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电影。
我时不时的看到他跟女朋友亲昵地牵着手行走在校园中,一幅如胶似漆甜蜜的画面。
我看他们出了校门,直奔一家宾馆去,看来又要大战300回合了我还没有彻底从康顺带给我的震惊中走出来,原本以为今天依旧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一通电话打了过来——「小宇,家里出事了,快回来吧。」
出什么事了?
「我听出了电话里的悲伤,赶忙问道。妈妈哽咽的说道:」
你奶奶,走了。
「我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回家里,一回到家发现家里已经被布置成灵堂的样子。奶奶的灵相被摆在堂前,家里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穿着白色的孝服跪在地上。我看姐姐也在,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让我很是心疼。姐姐的胸随着哭泣如同风中的蒲公英一样在晃动,我顿时起了色心。我想狠狠地扇自己一巴掌——今天这种场合还想这些,真是大逆不道。我正想跟姐姐聊天,看见没有任何人说话,也不好意思开口。其实我对奶奶没有多少感情,但所有人都哭的伤心欲绝,我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到了,于是挤下几滴眼泪,跟着跪了下来。终于结束了折磨的一天,我如释重负,想立马去找姐姐。我偷偷走到卧室,听到里面传出妈妈的叫骂声。」
爷爷奶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结果你今天才来,良心真被狗吃了。
「妈妈愤怒的指责道。」
你不给我打电话,直到今天姑姑才告诉我,不然我也不会这时候才来了。
「姐姐一改往日的温顺,悲愤的回应说。妈妈也不服软,回怼道:」
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呀,你不想打电话,微信给我发消息也行。
「」
平时你只知道向我要钱,除此之外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姐姐声音又变得愤怒了几分。」
你给了我多少啊?养你到这么大我花了多少钱?
「妈妈也不示弱的回道。我听到屋里硝烟味越来越浓,我想帮姐姐说话,但却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我不由得痛恨自己的胆小无能。终于屋里停止了争吵,妈妈气愤的走出来去了厨房,估计又找爸爸告姐姐的状了。姐姐也出来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姐姐坐在门外的小板凳上发着呆的望着天外,我也找了个椅子,默默的陪着姐姐。正好到秋天了,外面的麦田里一根根饱满的麦穗正随风飘舞。在黄昏的照射下,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一个戴着草帽的放牛人正牵着牛行走在田垄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田园生活的画。蛙声也在此起彼伏的叫着,彷佛也在为姐姐的遭遇诉说着不平。过往的一幕幕也在我的脑海里回放,我想到了我在这无忧无虑的童年。姐姐彷佛也有所触动,开口说:」
看到那头牛了吗?小时候你老调皮了,喜欢四处放鞭炮。
有一次你异想天开,想把牛的屁股炸开花。
但是自己又不敢,就拼命怂恿我去放。
「我又回想起这段被父母毒打的不堪回首的经历了。」
还有你小时候喜欢拿根棍子把四周的杂草全部打断,非说自己是个大侠,我看你更像个大虾。
「姐姐说到这儿,不由得笑了。」
当时可不止我喜欢当大侠,你那时候喜欢比看谁棍子甩得速度更快,打倒的草更多。
「我也被当时自己的行为蠢到了,不由得也笑了。姐姐又若有所思的说:」
「家乡没什么变化,以前我们经常去玩儿的池塘还在,小时候我们喜欢在池塘里抓蝌蚪,然后都放在小瓶子里。那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一个小小的蝌蚪能够变成一只青蛙,能够有这么大的变化。记得有一次你想捉远处的蝌蚪,不小心掉河里了。我刚想叫人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奇迹般的游回了岸边。」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危难关头突然学会了游泳,一定是老天爷帮我。」
我庆幸的说。
我跟姐姐聊着聊着天也渐渐暗了下去,姐姐又望向了道路两旁的树,感叹的说:小时候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那时我们总是把树看作妖精,每次都被吓得不敢看。
「姐姐又笔锋一转,说:」
我跟你妈妈,你站谁?
「果然女生都喜欢拿自己比较,我心里苦笑,不过这在我看来甚至都不足以构成一道选择题。」
「当然站姐姐啦。」
我斩钉截铁的说。
「我才不信,你可是妈妈的乖宝宝。」
姐姐撒泼地说。
我握住姐姐的手,真挚的盯着姐姐的眼睛说:「爸妈小时候亏欠姐姐你太多了,带给姐姐你太多伤害了,他们没有资格对你指手画脚。」
姐姐眼带泪花的与我双目注视,我想正如江南歌词里所说——深深的看你的脸,生气的温柔,埋怨的温柔的脸,我也的确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一到晚上,农村的蚊子又出来了,我被叮得睡不着,正好也有一股尿意。
我痛痛快快的在厕所里撒了一大泡尿。
突然我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黑暗一下子变得明亮无比。
我们家是农村常用的旱厕,而且还是那种木门,没有上锁。
更关键的是我是正好对着门。
我看到姐姐惊讶的叫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完了,我的下面全被姐姐看到了。
我羞愧想:怎么办?我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姐姐不会把我当做流氓吧?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想着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太阳高高的挂起,院子里到处都是暖和的阳光。
我已经不好意思面对姐姐了,但姐姐像个没事人一样找到了我。
姐姐高兴的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小时候我们就喜欢在这种天气骑着车在外面兜风。」
「对啊,不知道小时候那辆自行车还在不在?我记得放在阁楼里。」
这也勾起了我的往事。
我跟姐姐在阁楼里看到那台被搁置了10余年的车,车上已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原本崭新如初的架子已经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