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救下来的,而送我去医院的时候,他安慰我时候的样子又是那么的儒雅、温暖,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漫画里的骑士、偶像剧里的侠客,我当时已经渐渐进入青春期了,于是就被这么个人占据了自己整个的心……他妈妈活着的时候,也是特别喜欢我的,在我还在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第一次去他们家吃饭,他妈妈就在饭桌上一直说,『等霖霖长大了,要是能给我们家周荻做儿媳妇那该多好』——这句话一直像一根钉子一样凿在了我的脑子里!」赵嘉霖苦笑着,咬着牙复述着生养了周荻这么个混球的女人对儿时的她说的这句话,紧接着,赵嘉霖脸上一红,眉头却不禁渐渐皱起:「你知道么,秋岩,其实我为他……我为他打过胎」
「啊?」这次换我瞪大了眼睛。
赵嘉霖却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了看我:「我这事儿,身在那么乐意八卦的一组的你,居然没听说过?」「我是真没听说过!」在解释之后,我又不免开始想要宽慰起她来,或许是天生秉性,或许是我本身就有「尴尬癌」,我发现我开始越来越见不得赵嘉霖受委屈,于是我只好跟着打起哈哈来,「那个……确实没人跟我提起这件事。
可能,你这事儿,跟咱们一组最近一阵子遇到的事儿比起来,实在不算啥吧?你看看咱们一组:先是被那个艾立威搞得乌烟瘴气的,后来夏雪平多年闺蜜苏媚珍又应该是个天网份子、她还是徐局长的情人,再后来胡佳期跟白浩远又整出来事儿了、然后胡佳期跟王楚惠又带着白浩远跟聂心驰跟她俩各自儿子乱搞……你看看,这些事儿……」赵嘉霖忍不住伸手,对着手心呵着热气,又继续低下了头:「七八年前,在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年的十一月十九号,我去给他家给周荻过生日,那天因为是他的生日,当时他又刚刚升任一个行动小队的队长,我们都狠高兴,他妈妈也一直在劝我、给我不停地倒酒,所以我跟他都喝了不少的酒……而第二天醒来之后,我就觉得……下面很痛、又有点痒……我再一看,他就在我的身边,我俩都光着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而我身子下面跟我大腿根儿处的血迹,已经干了……我当时其实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这件事,也是我当时一直认定了的事情。
但是谁知道……那一夜之后的他,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跟我也不主动联系了、也不去学校看我了,而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我去情报局找他他也不见,成天都故意躲着我。
说实话,我其实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我都很模煳,我都根本记不
住那天晚上到底我和他是怎么发生的,是他主动的、还是我主动的,还是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俩共同燃起的干柴烈火;可我却一直接受不了,在我把自己的贞操交给了我心爱的人之后,他居然会对我避而远之?可当时学校课业重,我又面临考大学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件事、对于他的事情,我便极力地克制起来不让自己想,我想要借着学业让自己收收心……只是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开始发生生理反应了——不停地反胃、推迟了十几天的月事,告诉我事情不对劲……呵呵,果不其然,就那么一次,我俩就中了」说到这里,赵嘉霖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随即她又捏紧了拳头,又恨恨地把马上滚落的第二滴眼泪憋了回去。
「然后呢?这家伙是不想认么?」在一旁听着这些事情的我,都忍不住跟着恨得牙根痒。
我想哪怕是个路人,听到这种事情都觉得可恨,更何况听到这些事情的,是本来就对周荻有莫大恨意的我。
赵嘉霖表情凝固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道:「劝我去堕胎的就是他」「操他妈的!」我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然后继续看向赵嘉霖,「怪不得你爸跟你那几个叔叔都看不上他呢!你还说你不知道他们为啥瞧不上他,换这事儿遇到谁家,谁家当爸当叔的,心里能过得去?你呀你,嘉霖姐,你脑子也是真的大!就这样的人,你还要跟他结婚?你脑子被山炮轰了、还是被怀远门挤过啊?」赵嘉霖却像是自
己犯了多大错一样,有些懊丧地低下头:「呵呵,谁说不是呢……我现在想想,我自己脑子确实是出了问题了。
当时我还瞒着,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是在当时的闺蜜的陪同下,去妇幼医院做的检查的;过后,我还是不死心,给他发了信息,他这才到学校找我……呵呵,可笑的是,他劝我打掉的时候,还给了我堕胎的费用——我高中时候,家里给我的一个月的零花钱就够别人家爸妈一个月的工资了,我差他那点钱么?但是当时我年龄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下想着的,只能是把事情瞒下来……可是又过了两三天,阿姨……也就是他妈妈,却从他那儿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阿姨好心好意地带着他跪到了我家门口,一个劲儿地给我阿玛跟我额那磕头认错,但也就是这样,把我怀孕的事情捅到了家里……我知道阿姨是好心,我额那活着的时候也是个比较好说话的
人,在那天长谈之后,阿姨跟我爸妈商量的,是要我把孩子先生下来,等我上大学,在开学之前先把结婚证领了、再等我大学毕业之后再办婚礼,一切说得好好的,他全程也没怎么说话……我还以为一切都会顺利呢!可没想到,我额那临送他们母子俩离开之前,他却回过身来,言之凿凿地说,他不愿意娶我,他就想要我把孩子打掉……他说我和她之间不可能幸福的,他还说,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说到这,赵嘉霖又满眼委屈地抬起头,凝视着我。
——七八年前……我忍不住举手搓了搓下半边脸,咂咂嘴道:「啧……他心里那人,是夏雪平吧?」
赵嘉霖苦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你应该彻底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夏雪平了吧?」
「要是照这么说,她活该招你讨厌,这事儿不冤」
我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心里却有些五味杂陈——岳凌音帮着退回来的礼盒,还在楼上的办公桌下面躺着呢,只不过此刻,仍不能够对事实做出准确判断的我,只能顺着赵嘉霖的话往下聊下去。
赵嘉霖叹口白色热气,接着毫无波澜地说道:「时至今日,我已经不知道那天晚上周荻和他妈妈是怎么离开的我们家的了——我四叔总跟我吹牛说,当时他出手把周荻给打了个全身骨折,但我知道就以我四叔的身手,连我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周荻了,别看他是个混黑道的;我猜应该是被我阿玛给骂走的……而我听到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