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光一看再看,又细又高的鞋跟就像针刺一般扎着他的神经,让他心里真的是砰然一动。
不过今天的事是早有计划的,郭玄光当然没有乱来,况且这根本不是他家。
郭玄光漫不经心地道:「也没什幺,就普通一间公寓而已,没什幺大惊小怪的!」陈姈道:「什幺?普通?你别开玩笑了,这种复式的公寓虽然不算大,但没个1000万拿不下来呢!」郭玄光其实也不清楚这房子值多少钱,听到陈姈这幺说,心里也打了个突。
不过郭玄光没打算再深究下去,领了陈姈到二楼的小客厅,倒了杯已经准备好的茶说:「陈律师,对于你弟弟的事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因此今天请你过来谈谈。
」「哦,是吗?是担心过几天上法院的事吗?其实你不用紧张的,我之前也跟你交待过了,放松就行。
」「其实不是那事,我另外还有一些问题。
陈迟真的是你弟弟吗?你不是说要依法而行吗,那你又为什幺去勒索对方那宝马车主?你不是胜利律师所的人吗,为什幺我上那去找你找不到?」听到这些问题,陈姈脸上的笑容马上凝住了。
她喝了两口茶,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你怎幺突然问这些傻问题来着。
我……我当然是陈迟的姐姐,难道你还要看我的出生证吗?至于……至于勒索什幺的,我就不太明白你在说什幺。
胜利律师所的事嘛,说起来我还有气呢。
他们不支持我弟弟的这个案子,因此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chpter127故人郭玄光一直盯着陈姈的表情在看,他看着陈姈脸上有些僵硬的肌肉,语调都变了道:「真的是那幺简单?那李佳伟的事你又作何解释,他根本就不会再管这事了,你为什幺要骗我?」陈姈愣了一下,忽然很委屈地道:「哎呀小郭啊,我不就是怕你不答应嘛。
李佳伟那我确实是骗了你,不过这就是因为他拒绝了我。
你是我唯一的证人了,如果连你也不肯作证,我弟弟这次就真的是含冤莫白了。
」郭玄光似乎早已料到陈姈会这幺说,面无表情地道:「那个就算了,但你也不应该去勒索对方,还用我做筹码。
现在都要到上法院的日子了,你觉得还有可能让警方撤销控告吗?你这样敲诈勒索配得上一个律师的行为吗?」面对郭玄光凌厉的质问,陈姈不自觉地转移了视线。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跟谁见过面了,是不是有人乱说了些什幺?那些人都是骗你的,真的是骗你的,你不要相信他们。
」郭玄光冷笑道:「那是我亲眼看见的,在酒吧街那里!」「你跟踪我?」陈姈一说完就有些后悔,因为这就等于默认了那天确实和宝马车主碰过面。
「不、不是这样……那天……那天……」她想打一下圆场,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郭玄光摇摇头道:「你撒的谎也太多了,你没想过会全部被拆穿吗?还有胜利那儿的事,你就不要再吹嘘了吧,那里从来就没你这号人物。
你喜欢钱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赚,干嘛要去勒索呢?你这样会丢掉你的饭碗的!」「是,我是等着钱用,我等着钱去帮我妈做手术!」陈姈一咬牙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但我恳请你在我弟那事上一定要帮帮我好吗?」说完她忽然扑在了郭玄光身上,紧紧抱着郭玄光温柔地道:「小郭,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的良心还在,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吧!」一位美人如此抱着自己软言相劝,郭玄光也感到乱了心神。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女人连妈妈也抬出来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招。
他骤然想起之前的约定,一把推开陈姈道:「对不起,我不会再帮你了。
而且按照你所说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不少物证,如果不能定罪就是天意了。
」「为什幺?为什幺?」陈姈红着脸道,「难道就是因为那混蛋陈羽说了些什幺?我跟你说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别信他们。
」「陈羽?你也知道他叫陈羽,你也应该知道他是三涂人对吧。
你们应该早就认识的对吧?不,应该说你和胜利律师所确实有过联系,不过不是工作,而是请求。
唉,我可不想趟这浑水,你们的事太复杂了,我不想再当棋子了。
」郭玄光转头叫了一声道:「羽哥,我现在是很清楚了,你们之间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话音刚落,房间里走出来的正是那个宝马车主,他的名字叫陈羽。
他拍了拍郭玄光的肩膀道:「行了兄弟,现在事情清楚了你就走吧,别再掺和进来了。
其实这根本就是个误会,那晚如果我那弟兄没有把陈迟报警的电话当作是叫人,也就没有之后这些事了。
」郭玄光道:「之前真的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傻傻的被人利用了。
」陈羽道:「你放心,咱们三涂人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陈迟那我给了他一百万,足够他好几年的医药费了。
至于这个贱人,你以后就不用搭理她了。
」陈姈坐在沙发上看着郭玄光和陈羽两人,完全是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走到一块,而且分明今天是这两人套她话来着,自己是彻底的失败了。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谎言被拆穿后的不安,陈姈全身都发起抖来。
等郭玄光走后,陈羽冷笑道:「贱人,你也知道这房价,那穷小子买得起吗?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三涂人,都是自己人,你他妈有把我当做自己人吗?你以为你是谁,能只手遮天吗?你以为你那些三脚猫的伎俩能瞒得过人,做梦去吧!我可懒得跟你耗,不过我的一位长辈或许可以帮帮你,你自己跟他聊吧!」说完他就下楼离开了公寓。
陈姈不单只发抖,更有发冷的感觉。
她只感到背脊上有把冰剑似的,让她犹如在冰窟窿里一样。
就在陈姈心神激荡的时候,房间里又走出三个人来。
当先的一位有一把年纪了,顶着个秃头,身材略微臃肿,一双眼睛虽小,但是目光如炬。
他身后的两人各自提着两个公文箱,一位与陈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