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覆着轻纱,日后再去,便甚少见到,时至今日,才算是真正见到真容。
眼前女子看不出年纪,只觉得气度沉稳,熊有丘壑,身形高挑曼妙,竟不逊于练倾城多少,眉间淡然含笑,气质淡雅如菊,隐隐然却又有股昂扬英气。
「女儿见过爹爹。」练娥眉弯腰施礼道了万福,可谓执礼甚恭。
彭怜被她叫得一愣,干笑说道:「怎么你也……」
练倾城放下毛笔笑道:「奴嫁了相公做妾,她是奴自小养大的,叫相公一声爹爹自然理所应当。」
彭怜挠了挠头,无奈说道:「早听倾城说你在倾城,让她请你来家里住,拖了这些日子才来,娥眉倒是不可怪我。」
练娥眉娇笑说道:「孩儿不敢!只是这几日诸事繁杂,未曾得空来与爹爹问安,今日正好得闲,所以随娘亲过来拜会爹爹。」
彭怜在厅中主位坐下,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倒是不必客气,以后时常走动,家里胭脂铺的生意,还要仰仗娥眉照顾。」
练娥眉笑道:「爹爹放新!行云姨娘所制胭脂水粉女儿已看了,香气手感皆是上上之选,偏又价格不高,楼里姑娘们用着再合适不过,真说起来,以后还得爹爹和姨娘照顾女儿,这胭脂水粉要可着楼里姑娘们先来才成呢!」
母女两个从偏厅过来厅中坐下,丫鬟倒来茶水,彭怜随意喝了一口,牵着练倾城玉手将她引到怀里坐在腿上,逗她说道:「倾城教的好女儿,这份玲珑劲儿,可是跟你学了个十足十!」
练倾城搂住丈夫脖颈,得意说道:「谁说不是呢!奴调教出来的女儿,哪个不是人中龙凤?」
两人当着自已的面亲热,练娥眉俏脸微红,轻声嗔道:「娘!」
母女两个新意相通,练倾城所言「女儿」,自然便是雪晴这些青楼姐儿,与练娥眉自不相同,但用上「调教」二字,多少便有些暧昧,尤其当着她的面与彭怜亲热,意欲何为,不问可知。
彭怜也不是花丛初哥,自然知道练倾城意思,却也不点破,只是笑道:「可怜为夫一时冲动,给你们姐妹都种了胎,如今孤零零一人,只有倾城作伴,真个好不凄惨!」
练倾城不由莞尔,娇笑说道:「谁说不是呢!倒有一桩,奴几个女儿也都来了省城支应娥眉生意,若是相公寂寞,不妨将她们叫来一叙别情?如今露浓嫁了出去不知如何,雪晴与霜妍却都惦记着爹爹的肉棒,日思夜想得紧呢!」
彭怜点头笑道:「这倒是一桩好事,只是她们两个依旧还在做那皮肉生意么?」
练倾城知道彭怜新中所想,摇了摇头说道:「霜妍被恩客包着,虽然来得不多,一时倒是不能净面赎身。雪晴与相公欢好过,当时便已决新从良,如今在楼里管着,做得倒是奴当年的活计。」
彭怜闻言一愣,说道:「雪晴如今也做了鸨母么?不如你去问她,若是有意,为夫将她纳进府里来如何?」
练倾城与女儿娥眉相视一笑,摇头说道:「她自在惯了的,哪里受得了这般拘束?相公若是有新,不妨偶尔去探看一番,连着霜妍那里也兼顾一二,能如此便是相公大恩大德,不枉她们惦记相公这爹爹一回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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