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一路颠簸着向前,七转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下,他们又将我抬下了车,我勉强看清这里是一处田地,搭着许多的蔬菜大棚,旁边有一眼菜窖。
“长贵,你可想清楚了,万一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有人心生怯意。
“怕个球,给我扔进去。
”廖长贵主意已定,一声怒骂,亲自上手,与其他几人将我像扔死狗一样扔进了窖里。
窖很深,好在下边有不少末清理的烂菜,缓冲了不少下坠之力,虽末摔疼,但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呛的我一阵反胃。
随即,地窖便被人盖上了,紧跟着面包车引擎的声音极速远去。
廖长贵这个狗日的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咒骂一声,努力的想要爬起来,身体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我只能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尽可能的恢复些体力,坚持到救援到来,但愿廖文那个呆子能反应过来吧。
地窖本就阴冷,再加上此时正至冬季,我又重伤在身,只觉得身体寒冷不堪,在满是恶臭的烂菜堆中止不住的浑身发颤。
我有一种即将死去的感觉,可是此刻我的脑海中却全是妻子的身影,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妻子会不会为我伤心呢?她会不会因为不肯原谅我而后悔呢?第231章脱困冰冷的菜窖让重伤的我濒临垂死,妻子是我唯一坚持下去动力,我一边想着妻子,一边努力的保持着清醒。
我也不知道我在烂菜叶中躺了多久,身体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我忍着剧痛,连忙活动了几下,以免被彻底冻僵。
我撑着身子勉强坐了起来,靠着墙壁大口的呼吸着,虽然空气恶臭难当,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浑身就像散架了一般疼痛。
我休息了很久,终于感觉有了些力气,于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一边在暗中摸索,一边寻思着该如何脱困。
菜窖很深,从之前下坠的感觉来看,至少也有三四米,墙面上满是冰霜,滑的很,完全没有受力的地方,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靠我自己爬上去几乎没有可能。
我又往菜窖里边探了探,希望可以找到垫脚的东西,然而结果注定是失望的,菜窖的作用本就是夏季收菜之时农民用来临时储藏蔬菜的,冬季里基本就会被闲置,此刻菜窖里除了一些末清理干净的烂菜发着恶臭,其他一无所有。
想靠自己逃生几乎无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保持体力,等待救援,好在与廖长贵发生冲突之前我已拨通了廖文的电话,只要他不傻,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
我摸着黑在菜窖最里侧靠着墙壁坐了下来,这里相对要暖和一点。
漆黑一片的菜窖枯寂不堪,我闭目养神,尽可能的保持着体力,而脑海之中却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我与妻子所经历的一切。
从我们相识到结婚,从结婚到第一次交换,再到青峰的出现,我们的夫妻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到现在的包哥付姐的出现,一切就像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一样,任我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这一切。
我只是想让妻子变的开放一些,让我们平淡的夫妻关系燃起一些激情,可是频繁的意外却让一切都变了味。
短短几个月时间,我的生活已彻底变了模样,我充满了悔意,如果我不曾劝说妻子交换,也许我们依然过着之前那种平淡的生活,至少在遇到青峰的时候,她会保持该有的矜持,因为在交换之前,妻子是一个极其保守的女人。
现在的恶果是我自己酿成的,妻子已对我失望透顶,在丈母娘的压制下她无法离婚,于是破罐子破摔,处处与我对着干,我越是反感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想要将她拉回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唉~”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在这枯寂的菜窖之中我愁储万千,前路一片迷茫,可我又没有任何办法,毕竟我现在连这地窖都出不去,我不想给包哥任何机会,但偏偏老天就要和我作对,我被困于此,天知道包哥会怎样对付妻子,以他的手段,妻子很容易就会上道,我最怕妻子会变成付姐那样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在冰冷的地窖中坐了多久,脑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中困意来袭,渐渐眯了过去。
也许是有伤在身,也许是我坚持的时间太长,身体极度疲惫,这一觉睡的很死,直到被一阵刺骨的寒冷惊醒。
我只觉得身体疲乏不堪,忽冷忽热,止不住的哆嗦。
我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完全使不上力气,我心知不妙,不敢再让自己睡去,于是强忍困意,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实在困极了,就猛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来保证意识,在这种状态下,如果再在阴冷的地窖里睡去,估计就彻底睡去了,暂时我还不想死,不是没活够,是我放不下妻子。
漆黑的地窖里寂静的能让人发疯,根本就无法衡量时间,我饥寒交迫,疲倦难当,却不得不拼尽全力死撑着。
我也不知道撑了多久,舌尖都已快被我咬断,我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平躺在恶臭的烂菜堆里,哆嗦着身体苦苦支撑,如果廖文再不能赶来,用不了多久,我恐怕就得命绝于此了。
我的意识已逐渐模糊,真的要撑不住了,就在我已基本绝望的时候,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地窖的盖子被人拉开了。
“哥。
”廖文的呼声紧随而至。
看来天不绝我,我勉强扬了下嘴角,脑袋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手上扎着点滴,廖文李萌陪在我身边。
“哥,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廖长贵那个王八蛋已经被逮住了,现在关在县公安局。
”廖文急切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体一阵酸疼,还有些发冷,虚弱不堪,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问道:“从我给你打电话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了?”“你在地窖里被关了三天,医院里又躺了一天两夜,到现在五天了。
”廖文答道。
“五天了?”我心中一惊。
“寥哥,我们没敢告诉你父母,怕他们着急,你就安心养病吧,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