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没有太多能出来上班的时间,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平心静气地向她解释,然后她盯着我看了一会,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
后来这个阿姨给了我一个模特公司的电话,说是他们在招聘一些兼职性质的年轻女孩,让我去试试。
她没有收我的钱,但非常严肃地叮嘱我,说如果以后有了别的机会,就赶紧放弃这份工作。
我没太懂她的意思,也没有把她的叮嘱多放在心上。
没有选择的人没有必要去做无谓的担忧。
顺利地通过了面试,经历了简单的培训,很快我就接了第一份工作,是一家商场开业,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在那里站一天就可以。
拿到第一笔收入的心情很复杂。
比我想象中的多一些,但比起想要治愈母亲所需要的数字又是那么微不足道,但无论如何也是一份希望所在。
工作结束,谢绝了其他女孩一起去吃饭的邀约,我急匆匆赶回家里,妈妈已经睡着。
那晚我依偎在她身边,听她均匀的呼吸声,自己却难以入眠。
女儿的第一次工作经历却不能与最亲近的人分享,那种感觉真的很失落,而当我很快意识到今后还会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只能这样子自己一个人去经历、去回味的时候,便又忍不住伏在她背上啜泣起来。
日子就这样没有波澜,也没有希望的一天一天地过着。
我终于对这份工作逐渐的熟悉,无论是出去走展台,还是为商家拍平面都能应付自如,唯一不习惯的大概就只有车展了。
或许我永远不能习惯穿着那么少的衣服被那么多的镜头对着私密的部位肆无忌惮地拍照,但这是目前为止能带给我最多收入的工作种类,所以我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公司的安排。
况且,作为模特来说,裸露永远是工作的一部分,我虽然排斥,但也不至于保守到不能接受。
不喜欢车站,更深的原因是因为每一次站在那里,我都能感受到那种令人无力到近乎绝望的人与人的差距。
尤其是每次站在那些价格动辄数逾百万的好车旁边时我都忍不住会想,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可以为这样一台机器一掷千金,而我却连母亲的一场手术的费用都凑不到二我逐渐开始明白中介所那个阿姨话里的意思。
有很多年轻的女孩选择模特这个职业,有在校生来兼职,也有中途辍学靠这个吃饭的。
她们中的大部分都怀揣着一个梦想,或者说是目的吧,就是凭借自己的美貌在某一天被一个富豪看中,然后一举飞上枝头变成凤凰。
因此她们总是不遗余力地展示着自己,像是被摆上货架的商品。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真的很容易迷失自己,说实话,我也想过也许我也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解决为妈妈治病的难题。
但是,我忘不了那天晚上她捧着我的脸对我说将来要做一个独立的女人,更忘不了曾经依附于所谓有钱人的她最后是怎样被无情、粗暴地对待。
两年的时光,我当然看到过一些女孩子美梦成真,遇到了能开出令她们满意的价码的对象。
但我无从得知她们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真的成为了豪门阔太,还是变作被养在不见天日的笼子里的金丝雀?因此,我一次次拒绝了那些委婉的暗示或直接的报价,依旧这样与母亲相依为命着独立,却看不到希望地活着。
十九岁的夏天,一份普普通通的新楼盘的开盘仪式的礼仪工作,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是那一天,我人生第一次邂逅了爱情。
他叫林世轩,是那家房地产开发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那天他站在台上致词,我站在台下望着他,就好像看到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钻破云层的一道耀眼的阳光。
只一瞬间,我就知道我爱上他了。
无关他的财富,我只是好像看到了命中注定的人。
那一天的工作我是在浑浑噩噩中完成的,我的目光几乎不曾放到过其他地方,始终追随着那个气宇轩昂的身影。
直到结束后,领队告诉我们主办方要举办一个,邀请所有模特参加。
这样的prty以往并不少见,也是最受我们这些女孩子欢迎的活动——比起展台下的鱼龙混杂,能出席这种活动的无疑都是本地富商和名流,是更加可能为模特们开价的人。
从前这样的活动我都是尽量拒绝的——为了照顾妈妈,我不敢在外面呆太晚。
可是那一天,为了那个男人,我接受了邀约。
正如以往的所有类似的prty一样,受邀的大部分都是事业已有规模的成功人士,他们虽都有着令人欣羡的财富与地位,却也基本都告别了意气风发的青春年月,少有的几个年轻人,也多是蒙家族光照的小开们。
也正因如此,每一位主办方才都会邀请我们这些年轻模特来为活动增色。
职业使然,香槟美酒、珍馐佳肴这些本该与我无缘的东西如今也算是司空见惯,况且因为林世轩的存在,今夜的我是在是食不知味。
凭着女孩子特有的敏锐,我察觉得到在我移开目光的时候,人群拥簇中的他也曾注视过我好几次,这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期望。
尽管我明白自己不该抱有太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但那晚,我决定给自己做一个美梦的权利。
然后,美梦就变成了现实。
当林世轩走到我面前来邀舞的时候,我差点幸福的晕过去,没有一秒钟犹豫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伸来的手掌上。
『你很漂亮。
』这是他用手揽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并不知道,其实无需一个字,仅仅是呵在耳朵上的一口热气,就差点让我瘫软在他的怀里。
那天,我真的相信灰姑娘是有可能遇见属于自己的王子的。
我的舞跳得很糟糕,那晚他却与我共舞了好几个曲子,我们相互依偎的时间久到足够我做出任何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
在最后一支舞结束时,我甚至在想也许这一夜的记忆就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