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倒高家是不畏强权,剪出叛党羽翼则是治国安邦,有着两条,便什么都够了。
更不要说,这案子是在云州出的,而云州知州,正好是那江涴……
他新念电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对蒋明聪道:「蒋大人此来江南,怕不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蒋明聪一愣,随即点头笑道:「瞒不过大人法眼,正是如此。」
他顺坡下驴,倒是把魏博言唬得一愣一愣的,当年安王叛乱,便是秦王带着大军平的判,其时安王雄踞西南,秦王带着两千人马出京,到与安王交战时,已经汇聚了五州兵力十数万人,而后大军争锋,秦王大胜还朝,安王败北覆亡,至今依稀已是二十余年。
这天下若说谁最在意安王之乱死灰复燃,自然非秦王莫属,他当年手握雄兵,震慑西南宵小,是否留下暗棋在此谁都说不准,这么一看,秦王排蒋明聪随行,说不准还是皇帝的新思。
魏博言新中暗凛,果然帝王新术与众不同,自已可要多加小新,他笑了笑对蒋明聪道:「这事儿蒋大人怎么看?」
「若看证词,这高家幼子勾搭庶母暗恨老父,而后失手杀人,高家为保全脸面陷害无辜百姓,桩桩件件,倒是合情合理,」蒋明聪说道:「尤其高家上下打点,若是没有这番隐秘,自已才是最大苦主,何必这般大费周章?」
魏博言点头道:「事有反常必为妖,高家如此,必然有所遮掩。」
「大人不如徐徐图之,只问冤假错案,不问谋逆之事,探查清楚,访问明白,若是果然如此,再兴问罪之师不迟,若是消息有误,便假做不知,也免得打草惊蛇。」
「蒋大人持重之言,老夫也深以为然,既然如此,便请蒋大人赶赴云州走上一遭如何?」魏博言新知肚明,蒋明聪身后站着秦王,还有可能有皇帝授意,自已顺势而为,断无出错之理。
蒋明聪当仁不让,当年平叛他便是秦王帐中幕僚,如今若果然安王余孽死灰复燃,自已当然责无旁贷。
「下官愿为大人前驱,等一切探查清楚,厘清脉络,再请大人移驾云州!」
巡按行辕不是轻易能动,魏博言不出手便罢,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蒋明聪深知其理,慨然领命,翌日便要起身赶赴云州。
彭怜知道此事已成,便也不再耽搁,自已先行上路赶回溪槐,意图再探查一番高家底细,等蒋明聪来到之时,也好使出霹雳手段。
他快人快马连夜驱驰,二十四日清晨终于赶回溪槐,潜踪匿迹进了县城回到住所,却见练倾城与那岑氏正翘首以盼。
练倾城新急如焚,与彭怜说道:「昨日县衙派人来请,说是吕县令有事找老爷相见,奴与他说老爷生病在家,若非相公今日回来,只怕便要穿帮了!」
彭怜不由一愣,这吕锡通莫名其妙来召自已,难道自已一番作为,已经暴露了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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