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能打破,也许时间更有说服力吧。
不写父母乱伦是他坚持的原则,虽然他也看过一些女婿与丈母娘的禁忌,那时他只是觉得好玩,代入不了里面的角色,没有应有的快感,纯粹是一个旁观者看作者怎么意淫,李桓这样想着,反而觉得自己好笑。
直到有天他又看了一本乱伦文,讲述一个兄妹的乱伦,这才让他想起自己身边的一个小故事。
记忆有时真的可怕,记忆会不会消失?为什么李桓早年间的事会因为他看了某作者写的兄妹禁忌恋而想起早年间那件往事,虽然在当时还是现在看来都是一件笑话,但带中带泪,就是悲剧咯,不得不发人心省。
你以为你以为啊?李桓在那件事无疑是代入自己的观点,至于当事人怎么想,有没有觉得羞耻,还不是一句:你以为就是你以为的啊。
人哪,为什么总是对那些窥探别人的私隐感兴趣,新时今日,李桓老是觉得做了一件亏心事,如果当年他不好奇,或者在紧急关头把自己的耳朵捂住,就不会觉得心痛。
直到昨天,他看完兄妹乱伦文也就不会胡思乱想,忆起记忆深处的一段往事。
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李桓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读学前班(有谁不知道这个名词什么意思的?)时,他跟邻居家的两个女儿很好,经常在一起写作业。
每次放学回家,她们姐妹俩都要到李桓家写字。
那时她们经常趴在李桓家的木沙发上写作业,几乎每天都如此。
李桓看完文章,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为什么做孩子的时候,大家的关系那么要好,等长大了,到外面读书回来,大家见面都有了一层隔膜,有些甚至见了面都不认识,还有些远远看见,微低头笑意,算是打了招呼,更有一些看见你就摆出趾高气扬的样子。
他搞不懂。
童年是多么美好,可谁又能留住童年?记得当年李桓他们学前班放假,读三年级的堂哥跟他说,阿枚(乳名)啊,我真羡慕你们有三天假放,我也想回到以前读学前班。
结果这事被路过的张桥听到,笑话李桓的堂哥傻,说他读书读回头了。
想起这些,李桓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此时他的心好像又飞回到了那个童真的年代。
十几年前,村里还有很多树木,树上、地下都有许多飞禽走兽,到了三四月,树上已经扎满了知了,每次早上六点多钟,这些知了似乎为读书的孩子调好了生物钟,一到这个点,准时在树上喊着,发出它们的声音。
还有田野里那些蛐蛐在欢唱,亦能听到田鸡呱呱,鸡在叫。
于是孩子们在她们父母的叫声中,一个个揉着眼睛不情愿地爬床。
到了学校,学生们在吱吱喳喳地说着话,活像树上的蝉,在诉说着一天的开始,这天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恶婆娘,李桓第一次见到她就全身一阵抖,她脸上的苹果肌活像端午节的粽子那样,随着嘴里的话,她脸上的苹果肌也跟着一跳一跳,很是吓人;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倒把她的眼睛显小了,眼球白多黑少,听老人家说,这种人一般很尖酸刻薄。
她走上讲台,将自己的名字写在讲台上,同时自我介绍,同学们大家好,我叫刘萍,担任你们的数学老师,在上我的课之前,我先给你们说清楚,上课不准吃东西,不准讲话,我讲课的时候不准你们动来动去,不准抄作业,同学们听懂了么?听懂了。
大家一起回应。
这是第一天来上课时,李阿蓉老师讲的他们听的,说老师在课堂上讲课,问大家问题,大家要及时回答问题,同学们,明白没,这是礼貌。
上学前班的你们都是好孩子对不对?李桓他们听着,却没有声音响应。
阿蓉老师又问,我讲的话你们都听懂了?听懂老师的话就要回应说,「听懂了。
」好,老师再说一遍,你们是父母眼里的好孩子,老师的好学生,是不是?是。
这天,数学老师刘萍在给大家讲一个加减算术题,台下的李桓拿起笔抄的起劲,他知道这个老师很奇怪,一旦讲解完这些题,立马就把答桉全部擦掉,让大家自己重新写,下课就得交作业。
交不出作业就要留下。
不单如此,上次也由于一位同学不听她的课被她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响声打在那个同学脸上,五个手指印红彤彤地印在他的脸上,他当场哗哗地就哭了起来。
刘萍很生气,叫他别哭,可他还是哭的利害。
这不仅影响了她上课的进度,而且在那时老师打学生是理所应当的,鬼叫他不听老师教课?刘萍本来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没有一丝母性的慈祥与女人泛滥的母爱。
于是她伸手去捏着被打同学的嘴角,大肆咆哮地骂道,你再哭,再哭就把你的嘴撕开。
你信不信。
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怕,同学们都为杰辉担心。
但杰辉好像不理会这样,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刘萍顿时气急败坏,真的用手去捏杰辉嘴角,活生生地用力去捏,往上提,呈45°角,去撕开他的嘴巴,这个情景在童年的李桓每次都会从噩梦将他吵醒,一身冷汗,后背一摸全是汗珠。
结果,在第二天,杰辉回家后,他家里人问他怎么回事,杰辉如实告诉家人,他大哥听后暴跳如雷,带着他来到学校找刘萍算账。
刘萍也算是有本事的女人,硬生生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她老公是当时的小学副校长,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当刘萍在讲台上认真的讲解时,看到竟然有学生敢当着她的面在她的眼皮底下抄答桉,这让她面子挂不下,于是将手里的粉笔向李桓抛去,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正好砸在李桓的脸上。
有些痛,李桓觉得,他抬起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朝他投来,脸色绯红,像涂上红色颜料。
李桓顾不得擦掉脸上的粉笔,因为她看到刘萍黑沉沉的一脸,好像他杀了刘萍一家,怨毒地看了几眼就又继续讲课去了。
这算是警告么?李桓那时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满头大汗,心跳加速,手握着笔发抖,这时他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