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景象让夏侯箫愣住了。
只见那白衣女子竟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身材结实,也拿黑巾蒙着半张脸。
目光阴狠毒辣,气场肃杀,完全不是林灵这个软脚蒙面侠可比。
功夫狠毒。
可那白衣女子也不是好惹的。
手持一对精巧美丽的凤翅双钩,招招精妙。
竟似还在那蒙面人之上,只是她左臂的白衣裳一道鲜红血迹,看样子伤了胳膊,动作多少有些迟缓,左手基本只能自卫,单用右手进攻。
两人打得相持不下。
林灵疼的迷迷糊糊的,看见程浩然暂时还没什幺大碍,没叫坏人一刀杀了,才放心一点。
又怕程浩然分心,也不敢喊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豆的两人。
盯着盯着,只感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来,眼前有些模模糊糊的,只看得见一黑一白两个人影。
夏侯箫的脑袋里瞬时转过千百个念头。
莫非这是个局,这三人演戏骗他的?看他们打的样子,又不像假的,这女子看来年纪轻轻,这般绝色,功夫有如此之高,突然出现,究竟意欲何为?一时间脑袋里千百个念头,也不好出手相助。
他感觉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些湿湿凉凉的,他看着怀里的林灵脸色煞白,疼的直吸气。
血迹已经透出他刚才草草包上的两层布外。
他打定主意,先不管这些,运起轻功抱着林灵飞奔而去。
第十五章受伤之后夏侯箫虽然抱着林灵,跑的速度还是很快。
林灵只觉夜风深凉,伤口也颠得疼痛。
她勉强开口道,「你带我去哪?我不去,我的朋友还在那边。
」夏侯箫并不答话。
林灵在夏侯箫怀里一阵挣扎,夏侯箫有些不耐烦的说,「那白衣女人的功夫明显在黑衣人之上,她不会有事。
你再乱动,血流的更快。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户庄院门口,抬腿就朝大门踹去,「快开门!」「吱呀」一声,门开了道缝,一位老者探出头来,诧异道,「公子?」夏侯箫把林灵抱进门,「去请大夫,快。
」>:-<林灵被夏侯箫放到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
她看着桌上昏暗的油灯,心想浩然应该没危险吧?就算打不过,总也能跑开的。
都怪自己,没事和他瞎闹,这可闹出事来了。
林灵恍恍惚惚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她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心里有些害怕,抽抽鼻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夏侯箫用指腹擦去林灵眼角滑下来的泪珠,心道还真是个孩子,看来是吓坏了,嘴上却不饶人,「小林子,你看你哭成这样,真替我们男人丢人!你放心,没伤到重要经脉,伤到了你哪还有命在这哭鼻子?也没刺破喉咙,你看你还能说话呢。
真是幸运的小子,我箫少一剑刺过去,你竟然有惊无险!」林灵被气得哭不出来,就这样被神经病刺了一剑,我还真是幸运!夏侯箫说着话就去解林灵腰带,解开腰带又要脱林灵的黑色夜行衣。
林灵忙一手抓住胸前衣襟,瞪圆了眼睛看着夏侯箫。
夏侯箫看着林灵紧张戒备的模样,轻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会装可爱,你以为这样我就舍不得杀你了?啧啧,我还真舍不得。
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乖乖的,给我坦白从宽,老实交代。
现在把手拿开,我帮你把衣服褪下来,等会大夫来了好包扎伤口。
」林灵摇了摇头,可她发现摇头脖子也很疼,只得开口说道,「不是伤到脖子吗,为什幺要脱衣服?」夏侯箫说,「脱了更方便包扎。
而且都染上血了,你穿着不难受?」「我不难受,我不要脱衣服。
」夏侯箫有些疑惑,「为什幺不要脱衣服?你怕什幺,我又不是男女通吃。
就算通吃,也不吃你这干瘦小子。
」说着就去拉林灵的手。
林灵急道,「我不脱衣服!不脱衣服!」夏侯箫皱眉,「伤成这样,你闹什幺!」一手抓起林灵两只手,另一手朝她衣襟探去。
林灵急的坐直了身子,还是挣脱不开夏侯箫,于是一口狠狠咬下去。
夏侯箫忙把手从林灵嘴里夺出来,看着手背上半月形的牙印,哭笑不得,「臭小子,你属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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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属狗,我属马。
」「哼,以为我治不了你这匹尥蹶子的小野马!」╭(╯^╰)╮危急时刻,大夫及时赶到。
大夫是个山羊胡的中年人,他给林灵的脖子和脸颊分别涂上伤药,然后用白纱布把林灵的脖子包了个结结实实。
山羊胡的动作很专业,可林灵还是疼的直抽气。
她生病了一向都是去仁安医馆那里抓几味药,如果病的重,程叔叔还会亲自来家里看她。
程叔叔医术高超,素有「仁心妙术」之称,一般是不好请的。
但是两家本就相识,林灵又和程浩然他们交好,是以才得到了特殊关照。
在林灵的记忆中,程叔叔每次都是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头,问小灵哪里不舒服啦?走的时候还会给林灵留点酥酪糖、枣泥糕之类的小点心,让林灵喝完药以后好甜甜嘴。
每次程叔叔替她看完病,爹娘一般都在大厅准备了好茶招待程叔叔。
这个时候,程浩然就会凑到她床边,绷着美丽却严肃的小脸监督林灵把黑乎乎的药喝到一滴不剩,林灵觉得程浩然完全是在报复自己,因为自己平时总说他长得像女孩儿。
她现在受了这幺严重的伤,却只有山羊胡替她看病,真难过,好想回家。
山羊胡恭敬的对夏侯箫说,「这位小公子并不碍事。
伤口有些深,幸而未伤到要害,只是这几天最好禁声。
身上有些热,晚时恐怕要烧起来。
老夫已开了药方,等会着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更多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