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义在后面暗暗赞叹,果然如今这世道,有点人样的就没谁真是个傻子,
这五大三粗的一个牧族将军,言语间对上贺仙澄竟丝毫不落下风。
他暗想,若是自己,此刻该如何将拓拔宏稳住?
直接去找段彪,那几乎没有谈成的可能。那位副将生性保守多疑,绝不会相
信流民只是取道经过的说法,也不可能调动部队去押解,为此在城内百姓心中落
个残忍冷酷的名声。
所以在城外的时候,贺仙澄和李少陵言语之间,就暗暗透着要将段彪刺杀的
意思。
贺仙澄一抱拳,朗声道:“我们一行先来找拓拔将军,就是为了看看将军的
态度。既然将军有心杀敌,不愿龟缩一隅,那我们就可以放心去找段将军。此行
也许有去无回,小女子先在这里,为将军祝一声平安,望计策大功告成,讨取敌
酋收集!”
:.
袁忠义微微点头,暗暗将贺仙澄的说话方式记在心里。他心机虽已经深沉如
海,但智计经验仍不算足,理应虚心进补,力求更上一层楼。
贺仙澄,真是最理想的人选。
拓拔宏果然浓眉高挑,眼前一亮,道:“你们去见那厮,还会有什么危险不
成?”
李少陵正要开口,贺仙澄在旁一拽他衣袖,抢着道:“我们都是些江湖草莽,
不懂那么多朝廷规矩,与拓拔将军志同道合,自然相谈甚欢。可遇到话不投机的,
就未必了。”
拓拔宏沉默片刻,忽然道:“时辰不早了。”
贺仙澄毫不犹豫附和道:“的确已经不早。”
“那我要是请诸位在府上休息一晚,能不能赏本将军一个面子啊?”
李少陵入城就是为了流民和守城大计,他对安排如此多的病残民众踏上死路
本就有些不满,此刻心急火燎,开口就道:“拓拔将军,如今情势危急,我们…
…”
贺仙澄抬手打断了他,柔声问道:“留宿一晚不成问题,只是……不知将军
打算做何安排?”
拓拔宏朗声道:“刚才和我一起吃肉的兄弟,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
“他们不是鸡,他们是狼。狼,就要吃肉。是不是?”
“是。”
“城中危险,细作、刺客,不知还有多少。你们既然去找段彪,我不能不遣
人护送。列位都是好汉,肯为了朝廷舍生取义,我自然要让我的兄弟们,把你们
好好护送到段将军府上。”拓拔宏缓缓说罢,大掌在桌上一按站起,道,“住一
晚,我的兄弟就是你们的兄弟,上阵杀敌,还是要和兄弟一起,对不对?”
贺仙澄笑了起来,“将军所言极是,还请安排住处,我们这就去养精蓄锐,
明日见了段将军,好尽力说服他接受我们的计策。”
拓拔宏一拱手,拎着腰刀走向门外,“祝你们有去有回,来人啊!带这些好
汉去后面厢房休息,告诉伙房,明日起先杀公鸡,留着母鸡打鸣!”
包含蕊大惑不解,小声道:“这……这将军怕不是个疯子?”
袁忠义望着贺仙澄微带笑意觉得大事已定的淡定容颜,柔声道:“疯一点,
才更容易活下来。这你可要牢牢记得。”
众人随着两个亲兵往后走去,经过偏院时,总算有些容貌勉强称得上标致的
丫鬟快步出来,赶在前头帮忙收拾客房。
看她们形容憔悴,步履间略显蹒跚,显然在这些狼虎兵丁之中生活的日子并
不好过。
袁忠义一路过来,倒是见得惯了。乱世中的柔弱女子,只为求存活命的时候,
大都顾不上什么礼仪廉耻。
以前他勾搭起来分外费力,上了床也拿腔拿调的一个俏寡妇,被骗上山后不
出十日,就肯用舌头为他洗脚。
伺候好军爷能多吃几口粮,那丫鬟们怕是要排着队掀起裙子撅屁股。
经过拓拔宏所住的大院,袁忠义往里探头瞥了一眼。此地将领的家眷大都早
已送走,但堂堂将军总不能亏待了鸡巴,院里隔窗能看到两个姿色尚可的年轻姑
娘,就是不知,那到底是爬上了将军床的漂亮丫鬟,还是外头接进来犒劳将军大
人的民女。
《不仁经》自行流转,循环往复,功力会随着呼吸不住增长,精力、心神也
会比常人优秀许多,袁忠义此前夜盗千户扫荡采阴时就已察觉,他只要运功提提
神,一夜无眠影响也不太大。
既然明日要去跟段彪做生死商谈,此后多半在城中待不多久,便要东去,他
暗暗寻思,不如深更半夜起来巡狩一番,躲开那些兵卒,将这诺大府邸里能吃到
的元阴都咬上一口。
再说,连着几日在包含蕊身上下水磨功夫,他积欲未泄,也想找个骚软紧嫩
的牝屄好好出一次火,免得按捺不住唐突了包含蕊,前功尽弃。
他知道,被强迫失身的女子大都对阴阳交泰之事极为敏感,越是以礼相待,
才越是到手得快,要是让她觉得受了轻贱,即便放开裙带任君采撷一把,之后也
会黯然神伤渐行渐远。
这可是他赖在贺仙澄身边一路赖去飞仙门的重要棋子,不能因小失大。
同行者只有贺、包两位女子,她们自然一起住进院落最深处的厢房,紧邻李
少陵而居。
李少陵颇为热情邀请袁忠义同住,似乎和之前一样,想好好说说年轻人行走
江湖的为侠之道。
袁忠义当然不愿点头,李少陵功夫极好,和他一屋,夜里想悄悄出来偷鸡摸
狗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