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点不同的蕾娜,试着寻找现实与记忆的冲突点。
答桉是没有。
儘管在本质层面感觉有哪裡不太一样,一旦深入追究,只会得到错觉的答桉。
是错觉吗?
唔嗯……
不管是不是,好像都不该在这两个孩子的注视下继续思索这件事。
依序处理吧。
首先是快哭出来的蕾娜。
「蕾娜。」
「呜……是!」
「在我的记忆中,上次有意识的时间点不明,地点则是桑莫的地牢。这和妳
的记忆一致吗?」
「这个……」
「妳整理好再和我说。」
看来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明的,换那位可爱的女孩子吧。
「伊朵,我可以这样叫妳吗?」
「啊,可……可以!」
立刻就正襟危坐了,像在见什么大人物似的,反应真有趣。
「不好意思,吓到妳了。我没有要伤害妳的意思,希望妳能理解。」
「嗯嗯……!说、说得也是!啊哈哈……!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要扑倒妳…
…」
「没关係的,很柔软呢。」
「对、对吧!很柔软齁!哈哈……哈……啊咧?」
伊朵的紧张感得以消除,我也感到很舒压,真是轮双赢的谈话。
再回来看看蕾娜。
这个心事全写在脸上的孩子正努力思考该怎么向我说明,几度
欲言又止的模
样,使我隐约感觉到不协调感的存在。我摸了摸她的手臂,透过简单的肢体接触
与脸部表情告诉她,只要照心裡所想的说出来就可以了。即使如此,她仍然花了
点时间才开口。
「姊姊,妳还记不记得堤拉雅安──」
在至今回想起来仍使脑袋隐隐作痛的记忆中,堤拉雅安是勇者矮子丕平所掌
握的傀儡化武器。我之所以讶异蕾娜的存在,就是因为我亲眼见到她在我面前支
离破碎的模样;而她会有那种下场,全是因为我不断抗拒堤拉雅安的洗脑。我的
记忆只到蕾娜一动也不动的那一刻。
「我想,姊姊是在看到我……那个之后……就被洗脑了吧。可是在那之后,
我醒来了……」
只有勇者能够死而复甦。
在我记忆一片空白的期间,蕾娜复活了。
蕾娜是……勇者。
「我是……呃,说来有点害羞……总、总之,我是勇者……」
这么一来,确实说得通为什么她还活着、而且正在向我解释来龙去脉的原因。
我理解了。
但是,因为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脑袋轻微地混乱了。
「我醒过来后,一直努力想救出姊姊──」
蕾娜是擅使弓术的勇者,她为了救出遭到洗脑的我,在奥得河以东展开一连
串行动,并在某天遇上了被带往国境要塞群支援的我。做为敌援军出现在她面前
的,是统称为「邪剑战士」的傀儡,代号分别是「参」与「肆」。肆是我,而参
是……
「妲莉亚姊。」
妲莉亚?
「我杀掉她了……」
咦?
「不光是她……」
或许是不希望我再增加她的压力,蕾娜怯懦地垂下头,露出自责的表情。
「还有很多很多的村民,都被我当成弃子使用……」
直到蕾娜半啜泣地讲完她这阵子的徬徨及努力为止,我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我想,要她谈论这件事就像是桑莫地牢之于我那么痛苦吧。
静静地听完这些事情之后,我抱紧了像个小孩子似地嚎啕大哭的蕾娜。伊朵
在旁边似乎想做点什么,我给了她一个大姆指、要她别担心。她说她去装点水就
跑到屋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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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先把压抑住的情感好好地释放出来吧。
不管是蕾娜的,还是我的……
经过彻夜恶补,我明白了祖国差点沦陷、但已经展开反攻的情势,以及蕾娜
、伊朵还有正在复活途中的勇者桐真三人的状况。明明已经被打败了,却趁大家
鬆懈下来时搞怪,还真是一点也不像我的作风啊。多亏这意外之举,天亮起我们
得确保附近所有的教堂,避免桐真一复活就被桑莫军逮捕。
每个等级的复活时间为三个小时,伊朵推估桐真大约是二十级,时间上来说
相当充裕──因为西波波兰除了他们以外,尚有许多正逐渐扩大势力的义勇军,
而桑莫军光是对付这些义勇军就吃足了苦头。
「而且,现在还有蕾拉小姐和咪咪卡加入我们,一定没问题的!」
「咪咪卡?」
天色刚亮,跟伊朵在河边补习兼聊天的我听见一道熟悉的名字,名字的主人
马上就从身后冒出来。
「小伊朵我回来哩……呜喵!喵喵喵喵!」
发出意义不明的猫叫声……
「嘶──!嘶──!」
像隻意外遭遇强敌的野猫,四脚着地、竖起粉红色头髮与漆黑的尾巴,躲在
一段距离外对我嘶嘶叫。
既然她是伊朵口中的同伴,就没有出手的理由。先由我这方释出善意吧。
首先是微笑──
「呜呜……要上了吗!」
「不、不是啦!蕾拉小姐那是友善的笑容……应该。」
「可是野性的直觉告诉咪咪卡有危险……!」
「什么野性啊,妳又不是野猫……」
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