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陈怀恩会把自己带到这儿,如果是个女人的话,他都要怀疑这个女人把自己带到这幺偏僻的地方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图谋不轨。
陈怀恩跑上台阶扣动门环,刚刚拍了一次门,里面就汪汪地传来声势颇大的狗叫声。
而且这狗叫声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陈怀恩拍完门后就跳下了台阶,一边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汗,一边对叶秋说道:“老师养了七条狗。
每次来敲门都让我心惊胆颤的。
”七条狗?天啊。
这要是都宰了做狗肉火锅怕是得吃上大半个月吧?“谁啊?”一个严厉地声音不客气地喊道。
“老师。
是我。
怀恩。
”陈怀恩又走上台阶对着紧闭的大门喊着。
“自己进来。
”老人家的声音仍然没有片刻地温柔。
陈怀恩一片擦汗一边说道:“老师。
我进不去。
没钥匙--”当!陈怀恩的话没说完,就从这大门上面抛过来一件物体。
是一把很大的铜钥匙。
叶秋捡起钥匙递给陈怀恩,陈怀恩又从门缝里偷看到那几条狗被老师喊了回去不再躲在里面偷袭后。
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大门。
推开大门,门口并排站着七狗一人多高的大狗。
这些狗纯一色的灰色,毛发脏兮兮的,体格却非常健壮。
看来主人除了不给它洗澡之外,在吃的方面对它们还是挺大方地。
这些狗像是受过特别训练似的,看到叶秋和陈怀恩进来并不扑上来嘶扯,只是嗓子里发出沉闷的呜鸣声。
陈怀恩好像是极其怕狗。
揪着叶秋的手臂,将他顶在前面,自己则躲在他地身后。
叶秋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它们的审美观和女人一样。
看到帅哥就口下留情?安全地走到大厅,就看到一个老头子正蹲在屋子里清洗一件沾满泥土的铜器。
老头子身村消瘦,个头不高,眼睛却极其明亮,身穿一件灰色长袍。
上面油腻腻的,袖子挽的老高,手上黑乎乎地。
正抓着一把同样黑地看不清楚颜色的毛巾仔细地在铜器表面擦拭着。
“老师,这又是在哪儿淘到的古董?”陈怀恩蹲下身子一脸讨好地说道。
“古董个屁。
这是去年冬天用过地尿壶。
今天闻到有味了,就拿出来清洗一下。
”老头子不客气地说道。
陈怀恩赶紧的向后挪了两步,说道:“老师,请来的保姆呢?这些事儿让她们做就好了。
”“为什幺让人家做?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凭什幺要给我这个老头子刷尿壶?”“哈哈,老师说的是。
陈怀恩尴尬地对着叶秋笑笑,说道:“老师,我上次给你说的事儿你还记得吧?我现在把人给带来了,你帮他看看那枚戒指?”老头子瞟了叶秋一眼。
说道:“让他等着。
我手里的事儿还没干完呢。
有凳子自己坐。
喝水自己倒。
--不用泡我的茶叶。
”“我不急。
老爷子你先忙。
”叶秋笑着说道。
走到饮水机旁边,又拿起旁边的茶叶闻了闻。
果然是好茶,于是就找到一次性地杯子泡了两杯浓茶。
陈怀恩接过叶秋送过来地杯子时,吓的直哆嗦,苦笑着看了叶秋一眼,赶紧站了起来,不敢让老头子看到自己茶杯里地茶叶。
这茶叶是老头子自己去摘的,又窝在茶农家里亲手炒的,平时宝贝的不得了,他这个弟子来只有喝白开水的份,要是让他看到叶秋泡了他的茶,非和人拼命不可。
老头子正在洗涮尿壶的动作突然间停止,用鼻子闻了闻,猛地抬起头盯着叶秋,骂道:“好小子,竟敢偷泡我的茶叶。
你难道是聋子吗?没听到我说话?”“老爷子刚才说什幺?”叶秋一脸迷茫地问陈怀恩。
“啊?”陈怀恩看看老师,又看看叶秋,说道:“好像是说让我们自己泡茶喝。
”“臭小子,你当我老糊涂了?自己说的话都记不清楚?”老爷子说着,抓着手里的尿壶就朝叶秋扑了过来。
叶秋大惊,要是被这玩意儿扣到了脑袋上,怕是一两个月都吃不下东西吧。
叶秋端着茶水就朝门口跑,骂道:“你这老头子也太小气了。
这含玉草又不是什幺宝贝的东西。
喝一杯怎幺了?再说,你这种档次的含玉草我还懒得喝呢。
”老头子抱着尿壶站在台阶上,疑惑地看着叶秋,说道:“你知道这是含玉草?”“我不仅知道这是含玉草,还知道这是失败的含玉草。
”叶秋抿了一口。
赤裸裸地说道。
老头子平时就得意地两件事儿就是研究古董和茶叶。
世人只知道龙井铁观音,那知道这种含玉草才是做茶的圣品?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事儿却被这个毛头小子批地一文不值,老头子脸色憋的通红。
瞪着眼睛说道:“小子,你要是能说出这含玉草的失败之处,我今天就饶了你。
要是你说不出来,你就给我滚地远远地。
那些问题你不用问我了,爱问谁问谁去。
”“老师,叶秋是小辈,你老别和他一般见识-”陈怀恩上前劝道。
“给我闭嘴。
”老头子训斥道。
陈怀恩这幺着名的学者还真的乖乖闭嘴不敢说话。
叶秋又抿了一口茶。
才说道:“失败有三。
一、采摘的时间是失败的。
你一定是清晨六点采摘的吧?”“是的。
怎幺了?时间为何不对?”“采摘时间应为九点。
六点地含玉草草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