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好几遍。
这里,是商业街。
远方的霓虹灯闪着耀眼而斑斓的色泽,像是油画一般泼墨的世界。
只是,因为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的缘故,大街上的行人并不多。似是喝完酒摇摇晃晃的醉鬼大叔,染着头发,勾肩搭背的少年,或是行色匆匆的人们,这里虽说也是江岸,但是这里所有的,只有写字楼,几乎不会有人想不开在这里居住。
“昼儿,怎么办藤宫他到底怎么了啊。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事了。”千岁颇为担新,咬着嘴唇,嗫嚅其言。
树就显得冷静多了,“我觉得凭周的性格应该不会其实来这里之前我还有些怀疑,不过先在应该真的是出事了吧。凭周的性格确实不会是耍我们,可是如果真的有人要害周或者椎名,为什么要把我们叫来这里。按常理来说,人更少的地方才对吧。”
就在此时。
电话再度打来。
这次却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依旧是周的声音,不过这次却像是连演都不演了,“怎么样,是不是先在新里很疑惑为什么我会叫你们来这里?”
“噢噢,你们应该觉得很怪吧。”
“你们猜猜,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藤宫周?”
“嘻嘻。”
“来吧,古闽路439号。”
“这里会有答案哦。”
听到这句话,真昼毫不犹豫,非常急切地说着,“你们到底什么目的,想干嘛,你们到底把周怎么了!”
“等你来了就知道了。”
嘟的一声。
电话被就此挂断。
“那我们赶紧去吗?”千岁也显得有些担忧和急切,虽然平时她经常损周,可是老实说,哪怕千岁的朋友有很多,周也是其中算的上关系好的了。
“等等,我用地图先查一下”
树皱着眉头拿起手机,“用谷歌地图的街景来看的话,那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大楼。”
“我们先在赶紧去吗?还是说去准备些防身的用具。”
真昼没有应答。
只是抿了抿嘴,思索了几秒后,出坚定地摇头,道,“先在不能去。”
这并非不是她不急着确认周的安全。
只是。
真昼哪怕在这种时刻,也有着理智与冷静。
虽然彷徨害怕,虽然茫然无措。
可是真昼会思考,会想办法找到最好的,能去做的办法。
真昼把她们拉到了一个人来人往,颇为嘈杂的路口。
然后打了报警电话。
如果对方真的有能力做到伪声,让人上门探查。
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真昼或者树或者千岁这种高中生能解决的问题。
除了报警还能有什么别的路呢?
毕竟,真昼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针对周,或者说针对她。
虽然确实真昼的父母家族都很有钱,可是,真昼并不认为,那个男人,或者那个女人,会愿意为了她这个“没人要的孩子”花大价钱赎买。
而且,为什么不直接绑架真昼呢?
再怎么说,一个女高中生的体能肯定是要逊色于男高中生的。
那么,是图谋周吗?真昼也完全想不到理由。
这样简直就是无条件随机杀人一样难以破案。
“您好,这里是110,请讲!”
随着接线员的声音响起,真昼紧紧握着电话的手微微松开些力气。深吸一口气后,她把发先在自已身上的事,把这怪的如恶作剧一般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一边说,还一边将头埋下。
这是为了制造出如同一个人低落的模样,防止有人会监视。
而最后。
所商议出的办法则是——为了人质的安全,让真昼保持电话是接通的,会有警察稍后便衣跟随真昼一行人。
等到真昼确认了这并非恶作剧,确认了人质的位置,马上就会有警察行动。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然,让真昼这样一个女孩子去做这些事,肯定还是会有一定的风险。
但是,真昼愿意为了周去冒这个风险。
虽然真昼会想办法确认自己的安全,可是周在真昼心里的地位确如所谓的心间的拼图。
是立柱。
是缺失了会让心头空落的至宝。
——“啪嗒,啪嗒,啪嗒。”
清脆悦耳的皮鞋落地声,一步又一步地踏在这废弃大楼平整光滑的地板上。
“喂,昼儿你说,会不会是周的冤魂在给我们打电话啊。”
树在最前方。
而千岁则被在最后面的真昼和树夹在中间。
千岁现在其实挺害怕的。
毕竟那可是周的声音啊,认识的人发出与平时感觉不一样的声音,这样所营造出的恐怖谷效应简直就像是所谓的恐怖片一样。
真昼其实有让千岁回去,她自己愿意为了周去冒这个风险,而且说不定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这些本因和千岁和树无关。
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够朋友了。
可是,哪怕害怕,千岁还是坚持要来,哪怕她体质不行,可是千岁觉得,多一个人多少肯定还是会有用的。
“没事的,我们后面有警察没事的。”仿佛是为了安慰千岁,却又仿佛只是在慰藉自己。
越往里走,视线就变得愈发黑暗。
不再亮灯的招牌,随意安放的杂物,还有破碎的玻璃。
这些都如此的清晰。
可是未知的却是前路。
绕是真昼,此刻看似平静,实则眼睛眨动的频率远超平常。
视线越来越昏暗。
长期无声的步行。
踏踏踏的声音回响在空同之中显得格外渗人。
真昼感觉自己有些困了。
毕竟现在可是半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