他却只是微笑着。
她竭力伸出手去要保卫自己的领地,他却轻描淡写地擒住了她的手腕,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注意力全在那个乱涂乱画的家伙身上,两人含情脉脉的视线穿过薄薄的眼镜镜片,在空气中缠绵着。
在他与那道纤细的身影吻在一起时,土佐没能看清她模糊的脸,只注意到她那副有着窄窄红色边框的眼镜,正顶在他的颧骨上。
她突然惊醒,如溺水者一般急促地呼吸着,直到抄起刀想出去散散步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连握刀时的手心都有些滑腻。
## 10.5
“多休息一下吧,天城。”他不动声色地抽走了她面前的文件,只留给她一个温暖的微笑:“我自己处理就好了。”
“主上,我没,咳、咳.....”
“乖。”他轻轻拍着天城的后背,微笑渐渐淡去,变成了忧郁与自责。
天城的体质并不好,身为舰娘的她却与病弱二字挂上了钩,虽然当时催化心智魔方的状况并没有异常,他依然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
理所当然的,这位不幸的姑娘始终得到了他额外的关心与照料,在这种经常的朝夕相处中,情愫也在一天天生长,渐渐壮大。
然而,当病狐狸畏畏缩缩的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时,得到的却是拒绝的回答。
似乎驱动着他陪在她身边的不是男女之爱,而是愧疚,仅仅是愧疚,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像往常一样,她那病态苍白的脸上又露出了微笑,只是这一次格外苦涩。
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已经在指挥官的办公室装满摄像头的土佐知道。
灰狐狸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显得发白,尾巴也已然绷直。
她将视线从监控屏幕上移开,移到床边的那面白墙——上面已经稀稀落落贴了十几张他的相片。
## 10.6
“啊~加贺,喝着呐。”欧根提着一瓶啤酒,傻笑着晃了过来。
“一身酒味......你这家伙,怎么总是这个样子....你干嘛!”
“嗯——哈,加贺这里的酒也很好喝啊,嗝,你,你也喝嘛~”
“你自己喝吧....”加贺嫌弃地把那瓶清酒推到欧根旁边,看着她毫不客气地咕咕咕一口气灌下去,加贺才发觉自己也已经有些晕乎乎了。
白狐狸托着已经红起来的脸颊,趴在吧台上难受地轻声哼哼起来。
酒劲已经上来的欧根倒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一把搂住了加贺的肩膀,凑在她旁边,发酒疯一样嚷了起来:“怎——么啦,你怎么也开始喝酒了啊。”
“没你事......别冲着我,酒味儿.......”
“啊~说说嘛~”欧根应该已经完全醉了,来回摇晃着加贺的肩膀撒娇,可惜成果不佳,加贺依然皱着眉一言不发。
“那,让我,嗝,让我猜猜.....”欧根将食指指尖塞进嘴里吮了吮,随后像是有了灵感一样,食指朝天摆了个pose:“我知道啦——是,是不是又被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