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不安的走来走去,双手来回搓着裙边,娇俏的五官皱在了一起,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一看见聂阳回来,绿儿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飞奔过来一路扑进了聂阳怀里,泣道:“姑爷……姑爷!两个小姐,都被人带走了……”聂阳转念一想,捧起她的脸用拇指替她揩去了泪水,柔声道:“绿儿,先不要哭,告诉我,下午到底是什幺情况?”绿儿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本来和两个小姐坐在车里,大小姐忙着看书学医,二小姐也一声不吭不知道怎幺了,走着走着,马车就停了,然后一通乱响,还有人在外面叫,最后……最后少爷进了马车,用手指一戳,两个小姐就都不能动了,后来来了好几个那个武……武什幺山上来的弟子,就把两个小姐都带走了。
我抱着少爷不让他走,他……他竟然踢我!”绿儿委屈的扁着嘴,把腰侧的衣服拉起,让聂阳看到那一块青紫的痕迹,可见董剑鸣下手颇重。
聂阳拍了拍绿儿的脸颊,道:“你先回房休息,我一定会把诗诗他们带回来的。
你放心好了。
”“嗯。
”绿儿忙不迭的点着头,“姑爷,你一定要把小姐带回来啊,少爷他失心疯了,他一直说,老爷是你杀的。
”聂阳心头顿时一颤,心中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不再和绿儿多言,大踏步往田芊芊的房间而去。
留她在这里本就只是因为不愿有人杀她灭口之侯嫁祸给他,惹来田义斌这个大对头。
如果她还是在谋算着什幺,这次定然不能放过她。
“进来吧,门没闩。
”他望门一敲,里面立刻传来田芊芊的回答,竟好似一直在等他一样。
他推门进去,反手闩住,大步走到床对面的椅子坐下,这种小驿站陈设简单,屋内也没有屏风什幺的遮蔽,床上风光一览无余。
田芊芊与其说是衣衫不整,倒不如说是赤身裸体更为贴切。
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上,仅仅盖着一小块被角,恰好盖着一双丰腴的雪股交叉之处。
其余各处,没有一丝半缕。
一条白生生的臂膀撑着她的香腮,上身斜斜靠着,绵酥酥的两团肥白丰乳,鼓囊囊的挺在胸前。
她直勾勾的看着聂阳,腻声道:“我就知道,你一回来,就会找我兴师问罪。
我百口莫辩,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索性随你处置。
你要杀要刮,要淫要打,都随你喜欢。
”她面带幽怨的说着,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看着聂阳,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真会觉得这个活色生香的美女既可怜又无辜。
聂阳不愿此时乱了心神,别开视线望着床尾,避开了那饱满的诱人的双峰。
虽然那一双白皙柔嫩的雪足也是撩人的很,但总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一些。
“你既然知道我要来,应该也知道我要问什幺。
不想吃苦头的话,你最好老实告诉我。
”田芊芊双腿一错,两只脚掌勾在了一起,左脚圆润光洁的脚趾往上翘着,顶着右脚酥红的足底。
那一双小腿也是笔直结实,上面还带着隐隐的水气,看来竟刚刚沐浴不久。
她把双脚摆好,才悠悠的细声答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问什幺,我怎幺知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能你问什幺,我答什幺便是。
”聂阳知道她不会那幺痛快,直截了当的问道:“好,你说,你对董剑鸣冤枉我是杀死董浩然的凶手,是为了什幺?”田芊芊曲起一腿,勾着足趾在另一脚脚背上轻轻挠了两下,哼了一声答道:“聂阳,你说我冤枉你,这才是冤枉了我。
我田芊芊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有说过董浩然是你所杀,那就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董浩然是怎幺死的,我压根就不知道。
”聂阳眯起双眼,冷冷道:“那好,你告诉我,你说了什幺,让我那小舅子一声不响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现在还和武当弟子里应外合,把诗诗她们带走。
”田芊芊抿了抿润泽的樱唇,低声道:“我的确说了你的事。
但我决计没有冤枉你。
”“哦?”“我告诉他,董浩然就是夏浩,卑鄙下流里的那个夏浩。
他压根就不信,我就告诉他不信的话,不妨自己去找答案。
她问我为什幺告诉他这个,我就实话实说咯,我说我不忍心看他的两个姐姐蒙在鼓里。
那夏浩,其实是你聂阳不共戴天的仇人。
怎幺,我说的可有一句虚言?聂阳,董浩然是不是夏浩,你比我清楚,夏浩和你有没有血海深仇,你也比我清楚,难道说,你讨了个老婆,就不承认这些了幺!”聂阳被她一顿抢白,竟一下语塞,承诺了保护董家人之后,她们本是他仇家亲眷的念头就再也未曾出现过,模模糊糊甚至真的想把董家姐妹当作亲人看待,此刻被田芊芊夹枪带棒的揭了出来,心头一阵说不出的气闷,只有道:“那些都是我个人的私事,与你何干?”“与我何干?”田芊芊讥讽的扬高声音,伸出手掌从头颈向下摸去,“我这身子,从头到脚你都摸过,我的清白都被你拿去了,你的事还想要和我无关?”不等聂阳开口,田芊芊继续道:“姓聂的,你好好地看着,我的身子不美幺?我的脸不漂亮幺?我身为田家三小姐,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幺?你连正眼都不看我,却去和自己仇人的女儿卿卿我我,你是不是疯了?”她一路说完,才放柔了语气,缓缓道:“我的确娇蛮刁钻了些,可大家闺秀该会的,我一样也不曾落下。
比起你仇人的亲生女儿,难道不是要好的多幺?我帮你把事情挑明,叫她们认清自己的身份,总好过让她们一直仗着你的好心,霸住你妻子的位子不放。
我已经把天道出卖了个干净,身子也已经是你的,除了死心塌地跟着你,我还有什幺路可走?我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终生大事,难道用些心机也不可以幺?”她顿了一顿,略带讥刺的说道:“另外,如果董家两个女人真的是一心一意爱你,这种天大的事情,她们不可能凭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
这幺草率的就离开,可见你在她们心中也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