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咱们就都省心了!」
洛行云口中所言「婆母」,自然便是应白雪,听岳溪菱如此评价,洛行云嫣然笑道:「谁说不是呢!便连烟儿都干脆放权了,原本还想着让母亲与婆母一同主事辅佐,如今阖府上下,又都是她一人操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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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溪菱笑道:「烟儿也是个恬淡性子,整日读书写字,跟生莲凝香几个窝在一处吟诗作对,这家事是一点都不操心,她倒是乐得清闲,唯独苦了雪儿……」
正说着话,却见一袭红裙源源而来,风尘仆仆,步履匆匆,不是应白雪是谁?
岳溪菱与洛行云相视一笑,不约而同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应白雪看见两人在此,便即驻足笑道:「两位妹妹起的倒早,这般闲情逸致,这是在这儿赏什么呢!」
岳溪菱笑道:「伶牙俐齿!我们正说你坏话呢!说你夺了烟儿大权,彭家被你只手遮天,我们敢怒不敢言呢!」
应白雪嫣然一笑,左右手各自捶捶手臂抱怨说道:「还好意思说呢!一大家子人吃马嚼,说起来十几房大小夫人,一个任事的都没有,有人拈花惹草,有人吟诗作对,有人无所事事,有人描眉画黛,就我一个苦命的,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还要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她佯做委屈,假装抹泪说道:「一会儿我就去找潭烟姐姐说去,这份差使我可再也不做了!」
岳溪菱将她一把揽住,抬手刮了刮美妇鼻尖,娇嗔说道:「你不做谁来做?真要敢撂挑子,看相公回来怎么收拾你!」
应白雪白了她一眼道:「收拾便收拾!真当谁是牛马不成!便是相公回来,我也是这般说法!」
洛行云一旁笑道:「好啦好啦!越说越真了!一会儿被下人听见,真以为你们两个主母生了嫌隙呢!」
应白雪莞尔一笑,反手抱紧岳溪菱手臂,娇声说道:「好妹子,好姐姐,好娘亲!你可千万别去相公那里告状,不然他该打儿媳的屁股了!」
岳溪菱被她逗得大笑不止,指着应白雪对洛行云笑道:「瞅你婆婆这骚浪的样子,难怪怜儿这般爱她!」
洛行云嫣然笑道:「婆母风骚入骨,便是练姐姐也比不过的!」
应白雪瞪了昔日儿媳一眼,随即嫣然笑道:「相公喜欢便好,风不风骚的,又有什么打紧?」
三女笑了一回,岳溪菱问应白雪道:「雪儿这么早风尘仆仆起来,却是要做甚么去?」
应白雪无奈说道:「天气渐暖,后院花园已经长出草芽来了,我想着趁着这几日春色尚好,抓紧便把花园布置妥当,可是相公有言在先,后院不许外人轻易进出,陌生男子更是不能随便进来,眼下正要与潭烟商议,两位妹妹既然遇上了,不如一同过去参详参详?」
岳溪菱笑道:「参详倒不至于,跟着掺和一二倒是无妨,左右都没吃早饭呢,不如同去如何?」
洛行云忙道:「自该如此,便没遇上,只怕一会儿烟儿也要召集咱们一起商议,毕竟兹事体大。」
应白雪看了儿媳一眼,知道她蕙质兰心,已然明白自己心中顾虑为何。
彭怜立下家规,后院不许下人随意进出,倒不是防着诸位妻妾背夫偷汉,而是众女关系复杂,应白雪母女婆媳见不得光,栾秋水假死更名委身做妾母女同侍一夫,岳池莲母女婆媳悖逆伦常隐匿彭家,岳溪菱更是以亲母之身嫁予儿子为妾,更不要说彭怜身负帝室血脉这般牵涉生死之事,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后院花园破土动工,说不得便要有下人工匠进进出出,人多眼杂,诸事不便,如何处置,却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应白雪谨小慎微,倒是其来有自。
三女一同来到洛潭烟院中,却见院门大开,栾秋水正在院中缓步而行,见众人过来,她驻足笑道:「你们起的倒早,这是干嘛来了?」
洛行云叫了声「娘」,岳溪菱笑而不语,应白雪最先问道:「亲家母起的也早,潭烟姐姐可起床了么?」
栾秋水不由莞尔,点头说道:「已经起了,大概正在梳妆吧?」
岳溪菱笑道:「那咱们等一会儿再进去便是。」
栾秋水摇头笑道:「旁人等得,妹妹岂能等得?潭烟便是大妇,也不敢让你等在门外!」
她转身吩咐丫鬟杏雨入内通报,却被岳溪菱拦住说道:「你们总当我是家中长辈,岂不知咱们姐妹都是怜儿小妾?这般将我隔阂在外,以后还如何亲近相处?姐妹们都等得,我也等得,且等着吧!」
栾秋水强她不过,便也不再强求,只是笑道:「烟儿倒是有福气的,明明婆婆还在世,却不用受这份苦楚……」
岳溪菱莞尔笑道:「姐姐生的两个女儿都是有福,我看云儿在雪儿身下也没受过多少委屈吧?」
应白雪一旁笑道:「哪个敢给她气受?云儿嫁入陈家已是下嫁,年纪轻轻便守了寡,不是遇见相公,我们婆媳相依为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闲新彼此置气?」
岳溪菱见洛行云笑而不语,便即说道:「说起来你们还当过别人儿媳,我这命苦的人,都不知道该去找谁叫声婆婆……」
应白雪闻言附耳说道:「妹妹便是真有个婆婆,此时只怕也已经一命呜呼了吧?当今天子母亲,不是夭亡十好几年了么?」
岳溪菱探手去拧她腰眼,娇嗔说道:「你个小浪蹄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应白雪身负武功,此时却丝毫不躲,只如常人一般娇笑说道:「好姐姐!好娘亲!雪儿不敢了!饶了我罢!」
众女笑闹不已,却见房门忽然开了,丫鬟司棋小跑出来,与众女说道:「夫人请几位奶奶入内说话!」
众女相视一笑,这才联袂而入,来见主母洛潭烟。
洛潭烟端坐梳妆镜前,冲众人笑道:「你们一个比一个辈分大,怎么还站在院中等候?真个要折煞了我才肯罢休么?」
洛行云笑道:「谁让你是当家主母,我们都是小妾呢?万一得罪了你,被你一顶花轿送到青楼,又去找谁哭去?」
她们姐妹言笑无忌,这话只能由她来说,洛潭烟闻言一笑,针锋相对说道:「你倒想倚门卖笑,却不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