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看她的眼神太温柔了,里面带着满满的关
爱,隐约还能有些不安。
有点像嗯,像是大公主看小和尚的眼神,想到这苏悠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
淑妃不会不正常吧。
有了这个念头后苏悠被自己吓了一跳,哪跟哪啊,都是在白大人身边呆的太
久了,连思想都不纯洁了。
淑妃总算看到了苏悠的不安,赶忙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快进来,那日以
后就盼着你能来了,日日派人去门口等着你,本来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今日竟
然把你盼来了。吃饭了吗,若是没吃我让人给你准备点,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就是
,把这当做你的家,不用拘束。」
淑妃的热情让苏悠更是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这人好像有些过火了,苏悠甚至
觉得她别有所求。
苏悠本就是个聪慧的人,对人对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回娘娘,苏悠已经吃过了,前几日听闻娘娘身体不适,心中一直挂念,今
日特意过来看看。」
苏悠这一句挂念,竟然让淑妃的面色又高兴了几分,原本浅笑的嘴脸,竟然
漏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这对于一国的妃子,算是有失礼仪的,不过也的确能看出淑妃是真的高兴。
淑妃领着苏悠进了宫苑,这里的装潢不是韩皇后那能比的。
不过也并不是镶金戴玉的奢华,而是在婉约中透露出主人的典雅。
亭台楼榭,小桥流水,这种澹雅的环境苏悠很喜欢。
淑妃领着苏悠坐在了一个亭子里,上面还摆放着一个古琴,想来这娘娘也是
个爱音律的人。
两人坐在后,淑妃屏退了左右宫女,望着面前的苏悠再次端详了起来。
苏悠便是再傻也看出来了这淑妃见她肯定另有深意,不过毕竟这是妃子,苏
悠也只能由着她看。
过了一会,苏悠实在有些受不住,主动对淑妃开了口:「娘娘不是请苏悠过
来瞧瞧身子,便是苏悠给你把把脉吧。」
淑妃像是被这话惊扰了,恍然发觉自己刚刚的失态,伸出自己的皓月柔壁,
放在了年前的桌子上。
「那就有劳苏姑娘了,本宫这身子一直不算好,大病没有但经常染上风寒。
尤其是这些年,总是梦中惊醒,有时甚至彻夜难眠。」
淑妃说到这语气有些可怜,这一幕还真像极了个饱受折磨的病人。
苏悠点点头,摸着淑妃的脉搏闭上眼细心的探查起来。
淑妃望着面前女子,眼神再次流露出一股爱意,只不过这次眼神没了刚刚的
刻意掩盖,那如水的眸子里全是柔情和期盼。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这,定义为她看到了心上人呢,只是淑妃知道,她很爱这
个女子,但不是那种
爱,是更高尚的爱。
苏悠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闭上的眼睛也睁开了一些。
淑妃赶忙收起自己的眼神,一脸温和看着她。
苏悠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娘是不是经历过伤心事,虽然苏悠不知娘娘经
历过什么,但娘娘的心脉一直都有一丝不规则拨动,不是内力所伤,而是情绪极
端的变化所致。这件事娘娘一直没能放下,所以导致自己的心脉难以平稳流畅,
恐怕娘娘夜里的噩梦,也和以前的经历有关系。」
苏悠这话彷佛勾起了淑妃的伤心事,之间原本还温和的淑妃,突然捂住嘴巴
无声的哭泣出来。
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哭喊,但是比那更强的憋屈难过,彷佛这事对她的打击
,已经让她没力气喊出来。
苏悠也被淑妃吓了一跳,不过心中很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得是多伤人恶
事才能让她如此难过,便是自己当初知道和陆公子再无可能时,那股子伤心劲也
没到这地步。
苏悠发觉淑妃的心绪拨动很大,连忙输送了一股内力平息了一下。
「娘娘若想哭便哭出来吧,这样或许会好受一些。苏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却根据娘娘经脉的伤痕料定这事至少有十几年了,那么长的时间娘娘还放不下,
长此以往定然会对您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即便是现在,若想调理过来也不是一
朝一夕的事。」
淑妃突然抓住了苏悠的手,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苏悠知道,淑妃现在说不出
话,只因伤心至极。
苏悠没有躲避淑妃对她双手的侵犯,一个是因为淑妃是女子,再一个淑妃还
是她的病人。
以前救人时,苏悠难免会被一些病人抓住手,对于这些事苏悠从未有掺杂过
其他情绪。
苏悠从怀里掏不手帕给淑妃擦了擦脸,可没想到这个动作竟然让淑妃哭的更
凶了。
苏悠也是无奈,只能用内力安抚,等待她自己调整好情绪。
过了一会淑妃终于缓过了劲,虽然还是流泪,但情绪已经平静不少。
感激的拍了拍苏悠的手臂,淑妃开口说起了往事。
「这事是我这辈子都迈不过去的,也是我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我十四岁入宫
,十六岁时诞下一孩儿,可他却被我亲自送了出去,从此我和他再也没有见过面。呜呜,我这心没有一天能落下来,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他一晚在我怀里的样子。
他好乖,没有哭,呜呜,可我怎么能狠下心把他送出去。呜呜,我没办法啊,苏
悠,我保不住他啊,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呜呜,我对不起他。二十多年了,我没
一天能安稳的睡过觉,我知道他在哪,却不敢和他相认。苏悠,呜呜,我不是个
好母亲,没能保护好我的孩子。」