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被罩已经套好,我随意地把被子的下半部分往床上一送,没想到夏雪平并没看到,一脚踩到了下方的床脚,她被被子一绊,瞬间失去了重心。
眼看她就要摔下来,我连忙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可结果我的动作因为太急,拖鞋被我弄得稍稍变形,我也没站住,往后仰去,直接直挺挺地甩到了地上。
我从后背到腰间再到屁股,外加两个胳膊肘,一共五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疼,仔细一看怀里的夏雪平整个人除了趴在我怀里以外,身体还被裹在了被子,应该是没有大碍。
「你这臭小子,用被子绊我是吧?……你没事吧?」夏雪平抬起头对着我刚要发作,结果看到我把自己垫在身下,比她摔得还严重,便瞬间对我关切了起来。
「……死不了。
」我强忍着疼对她说道。
「小混蛋,好好的说什么死!」夏雪平用着一种十分激动的语气对我说道,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洞穿了她的心脏一般。
死这件事,对她来说,到底是一个不能触碰的东西。
接着她紧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我抱起来,轻轻揉了揉我的后背和胳膊肘,「没摔破吧?我看看。
」「我没事,别看了。
摔个淤青是肯定了。
你没事吧?」「我也没事,我根本都没摔到,还把你当成肉垫子来着。
」夏雪平看着我,微微笑了下,对我说道:「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遇到危险了知道担心妈妈、保护妈妈。
」我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何,从心底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我壮了壮胆子,对她说道:「夏雪平,我担心的不是『妈妈』,我担心的是你。
」「嗬,你这叫什么话?怎么,难道我不是你妈呀?」夏雪平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夏雪平,心里突然有股血液沸腾起来,刺激着我的大脑。
「夏雪平,其实……我不想管你叫妈妈,我不想把你当成妈妈,我也不希望你是我妈妈。
」我终於忍不住,对夏雪平说道。
「……为什么?」夏雪平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许不解,以及突然间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委屈。
怕是她不清楚我这句话的意思,以为我还在憎恨她、嫌弃她。
「你知道从昨天下午回来到现在,我跟你在一起,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么?」我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放在她的后背上。
她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忐忑,可从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眸里,我的确看到了一丝期待。
「……什么感觉?」她忐忑地问道。
「谈恋爱的感觉。
」我对她说道。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就势搂着了她的后背,把头伸向前去,微微张开嘴巴探到了她的嘴唇。
只见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惶,明明想说什么,却被我的嘴唇及时堵住,只是呻吟了一声:「嘤……」接着,她就只有乖乖地迎接我的舌头侵犯到她的嘴巴里的份儿。
瞪大的双眼中,凌厉的目光逐渐消失;唾液渐渐涨潮、涌进了我俩各自的嘴里;我的舌头在她的如红酒杯一般的口腔里搅得天翻地覆,而渐渐地,她的舌头由生硬地企图把我的舌头推出她的口中,变成了寻找着我舌尖摆动的节奏跟我打着舌战,而紧接着又变成了跟随我的舌头移动着,最后她也不甘示弱,把她的那条原本保守的香舌探进了我的嘴里;我搂着夏雪平,把闲着的左手放到了她的脸上抚摸着,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已经很烫手了,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正在加快……夏雪平把自己情感和心跳冰封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七八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找到那把可以这两样东西释放出来的钥匙。
我找到了,我这个跟她多年未见的儿子找到了。
都说母子之间的情欲是天地不容的,而我却觉得我和夏雪平之间,是上天注定的。
这就是我和夏雪平之间的初吻。
那些人传说夏雪平是什么性冷淡,什么冷血动物,经过我这几天跟她的接触,我可以确定,其实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烈女的:她会分辨男人,而且只会回应自己有感觉的人、只做自己心上人的风情荡女、只为自己认定一生相守的另一半产生无穷的爱与性欲,而其他男人在她面前,都不过是野草荒塚,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就是一块万年都无法融化的冰。
夏雪平的情感和那些臭鱼烂虾们绝缘,所以她才会给他们留下不懂风情、甚至不近人情的印象——呵呵,肏得到的都是贱货,碰不到的都是恶魔,在色情这件事情上,我们这帮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吻到情浓深处,夏雪平也开始用双手在我的背后胡乱地摩挲着。
我想夏雪平的内心,一定是跟我相通的,否则她就不会这样回应着我的舌头,对她进行着浓烈的进犯,我想她也隐隐地对我产生普通男女之间的爱意了,对吗?我得到了她动作上的回应,也忍不住把双手搂在她的身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移……她是认可了吗?我心里充满疑问,双手却被欲望本能驱使着,一点一点,移到了夏雪平的腰窝处、她的休闲西裤的边缘……只要再往下一点,我的指尖就可以触碰到她的翘臀,我就可以做我今早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并且完成那时候没完成的事情……心跳的节奏,快得让人几乎窒息。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在敲门。
——呵呵,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冒失鬼。
敲门声打断了我俩正在进行的事情,我下意识地把头往后退了一下,夏雪平也趁着这个时候红着脸推开了我的怀抱,站起身来穿上拖鞋,准备去开门。
我想了想,把被子叠好,然后放在两个枕头中间。
夏雪平看了一眼猫眼,然后打开了门,尴尬地看着来人。
来人竟是那个段诫,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手里还捧着一束花,笔挺地站在门前:「雪平,你好。
」夏雪平看着段捷,脸上十分尴尬:「是你?……你怎么没打电话就来了?」「我想给你个惊喜,不行么?」段捷笑了笑,礼貌地把手里的捧花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