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拥抱着蔡梦君的我。
那女人是谁不好,偏偏就是夏雪平。
当我的目光和夏雪平冷峻的双眸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才慌忙地推开了蔡梦君。
而夏雪平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可以说得上「狼狈」的样子,她眯起了眼睛,然后冷冷地笑了笑。
那笑容很轻蔑。
蔡梦君被我突然推开,一脸地不明所以,她转过身也看向了夏雪平。
女人确实都是生性敏感的动物,夏雪平本来一笑而过以后,就想从我身边走开,可她还没经过我俩身边的时候,蔡梦君便直截了当地对我指着夏雪平问道:「她是谁啊?」「她是……」这一刻,我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吱吱唔唔。
她是我的重桉组组长,她是我的妈妈——这样跟人介绍夏雪平的身份,难道很困难么?的确很困难。
夏雪平低着头,接着走到了蔡梦君面前,抬起头然后对着蔡梦君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何秋岩的上司。
」蔡梦君凝视着夏雪平的一举一动,然后迟疑地伸出手,跟夏雪平握了握手。
在这一刻,两个人都没说话,可在一旁的我,却嗅出一股浓烈的敌意。
蔡梦君很明显,像是一隻正在皱着眉头、伸出爪子的警惕的博美宠物犬,而她面对的,是身经世事的一头狼,一头冷血孤狼。
「上司?还是个漂亮的女上司呢!」蔡梦君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何秋岩,你工作的地方不是你自己家的物流公司么?怎么还会多出来一个上司?」「我……」被蔡梦君这么一问,我手心的汗都快下来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敌对无所谓,倘若这节骨眼上我要是弄露了身份,在段亦菲那裡说不定会打草惊蛇。
只听夏雪平笑了笑,对蔡梦君说道:「他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我是被聘来作CFO和高级运营顾问的。
何经理目前资历尚浅,因此还需要我对他进行工作上的提点。
」到底还是夏雪平脑子转得快。
记住地阯發布頁在F市的富二代们开设自己的公司或者接手自己家族企业之前,老一辈的人都会从海外高薪聘请一些资深白领作为「高级顾问」,帮助那些富二代打入集团内部、巩固地位,或者在本地开闢市场,而等到那些阔少小姐们羽翼渐丰的时候,这些顾问们至于是去是留,则要看他们和那些富家公子公主们的关係如何,这种事情在F市已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等夏雪平说完,我也连忙补充道:「对,这位夏女士是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资深企业人,主要负责我们物流公司的资金鍊和运营管理。
这不是跟我一起去忙工作上的事情吗?正巧遇到了。
」「是这样啊……」蔡梦君眼睛裡仍有怀疑,但嘴上却也说不出来什么,她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既然你有事情要忙,我也就不多打扰你了。
别忘了,请我吃饭!」说完,蔡梦君嫣然一笑,冲我挥了挥手,然后回到了自己车上。
看着那辆保时捷远去,我总算鬆了口气。
「呵呵,我还成了‘澳大利亚留学回来的资深企业人’了呢?亏你想得出来!」夏雪平冷冷地说了一声,然后自己先加快了脚步。
「……你不是去跟段捷约会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我急忙跑上前去,追上了夏雪平。
仔细一嗅,夏雪平的身上倒是有一股浓重的烧过的煤炭烧肉的味道。
「是去约会了,去吃了一顿蒙古烤肉,」夏雪平边走边侧过脸看着我,略带些许讥讽意味地说道,「怎么,我还不能出现在这了?你是怕我看到什么吗?」「我不是……」「不是什么?你想说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吗?呵呵,你跟那姑娘倒是挺甜蜜的呢!」这下误会可大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连忙解释道,「刚刚明明是蔡梦君主动扑过来的,我……我没办法躲闪……然后就被你看到了……」「你是想说两个人接吻的这种事情没办法躲闪,对吧?」夏雪平又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对我问道:「你觉得这种鬼话我能相信么?明明是你自己不能克製而已!我看你在那裡搂着人家姑娘,不还是挺享受的么?」她这句话说完,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第一,确实是我没能克制,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而第二,对于夏雪平来说,接吻这种事情,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就比如我看到过的在她房间门口,段捷意欲对她用强的那次。
其实此刻在我心裡,我很想说:你不也被我吻过了么——如果我说出口,确实能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可有的话,说出来会毁掉很多东西。
我只能继续解释着:「真不是你想的这么回事……她确实是对我有好感,但对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她对我也是突袭……我总不能给她来一个'过肩摔'吧?」我企图说些笑话,来逗夏雪平开心。
可夏雪平依然是一脸的严肃:「你是在跟我显示自己么?」我听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你刚才说的那样,夏雪平,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夏雪平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应该知道的。
是,或许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浑了一些,那是我不懂事,但我绝对不是花心的人。
这一次我没有即使製止,是我的过失,我保证我会改……」我还没说完,夏雪平便对我冷冷地问道:「那你跟美茵呢?你们俩之间是怎么回事?」「……美茵?」「对,美茵。
你是装傻,还是不好意思说啊?」夏雪平依旧盯着我。
「我……我跟美茵没什么啊?怎么??了?」我心虚地辩解道。
「呵呵,还问我怎么了?何秋岩,有的话不用我说破吧?」她的说话声音并不大,语调也不刺耳,但是这些话语传到我耳朵裡的时候,我的大脑仍旧感觉到强烈地刺痛。
我心裡越发地害怕起来:在我给美茵破处的那一晚,在我把美茵送入洗手间浴缸裡让她淋浴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门居然留下了一条门缝——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忘了把门关严,看了一眼走廊裡没人也就没在意;但是夏雪平说的这些话,让我突然觉得,那天晚上,她来过了,而且说不定亲眼看到了;当然,也可能是谁看到了,然后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