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际上走得也不慢,就如同正常速度一般,大概十分钟后就眼看离目标已经不远了。
郭玄光停下了脚步,关上了电筒。
这里已经离刚才的街道有些距离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微弱的月光加上远处的亮光让人依稀看到跟前的路面。
「呼……」郭玄光静下心来聆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什么;他又再举目四盼,仍是发现不了什么。
于是郭玄光这回终于真的放轻了脚步,非常缓慢地向着信号方向出发。
那废弃的小楼很快就进入了郭玄光的视线范围,整栋楼房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动静。
郭玄光安静地站在小楼底层,呼吸也不敢过分用力。
大概3分钟之后,他终于打开了手机的电筒。
「这里应该是没有人的,在这个弃置的工地里有什么东西好谈的?我现在应该就在信号点上了,为什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郭玄光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于是又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难道有高手伪造了信号?不可能,司徒帼英约我也是刚才的事,不可能有人准备好这个陷阱的!我要再打一下电话吗?不、不,这太危险了,不!」人不在梁山市的时候,郭玄光可是没少打司徒帼英的电话。
但是当人在信号点时,他倒反而不敢打了。
此时郭玄光的心情也如环境一样,跌入一片漆黑之中。
「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可不能慌!」想是这样想,但是郭玄光却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白色的电筒光开始不住地晃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郭玄光顿时紧张起来,越是紧张那电筒的光芒越是晃动得厉害。
「糟了糟了,难道被人发现了?难道……」良久,四周还是毫无动静,郭玄光终于定了定神,很快他就发现光的晃动其实是他握住电话的手在颤抖的缘故。
「嘘……」郭玄光长舒了口气,脑子里又开始分析起来。
「无计可施的时候就……从头再来!」郭玄光于是又开始细细地搜查起来,这回他终于留意到了那一条还没造好的楼梯。
「难道……这里上去有文章?」只要有一丝希望郭玄光就不会放过,搜完二楼后他就沿着楼梯上了三楼,最后发现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
好像刚才那样,郭玄光站在房间外好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动静以后才推开了门。
一张铁床很快进入了郭玄光的视线里,床上赫然摆放着一些衣服,更加重要的是,一台手机也在那里。
「人呢?人呢?怎么只有衣服和手机?人去哪儿了?」那手机当然是司徒帼英的,兴奋感稍纵即逝后的郭玄光又开始恐慌起来,「怎么会把衣服留在这了,那她不是……不是……」郭玄光在这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突然想到这栋楼房不止三层,于是马上蹑手蹑脚地继续往上搜。
打从看到司徒帼英的衣物起,郭玄光就有点害怕看着电筒照射的地方,他生怕好像那些电视剧那样照到什么不利于司徒帼英的东西,甚至是尸体。
因此郭玄光走得很慢,很慢,慢得好像不想再往前走的样子。
四楼其实就像是个大平台,完全没有分割成商铺或住宅的样子。
郭玄光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正想再往上走的时候,耳朵忽然听到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赶紧关了电筒蹲了下来。
郭玄光刚才听到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小楼寂静的环境还是很清楚。
很快,他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唦唦」的声音。
毫无疑问,这是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郭玄光非常肯定。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声音接近的速度超过了郭玄光的估计,很快他就隐约看到小楼外有些亮光了。
他继续保持着下蹲的姿势,慢慢伸出一只脚,再用手摸着地面将身体靠过去,就这样艰难地挪到了远离楼梯口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嗒、嗒、嗒……」当来人走入小楼的时候,郭玄光依然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
「怎么还有声音,对了,那是高跟鞋,这是个女人!这个女的会是谁呢?难道只是回来拿司徒帼英的东西?不会那么简单吧?」很快郭玄光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也看到白光的照射。
「那人肯定就是去刚才的房间了!这肯定和司徒帼英有关的!如果这女的待会儿就离开,我该不该跟着这神秘人呢?还是就待在这静观其变?」正当郭玄光想得入神的时候,他身上的电话竟然响了。
平时在闹市中总是嫌不够响亮的铃声此时变得十分的刺耳,吓得郭玄光整个人跳了起来撒腿就想跑。
但是没等步子迈出去,郭玄光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往哪儿跑。
他和神秘女子虽然隔了一层楼,但是按照这里的环境,那女子肯定也可以听到这刺耳的电话声的。
如果跑下去可能就会和那女子碰面,跑上去呢可能也是无路可走。
郭玄光呆站原地,整个额头瞬间布满了汗珠,拿着电话的手一直在颤抖着,甚至都不懂得把铃声消掉。
就在郭玄光感到万分尴尬的时候,一把熟悉的声音帮他解围了:「小郭、小郭,是你吗?是你在这里吗?」一听到这个声音,郭玄光心里马上问自己:「什么?我……这算是得救了吗?」有点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的他依旧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大叫着跑下三楼:「是我,是我,我在这!!
!」「你不是不在梁山市吗?还是你骗我的?」只见司徒帼英一脸如娇似嗔的样子坐在铁床上,一件大衣包裹着全身,手里晃动着她的手机。
「我……我确实是不在的!你……你看,火车票还在呢!」郭玄光冲到了司徒帼英跟前急不可待地掏出还没扔的票,「你看,票上写着时间呢!我特意从政投市那赶回来的!」「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啦,那么紧张干什么?」司徒帼英满脸的笑意,坐在那铁架床上翘起个二郎腿。
郭玄光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司徒帼英的身上,连房间此时是灯火通明都没有察觉。
「我当然紧张啊,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