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发出的一团褐色光粒,与元湘灵的术法抵消了。
“段公子?”元湘灵不解地望着另一侧的段瑢瑾。
“元姑娘,莫冲动。”
“可是…”
“哼。”段瑢瑾轻哼一声,他走到那倒地的男人身前,对着他的裆部,抬起了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段瑢瑾的脚已经踩了上去,那男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疼的在地上打滚儿。
“哈哈哈哈哈!”濋飞飞鼓起了掌,“有你的,段瑢瑾,够狠啊,本小姐还没想到过这种办法呢。”
“哼。这种人,本公子都怕他脏了我的鞋。”段瑢瑾厌恶道。
同时,洛静寒捻诀,留霜剑斩去了铁链女的束缚。
那个叫小花奴的女子,咧开嘴笑着,链子已斩断,她脖子上还有锁,她整个人,还是傻的。
元湘灵不禁在想,救了她,然后呢?
这个庄里,还有没和她一样的人?
本来她是为了找阴婚的人,然而,她又发现,活着的女人,更悲惨。
为什么?不该是这样啊。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做别人的老婆,像狗一样,被拴起来,还被拔掉牙,还要生很多孩子。
这就是成亲?
这就是女人的处境?
阴婚就已经够惨了,活着的,甚至活得猪狗不如。
为什么?
她原以为,人只是对待动物残忍,没想到,人对待人,对待女人,更残忍!
人性,难道就是如此丑陋吗。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不把女人当人看!到底还有多少?阴婚还不够,还有多少像小花奴这样的?”元湘灵怒气冲冲。
此时,这个农家院子涌进来很多村民,他们全都拿着铁锹和钢叉,凶神恶煞,围住了元湘灵四人。
为首的竟是那对老夫妻,那老妇叫喊道:“就是他们几个,不让俺儿成亲!俺刚才去孙宅看了,老夫人也被他们逼死了!”
那老汉喊道:“乡亲们,别让他们跑了,俺们已经派人报官了。这回饶不了他们!”
“你们真是不要脸!”濋飞飞骂道。
有个乡亲对着四人吐了口水。其他的乡亲也效仿起来。
元湘灵挥灯,施展出铃兰防御术。
那些乡亲吓得连连后退。
这时,一个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元湘灵的视线中。
他一出现,众乡亲立刻恭恭敬敬地给他让了道。
“孙大人啊,你是俺们庄里出去的,你可得来评评理,这几个人逼死了孙老夫人,还跑到这个孙四家里,要抢走他媳妇。”那老妇道。
“竟有此事?外乡人,你们可承认?”孙大人问道。
这个孙大人,一开口,官腔十足。
“这位大人,我们还想问问,你们这个地方,是可以把老婆拴起来的吗?”段瑢瑾道。
“哼哼,就是把老婆打死,也没什么罪,老婆娶回家了,她就是丈夫的东西,她就是个物品,她就任丈夫处置。拴起来,关起来,关你们什么事?这是别人的老婆,你们管什么闲事?”
这个孙大人说完,身后的乡亲们顿时义愤填膺,总算有个人,能替他们说出心里话了。
有了这个孙大人撑腰,那些乡民叫道:“外乡人,滚出去!”
元湘灵提灯,喊道:“她们也是人!”
那孙大人白了她一眼,道:“小妮子不知天高地厚,你们女的也算人啊,像你这种小妞,就是欠收拾,拴起来生几个孩子就老实了。”
话音刚落,洛静寒闪到这个孙大人面前。
“啪!”
一巴掌,洛静寒扇飞了这个孙大人。
孙大人倒地,吐出一口血沫,血沫中还夹杂着几颗牙齿。
“干得漂亮!”濋飞飞拍手叫好。
段瑢瑾摇着扇子,笑了起来。
“你!你们,胆敢袭击官差!”孙大人爬起来,“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就算你们闹到县里,闹到东昌城,也闹不出个水花来!别说孙家庄了,多少个庄,多少女的,都是被拴起来的,她们就是畜生,没人在意她们的死活!古往今来,女的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你们几个,就要为这些贱畜出头呢?”
那些乡亲们闻言,更有气势了。
元湘灵再次挥灯,灯中发出绿色光粒,濋飞飞也使出了飞鸿舞!
段瑢瑾也挥扇,只见土墙从那孙大人周围冒出,挡住了攻击。
“段瑢瑾!你在做什么!”濋飞飞收回刀,她举刀,对向了段瑢瑾。
“段公子,你为何要这样?”元湘灵也来了怒意。
“你们不能杀他。”段瑢瑾淡淡道。
“为什么?这个狗官差,说得是人话吗?”濋飞飞怒道。
“他说得当然不是人话,可若你我杀了他,恐怕巡游之路,就无法进行了。”
段瑢瑾深知,除非是官更大一级,才可任意处置官差。也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官相杀。
他们只是普通人,倘若杀了官差,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整个曦盛的律法处置了。
而他们还背负着更重要的使命。
“那又如何?进牢狱就进牢狱,大不了,本小姐把他们都杀了!什么狗屁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都是些什么民,死不足惜,本小姐要把他们都杀了!”
濋飞飞狂叫道,她举起刀,准备砍死那些乡民。
然而她并没有防备,段瑢瑾一个闪身,闪到她身后,敲晕了她。
濋飞飞倒在了段瑢瑾怀中。
“飞飞!段公子你!”元湘灵想要上前,洛静寒又握住了她的手腕。
“洛公子?”元湘灵回头,望着洛静寒。
洛静寒面色平静,对她摇了摇头。
元湘灵按耐住躁动的情绪,停住不动。
洛静寒松开了手。
土墙防御术消失,那个孙大人惊恐未定,“快去县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