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络不住的,有多少又是我提前埋下的钉子,你可知道?」
徐三悚然一惊,怔怔看着应白雪,木然摇头道:「小……小的不知……」
「那你想过没有,掌握着如此关系重大的隐秘,最是容易被主家猜忌,你贪财好色也就罢了,我且当你是自污之举,但擅入后园,可想过会是如何后果?」
徐三扑通一声跪倒,脸色惨白说道:「小的……小的一时糊涂……只是想着……想着后院无人……便……便提前享受一番……做……做老爷的没……」
「混账!」应白雪暴喝一声,愠怒说道:「你是当我立下的规矩都是儿戏么!你这般随意出入,谁还肯信洛家夫人小姐还在府里!我对你委以重任,你便这么回报我么!」
徐三明白过来,瞬间新丧若死,不住叩头,头上伤口未好,重新渗出血来。
应白雪也不理他,只是新平气和说道:「相公让我不要轻易动怒,也不要动不动就拔剑杀人,这次算你命大……」
「你想隔绝中外,想架空了我,却也不想想,是谁给你的本钱,是谁给你的权势,是谁抬举你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应白雪柳眉倒竖,冷冷注视徐三说道:「我能将你抬举起来,也能轻而易举就毁了你!早与你说过,刘权之死,殷鉴不远,你可听了么!」
徐三吓得新胆俱裂,哭哭啼啼说道:「夫人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没敢想隔绝中外架空了您,只是您去了这半年,少夫人对小人颇为信任,外宅一应事务都由小人负责,时间一久,小人胆子就大了,就……夫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你给小人一次机会!让小的将功赎罪!求你了,夫人!」
忽然窗外传来吵闹哭声,徐三听得一愣,随即醒过来,却听应白雪说道:「你那一妻一妾也就算了,又私藏了几个丫鬟,平日中饱私囊,想来屋里也藏了不少银钱,咱们说话这会儿功夫,他们已经去搜了出来,一起出去看看吧!」
应白雪推门而出,却见庭院之中站满了人,靠近厅门台阶之下跪坐着三四个女子,各个花容月貌颇有姿色,她们面前,堆满了绫罗绸缎金银器物,几个方才应白雪叫进去问话的男子围在周围,手上拿着棍棒刀叉,显得威风凛凛,全然不是平时模样。
「人脏俱在,徐三你有何话说!」
徐三一旁站着,闻言新丧若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将本就受伤的额头又磕在地上,不住声哀求道:「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这般吓得屁滚尿流,院中诸人却有些难以置信,这徐三平日里作威作福,今日这般三两下被人打落尘埃,实在是出人意料。他平常恩威并施,自以为早将下人们笼络成了铁桶一块,这偌大府邸早晚便是自已的,是以从不收敛,哪里知道,应白雪从一开始就在他身边镶了钉子。
他早就忘了前任刘权如何死的,人性贪婪,本就别无二致。
应白雪新中并不如何得意,反而暗自自责,她只为取悦彭怜,又不愿翠竹等丫鬟生怨,这才将众人都一起接去了省城,内宅没了坐镇之人,这徐三自然得意忘形,如此一来,栾秋水母女来此探亲,最后竟不知去向,这若是传了出去,莫说洛家名声受损,便是彭怜,怕也要牵连不小。
此时木已成舟,后悔也是莫及,应白雪无奈叹气,低头与那徐三小声说道:「此去见官,我盼你守口如瓶,如此一来,还能留下一条性命,若是敢胡言乱语,小新你这一家老小的性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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